乐安郡主看着苏彤,“推磨的感受怎么样?”
“累手……”苏彤轻轻揉着手腕。
“你是怎么让凤九对你这么好的?”乐安郡主盯着她。
苏彤扁了扁嘴巴。
“你不稀罕?”乐安郡主问。
她的眼神分明在说,看我不告诉凤九。
苏彤赶紧赔笑,“没有,太难能可贵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你想利用凤九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你接近我,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苏彤撇了撇嘴,“谁稀罕……”
“好了,你走吧……”乐安郡主摆摆手。
“诊费。”苏彤伸出手来。
乐安郡主……
她满脸震惊地看着苏彤,好像苏彤是个多么不要脸的人。
“凤九给了你那么多东西,别说是诊费,就是将你买下来也够了吧?”
“我很贵的……”苏彤说着掏了掏兜。
皇帝的小金牌牌,皇后娘娘的小玉牌牌全都掉了出来。
乐安郡主……
“哦,您不用下跪了,反正,我就是炫富一下。”苏彤说完将东西装起来,“我很贵。”
“那,那些东西也够诊费了。”乐安郡主急道。
“那是凤九给我的,我给她推磨,陪她说话,还给她讲故事,这些都需要钱,郡主的诊费要另付……”苏彤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
“给给给……贪得无厌的丫头。”乐安郡主气愤道。
“多少?”
“上门出诊一百两,针灸五十两,药费五十两,茶水钱,车马钱,勉勉强强给二百三十两吧!”苏彤拿出小本本很认真地算完说道。
乐安郡主嘴角一抽一抽,虽然她不差钱,可被别人讹钱还是第一次。
“如意,给她银子,让她赶紧走,本郡主见到她就烦。”乐安郡主烦躁地皱着眉头说。
如意姑姑拿了银票给苏彤。
“二百五十两,不用找了。”
“我才不做二百五……”苏彤嘟囔了一句,拿出荷包,找了两张十两的银票给如意姑姑。
“苏大夫,我送你出去。”如意姑姑笑着说。
虽然乐安郡主很生气的样子,但看得出来,她不讨厌苏彤。
她伺候了乐安郡主这么多年,乐安郡主不喜欢一个人,可不会这么多废话。
苏彤道了谢。
“郡主的胃病还需要吃药吧,我要去哪里买药?”如意姑姑问。
“我上次给郡主的药按时吃就可以,如果郡主想要扎针,可以到宝和堂,我出诊有点贵。”苏彤很认真地道。
如意姑姑唇角带笑,“我知道……”
如意姑姑将苏彤送到大门口,从角门出去。
她来这里第二次,可还是第一次见到正门是什么模样。
苏彤出来就见到了元朗,她有点意外,没想到元朗会找到这里来。
不过,元朗戴着兔子面具,如意姑姑自然没有认出来。
“苏大夫慢走。”如意姑姑道。
“嗯,有人来接我,放心吧。”苏彤摆了摆手。
元朗拉着苏彤的手臂,将人送上了马车,虽然他在克制,但还是力气很大。
苏彤和元朗上了马车。
张宽赶着马车离开。
如意姑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直目送马车转了一个弯,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虽然她看不见面具下的那张面孔,可是那股气场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人送走了?”乐安郡主见如意姑姑回来问。
如意姑姑点点头,“送到了,门口有人接。”
“人不是凤九带回来的,怎么会有人接?”乐安郡主问。
“对呀……”如意姑姑脸上也满是疑惑。
“这丫头身上有太多值得怀疑的东西,派人盯着点。”乐安郡主吩咐道。
如意姑姑应了一声。
*
“不是我要来的,我是被人掳来的。”苏彤对元朗笑着解释。
“凤九把我掳到了这里,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她欺负了将近一个时辰,推磨推得我手腕都疼。”
“你是不是也被凤九欺负过。”
“不过乐安郡主打我的时候,凤九帮我把茶碗接住了,她保护我。”
苏彤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基本上将他和乐安郡主之间打交道的过程全部都告诉了元朗。
在这之前元朗就知道乐安郡主回京了。
毕竟曾经的乐安郡主是大周第一美女,她父亲又是大周唯一的一个异姓王,镇南王。
虽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京城,但是依然有很多人记得她,只要她出现,还是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苏彤和元朗回到柳叶胡同。
槐花已经做好了晚饭,几个孩子已经提前吃了饭,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元朗是和红梅,还有王文茵一起吃的饭,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张宽,然后赶着马车去找苏彤。
苏彤也没让槐花帮她热饭,她自己收拾想吃得随便吃了一口,最关键,她吃了好多点心,也不饿啊。
赵驰今天没有回来,或许是有事。
赵驰确实有事,翰林院出事了。
翰林院的位置是在皇宫内部,出事之后,首先归金吾卫管。
于是,赵驰去翰林院处理突发事件。
事情竟然与叶苍有关。
叶苍今日去藏书阁了和参编修整理书目,结果一幅画出现了裂痕。
参编修抓住这件事情不放,说这幅画是叶苍弄坏的。
因为这幅画是乐安郡主当年捐赠给翰林院的,参编修认为叶苍这是丢了翰林院的脸。
其实是一件小事,可到最后竟然就闹大了。
因为参编修想要收拾叶苍,抓住了机会,自然不会放手。
而且,这幅画很名贵,价值不菲。
可叶苍坚持自己根本没有碰到过这幅画,画上的裂痕很可能是之前就有的。
叶苍的说辞参编修自然不认可。
“乐安郡主虽然将这幅画捐给我们翰林院,但所有权还是乐安郡主的,并不属于翰林院。”
这个操作倒是很常见,就是翰林院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借别人的金子往自己脸上贴。
“如果这幅画之前就有问题,怎么会捐给我们。”
“还有即使捐给我们,如果当时真的有问题,自然可以看出来,而且会记录在案,你能找到证据吗?”
叶苍一脸无奈。
这幅画放在这里的时间可能比他的年纪都大,他上哪里去找证据。
“现在乐安郡主回京了,如果他问我们翰林院索要这幅画,我们到时候拿什么来赔付?”
参边修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梁大学士道,“这件事情未必就是叶苍……”
“梁大人,下官知道你对叶大人好,但是,这件事情,即使您是大学士也不能包庇,这是我们翰林院的事情,必须严惩。”参编修对梁大学士振振有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