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道,“别的是事情我夫人或许会吃亏,可打架她一般不会,除非打不过。”
韩剪梅她还不至于打不过。
不过人去了哪里。
苏彤正在看卷轴,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燕王,也看到了还是少女模样的乐安郡主。
还看到了一张三人的全家福。
好吧,没有赵驰。
她可怜的夫君。
苏彤从屋子里出来,凤九依然在屋顶坐着。
她饿了,可她不敢跟凤九说,万一凤九又让她吃点心怎么办。
凤九看了她一眼,她赶忙挪开实现,在院子里随便走走。
可是下一瞬间她就被带出了郡主府,来到了长安街。
这是一家面馆,山西刀削面,满屋子飘散着浓郁的醋味。
这是苏彤喜欢的味道。
苏彤要了两碗刀削面,还要了两个茶蛋。
凤九始终面无表情。
凤九其实还是很贴心的,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这一点有的时候比赵驰还要强。
面上得很快,哨子里有鸡蛋丝,干豆腐,肉丁……满满当当的一碗。
苏彤先倒了醋,然后拨了两个蒜瓣,一瓣放在自己面前,一瓣放在凤九面前。
“吃刀削面一定要放醋,那样才有灵魂……而且要就着蒜吃,那才带劲。”
凤九肉眼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苏彤拿起那瓣蒜放在了凤九的手中。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吃完了嚼一个这个就没有味道了。”苏彤说着拿出了一个新鲜的薄荷叶。
凤九这才咬了一口蒜。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怕吃蒜有口臭。
苏彤和凤九吃过了面,她付了钱。
“我们慢慢走回去,顺便可以消食,刚吃完饭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苏彤平心静气地道。
可她说什么都是徒劳,转眼之间她已经出现在了乐安郡主府中。
赵驰正站在院子里扇太阳,顺带一步一步地挪着步子,恢复自主行动的能力。
两个小丫鬟伴在左右,小心他摔倒。
苏彤忽然出现他愣怔了一下,然后笑出了满脸褶子,“阿彤……”
“你感觉怎么样?”苏彤问。
再看凤九捧着赵驰的脸自己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又将他的全身摸了一个遍。
赵驰……
他根本无力反抗。
“我不是元朗……”赵驰对凤九说。
凤九却并没有理会,将赵驰摸完了,这才放心,然后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
“我们回家吧!”赵驰看着苏彤,眼神里透出央求的神色。
苏彤嗯了一声,“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你换上衣服,我们就回去。”
“不用,回家换就好。”赵驰说。
“我们帮公子换吧,公子行动不方便。”两个小丫鬟道。
“哦,啊,不用……”赵驰吓得连连摆手。
一个丫鬟不明所以,对她来说,给主子换衣服天经地义。
另外一个丫鬟小声嘟囔道,“昨天晚上那两次都是我们帮公子换的。”
赵驰……
“彤,走走……”
苏彤终于确定,赵驰昨天见了她,的确是喊,彤走走,而不是,痛,肘,肘。
苏彤简单地帮赵驰收拾了东西,然后坐着张宽的马车离开了乐安郡主府,返回柳叶胡同。
*
韩剪梅出了乐安郡主府,自然不敢回自己府上,因为她满身是伤,如果被昭世子发现不好解释。
至少要将伤痕淡化一些再回去。
她带着雨蝶来到一处小院子。
这是她少女的时候自己购置的一处小院子,只是为了出行方便,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夫人,您回来了。”看院子的婆子见到韩剪梅很意外,赶忙笑脸相迎。
“我休息一会儿。”韩剪梅道,“不要打扰我。”
婆子答应一声。
“还有,给我烧一锅热水,我要沐浴。”
婆子又应了一声,开始忙活起来。
雨蝶帮韩剪梅脱掉衣服,“夫人,很多伤,苏大夫下手可真是够狠。”
“她是刽子手,算什么大夫。”韩剪梅声音冷冷。
泡在热水里的身体因为伤口触碰到了热水,不由得咧了咧嘴巴。
沐浴之后,雨蝶帮她擦药。
虽然如意姑姑无情地将她赶了出来,可毕竟是在乐安郡主府受伤,还是给了她疗效很好的跌打药。
“我来吧……”一道幽冷的声音忽然道。
雨蝶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药脱手而出。
赵元利伸手将药接住,“小心一点……”
雨蝶赶忙退出了房间,因为此时韩剪梅一丝不挂。
韩剪梅想要拿东西盖住自己的身体却被赵元利一把扯住,丢在一边。
“你身体的哪一个地方我的嘴唇没有光顾过。”赵元利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
韩剪梅羞赧地蜷曲了一下身体,“你,你别过分……”
赵元利轻轻地在她白皙,翘起的臀尖上吻了一下,“对你我半点嫌弃也没有。”
韩剪梅的臀紧张得缩成一团,硬硬的,如放了一天几乎要干掉的馒头。
赵元利啧啧了几声,“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把自己弄伤了。”
赵元利一边说着,一边为韩剪梅上药。
他再没有其他不规矩的动作反而细致地为她擦药。韩剪梅紧张的情绪慢慢得到了放松,身体也舒展开来。
擦完了药,韩剪梅拢起衣衫。
“你怎么知道这里?”韩剪梅问。
“你哪里我不知道……”赵元利唇角噙着笑,居高临下看着她隆起的胸口。
韩剪梅脸一红,赶忙将衣服收紧了一点,“你少不正经。”
“你也不问问我这浑身的伤是哪里来的?”
“怎么弄的?”赵元利问。
“那个叫苏彤的女人打的。”韩剪梅面色变得冰冷。
“你不是在乐安郡中府。她怎么会打你。”赵元利问。
“那女人又太后宠着,他还忌惮在哪里打我。”韩剪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被他打了,你替我报仇啊。”
“你都说了,她有太后宠着我,怎么替你报仇。”赵元利轻描淡写地道。
“原来你也是个怂包。”韩剪梅冷笑一声。
赵元利伸手轻轻地拨动着她如锦缎一般的头发,“你也不用激我,我也受了那女人不少的气。”
“但是现在我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赵大人是你绑架的?”韩剪梅,小梅看向赵元利。
“我不仅绑架了赵大人之前喊派人在他的医馆面前,那我是韩仕图绑架他那几个孩子,可是没有一件能够实现。”赵元利说,“这个女人自己有手段,又有太后和皇帝的宠爱,不是我们能动的了的。”
“那我就这样被她白打了,你不是有钱吗。多买些杀手把她杀了。”韩剪梅以上露出阴冷之色。
“别生气了,不过是皮外伤,人家也没想真打你,就她那手段,想要打你,你还能站得起来。”赵元利说着,将韩剪梅的玉足捧在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