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斐留在了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捂住自己扑通乱跳的胸口,心想这人有时候怎么这么坏呀。
“斐斐。”王母隔着几步之遥喊她,然后招了招手。
“给你水先垫着,看一会儿感觉怎么样。”
王斐乖乖的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异样。
殊不知王母看着赵之琛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深意。
会到了学校之后,王斐的精神头不复之前。
以往的时候,她总会把时间用在学习上,可是现在她总是昏昏欲睡。
这天,王斐如同平日一样,犯了瞌睡。
可是在放下笔的时候,她猛地就想起来了赵之琛的叮嘱。
一定要吃药,差点给忘了。
她凑着还带有余热的水,吃了药,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班里的人一片的寂静,写作业写作业,玩手机的玩手机。
可是这个时候,门却突然的被人从外边打开。
后排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班主任来查岗了呢。
急忙的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可是外边的人露出了自己的面目,众人又是后怕又是唏嘘。
赵之琛才不管,关上门径直的来到了王斐的身边。
杨晨曦回了头,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赵之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点了点头。
弯下了身子,他探出手去感受王斐脸上的温度。
怎么还是这么热,他拧了拧眉头,看着王斐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原本细小的呼吸声由于鼻子堵住而变得有些沉重,听得他十分的揪心。
思索了一下,他利落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王斐的身上。
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赵之琛把他手里的东西放下在了王斐的身边。
“她吃药了么”赵之琛轻声的问道杨晨曦。
她急忙的点点头。
“麻烦你了。”他深深地看了王斐一眼,只穿了个单薄的长袖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班里的气氛立马变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用复杂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正在睡的天昏地暗的王斐。
真是要幸福死,杨晨曦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的视线落在了王斐怀里的杯子上。
是刚泡好的,红糖水。
真是一物降一物,她看了下王斐埋在了胳膊里面的小脸,露出了一半。
把赵之琛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斐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了,她抬起了头来,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东西滑落。
身上的温度骤减,王斐看向了掉在了地上的外套,有些眼熟。
她眨了眨眼睛,问杨晨曦,“你怎么不叫我呢?”
她的同桌哭着一张脸,你对象原本给你送外套就是想让你睡得好点的,谁有那个胆子来叫你啊。
王斐急忙的掏出了书,没想到她一个动作又把她手上的水杯给摔了。
准备掉在地上发出咣当的一声响,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落到了一个同学的脚下。
同学急忙诚惶诚恐的捡了起来递给了她。
王斐有些愣,“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你说呢。”杨晨曦歪着头看着她怀里的衣服还有水杯,“人家把外套给你了,就穿个长袖就走啦。”
王斐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的外套鼓成了一团,塞得她的胸膛满满的。
王斐抱着衣服,看着手中的红糖水,低下了头。
“这个傻子。”她喃喃的说。
一下课王斐就拿着东西赶去了赵之琛教室。
可是却得知他请假的消息。
“请假?”
“是啊,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他跟张毅就匆匆的走了。”纪然说道。
“你也别太担心了,他应该是想给你打个招呼才走的。”
王斐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
但是这么冷的天,他却穿的那么单薄。
她只能宽慰自己。
赵之琛来到了酒吧里面,灯红酒绿加上嘈杂的环境让他有些烦躁的感觉。
要不是林惊风赶回来,他也想不起这是他曾经的活动地点。
“这次回来就是告诉兄弟们一个好消息。”林惊风端起了酒杯,“我被派去执行任务,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别瞎说。”赵之琛拧着眉头看着他,“你爸舍得你去?”
“不舍得又怎么样?”林惊风挑了挑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神情变得十分的坚毅。
让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赵之琛十分的陌生。
“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就算我不去做,这些事也总要有人去做的。”他端起了酒杯跟赵之琛的,碰了碰。
张毅和赵之琛都用不理解的视线看着他,林惊风跟他们一样,都是家里的独子。
其他家里的背景,如果不想去的话,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跑去送死呢。
赵之琛不懂,也不想懂,他只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太过于陌生。
当初跟这个发小上树掏鸟蛋的记忆渐渐的远去,逐渐变成现在这个眉目坚定,皮肤黝黑的男人。
“不说这个了。”林惊风一饮而尽,“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还挺宝贝的?”
“那岂止是宝贝呀。”张毅开始大倒苦水,“那就是祖宗。”
“哎我问你们,你们没见过赵之琛下过厨吧?”
几个人齐刷刷的摇头。
“我见过!”张毅无视了赵之琛透过来警告的视线,“还是给那个祖宗煮红糖水,牛逼吧!”
“豁。”林惊风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赵之琛。
那样子仿佛在说,你好像在逗我。
这小子从小就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本来都是姑娘们追在他的身后撵着他跑。
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个样子啊。
林惊风越咂摸,越不是个味。
他兄弟怎么能受委屈呢?娶回来个母老虎也怎么行。
“这么宝贝,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呗。”他说到。
赵之琛正在考虑,他家那个脸皮那么薄,给这群糙老爷们吓哭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