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情抿了抿唇,正要回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就是她刚刚看到的那双马丁靴。再抬头看去,是一张明媚的笑脸,“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在这。”
苏若情,“……”场面有点尴尬,怎么回事。果然,温绾立即望向她,带着一点不可思议,“你们认识?”
苏若情,“没见过。”
确实没见过,当初照片都是莫亦轩给她看的,约定的比赛也是他处理的,所以她和封逸并没有见过面。苏若情也很好奇封逸为什么认识她,还这么精准的发现了。“是没见过,但我见过你。”
封逸笑笑,唇边有酒窝。“我记得我们之前还有一场比赛,没有比,要不现在来一场嘛?”
他又说。“不了,今天有点突然。”
苏若情也不是个追根到底的人,对方见过她就见过呗。就只有温绾还处在迷糊状态,她好不容易拿来的笔,握在手里,都要折断了。这时,苏若情非常善解人意的说,“你不是想要签名吗,就趁着现在,要吧。”
她倒不知道,温绾什么时候还这么墨迹了。其实不是,她只是有点震惊,苏若情居然还认识封逸,不过现在想想,好像也多亏她认识这个男人。“来,小帅哥,帮我签个名呗。”
温绾又恢复那股落落大方的劲儿,把笔往前一伸,笑眯眯的说。封逸挑眉,签名的时候,漫步惊心的问,“你们两个是过来看我比赛的?”
“凑巧碰到。”
苏若情纠正他。名签了,温绾也满意了,她也看出封逸这家伙是挺想跟苏若情比赛的,于是说,“晚上有空吗?请你吃个饭。”
封逸看向她,那双桃花眼盈着清波,很好看。他间接的又看一眼苏若情,瞧着她没有什么反应,笑着答应,“好啊。”
“行,就这么定了。”
温绾收好笔,挽着苏若情的胳膊。“我们现在还要干嘛吗?”
“你想干嘛?就随便逛逛吧。”
苏若情突然不想赛车了,如果封逸想比赛,那只能等晚上。她看着男人说,“这样,反正我们之前也约定过了,就晚上实现吧。”
如果没有碰到封逸,兴许她就会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几年碰面,也算是个缘分吧。恰好她也很久没有赛车了。“行。”
封逸很喜欢苏若情这一股干脆的劲儿,扬了扬自己的头盔,笑道,“那晚上见。”
那边还有人在等他,他说完就离开了。温绾捏着被签名的纸张,啧了声,腹诽道,“小子字还挺好看。”
“你不是看上他的人就好。”
苏若情平平无奇的说。温绾哂她,“这怎么可能呢。”
“话说你没有见过他,他为什么会见过你?”
“不知道。”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值得深思的问题,苏若情本来就不在意,“见过就见过吧,反正今晚比完赛,就不会再见了。”
她就只是突然想来秋环山一趟,看看这里的变化,再玩一把赛车就回去。温绾点点头,认为言之有理,“也是,说起来,他们的赛车服还挺好看的,肩膀侧那两个老鹰的标志,很酷。”
对于另类小鸟,哪里比得过老鹰呢?“老鹰?”
苏若情本来没有注意到这么个点的。现在突然就想起了夜尘阁的老鹰图标,按道理在这里,夜尘阁是不会容许有俱乐部参照他们的图标的才是。苏若情突然明白了。“恐怕他就是夜尘阁手底下的。”
那么为什么会见过她呢?“……什么夜尘阁。”
“没什么。”
苏若情摆摆手,有些事儿温绾并没有掺和进来。……与此同时,三楼会客室。烟雾缭绕,酒气弥漫。傅听慎夹着烟,拿着桌球杆目光幽深的盯着楼下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才多少天没见,温绾这死丫头又勾搭上了小鲜肉。“老顾,你今年多少岁了来着?”
他深吸一口烟,吞云吐雾一番,无厘头的询问。苏若情出发后,顾闻突然就接到了傅听慎的电话,说这丫头在这,他就过来了。不过事情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乐观许多。顾闻摇晃着玻璃杯,红酒沿着杯身,一圈圈的涟漪回荡开,男人暗哑的声音平缓的吐出,“二十七。”
傅听慎捏着眉心算了算,“我三十了,”他又一副搞没搞错的模样,“你怎么比我小这么多?”
顾闻动作一顿,掺杂着刀光剑影的眸子看向他,嘴角微勾,讽刺道,“总比你行。”
傅听慎,“……”“我说的是年龄,想个什么屁。”
顾闻没再理会,兀自喝着红酒,摇晃完他已经放下不喝了。“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他之所以过来,就是怕这丫头赛车发生什么事,现在看来,这一切担心都是不必要的,他也没有停留的意义。“等下。”
傅听慎快速拦住他,“急什么啊,她现在不赛车,不代表晚上不玩。还有,你是没有看到刚刚那个冠军对你家苏若情的态度,一看就不同寻常。”
顾闻给了他一个白眼,“我看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温绾拉着那丫头过去要签名的。“就说让若情远离你家那位。”
傅听慎,“……说什么呢,她们两闺蜜玩得多,岂是你能拆散不拆散的。”
顾闻懒得再跟他费口舌,嗤笑一声就往外走。然而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傅听慎的叫声,“我刚刚说什么来着,那个冠军对苏若情不怀好意呢!”
这不才进屋多少分钟,又出来碰面了。三楼这个地方视野较广,能看清180度的所有地方,傅听慎就杵在窗边,看到的地方自然也就大了。顾闻闻言皱眉,走过去,“说清楚。”
傅听慎往楼下指,有些幸灾乐祸道,“看到没,三人行,苏若情站在中间。”
换个角度想想,为什么是她站在中间呢?傅听慎先前那一股闷气突然就消失了。顾闻此刻脸色很沉,但话语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都没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