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国际酒楼，秦钟桦的升职宴办得还算低调，只包下三十六层一个小厅，里头两个大圆桌的包房，中间阻着一道屏风门。
除开亲朋好友，官场的人居多，秦父性格温和，为人也算圆滑，因此结交的政客不少。
程莹错过了一班电梯，晚到了几分钟，被服务生引去包房，临门的一桌是给女眷们坐的。
她还没走过去，就听见秦妍在嚷着，“何小姐的远房表妹算是哪门子的亲戚，这个位置是我留给程莹的，你让开。”
“我不让，让服务生再加个凳子不就行了。”
然后就是一通安慰劝阻的声音，服务生领她到门口，程莹走进去时，女眷席上坐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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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完全没准备她的座位似的。
里面外面上菜的，入席的人来人往，都免不了侧目看一眼突兀站在门口的程莹。
秦妍忍不住，桌子一拍，指着她身侧的一个小姑娘，“莹莹这个位置是我给你留得，现在被何文淑的什么远方表妹占了！”
小姑娘也姓何，叫何小小，看着年纪不大，瘦瘦小小的，说话气焰却很嚣张，“坐席不都是讲究先来后到，我跟我表姐先来的，谁让她后来。”
何文淑优先端着茶，眼神促狭瞥过程莹，她没回应，可也没劝阻。
席上倒是坐着几位年长的太太，都不搭腔。
何文淑是省厅的独女，何太太没有出席，派她来，这席桌上想巴结她，跟厅里搞好关系的人不少。
自古商不如官，权是行走社会的绿灯，是黄马褂，它在，满门荣耀，财源滚滚。
在座的女眷里就是有人看出何小小仗着何文淑，何家的势，霸占了程莹的位置，也不敢站出来多言。
程莹沉下口气，拂了拂落在脸侧的碎发，扬手让服务生再加个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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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妍不服气，她现在开酒吧，也会遇到些不讲理的混子，从前的好脾气也变得暴躁了些，又想站起来吵。
被程莹一把拽住手腕，低声跟她说，“秦伯父升职宴，不用因为一个位置吵得人尽皆知，说我不要紧，说你跋扈刁蛮，又说女儿随父亲，岂不是玷污秦伯父的好名声。”
服务生搬来张跟席上一模一样的靠椅，想加塞进席里。
何文淑给何小小又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领悟，阴阳怪气，“挤死了，换个塑料凳子吧，不然这位女士直接坐外面算了，单做几个菜，别凑这里的热闹。”
“你这是什么话！”秦妍推搡何小小一把，“明明是你跟着何文淑混进来的，你最该坐塑料凳子，坐到外面去！”
“何小姐这位表妹还真是忠心。”程莹笑了一声，笑意看起来很无害，“特别像是侍奉在公主身边的一条摇尾的小狗，主子出谋划策，让她逮人就咬，知道为什么何小姐要让你咬我吗？”
“为什么？”何小小茫然。
她确实只是何家的远方亲戚跟着姨妈来求何厅长办事，却被何文淑带到局上来，要求她怼占位置怼着眼尾有颗红痣的女人。
何小小年纪尚小，脑子不够用，她一接程莹的话，席间就有人暗暗笑出了声。
这不是明晃晃承认自己的是小狗吗，还承认了霸占座位这种事是何文淑在背后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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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勾唇轻笑也不打算说下去。
何文淑捏着茶杯，脸色有些发青，没好气剜了她一眼，她目光往下滑了半寸，落到程莹的小腹上。
黑色丝绒裙极为有迷惑性，何文淑觉得程莹比之前见到的又丰腴了不少，特别是腰身这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