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包机落地江城。
关廷彦外套折在臂弯,牵着程莹从贵宾通道,走到室外停车场,路沿边停了四辆的黑车。
何东站在最显眼的一辆黑色宝马旁边,牌照五个八。
他抬腕看表,“我送你先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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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还有一线黄昏没有沉进地平线。
程莹在飞机上睡得面红耳赤,她侧头,看余晖洒落男人发梢,恍惚,“那你去哪儿?”
关于这次他的出差内容,她不知情,也没细问。
之前自己出差,体验下来,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签合同,应酬,陪客户,没什么稀奇事。
关廷彦给出的答案也差不多,他说去城西水晶宫,有应酬。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弓身钻进车里,还没坐稳,男人紧随其后跟进来,贴近她右脸,潮热的气息蹭过鬓角。
声音低低的磁性,“酒店里想吃什么让人送,记得喝药。”
听到“药”这个字,程莹细眉就拧得相当纠结,自从上次喝过之后,这几天早上一天一次。
被关廷彦亲自督促着,就连到江城也不能幸免。
她现在不怎么爱遮掩情绪,声音凉凉的,“知道了,程世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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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了,过几天再去。”
飞机本来就晚点,关廷彦时间紧,没有在车上逗留多久,就乘另一辆车离开。
送程莹去半岛酒店的司机姓陈,攀谈中了解,他在关廷彦手下做事已经三年,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
“你们老板在江城有房产吗?几处?”
陈司机没有何东健谈,口吻老老实实,“场子很多,房产没见过,老板在这里长包了半岛酒店一号房。”
程莹视线投向窗外,虚了虚眼,“那女人呢?”
陈司机摇头说没有,从没见过,您是第一个。
她没追问,车抵达的时候,程莹看到酒店门口立着一张巨大的易拉宝。
是省剧院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江祯祯着一身黑色丝绒旗袍,前胸带点透视感,她伸展双臂,像是在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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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气质过于明艳,就是被放在第二站位也夺人眼球。
第一站站位,是个脸上罩纱的冷面美人,叫白茉莉。
海报上的站位是地位的体现,江祯祯之前可是名副其实的台柱子,让她站第二,十有八九是因为姚琛被撞这件事。
依附权贵生存的女人,跟夜场的姑娘和娱乐圈的差不多,在争议和挑逗中生存,在魅惑与手段里成名。
陈司机提着行李,见她站在海报前没走,“夫人也爱看话剧吗?”
这易拉宝不会是平白无故立在这里,程莹问,“最近这里有省剧院的场次?”
陈司机说没关注过,可以查查看。
在江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一次也不错,她“哦”了一声,才去前台办入住手续。
半岛一号房在顶楼,就是个总套,程莹住酒店次数也多,等她收拾洗完澡,服务生端来热餐和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她甚至不知道这药是关廷彦什么时候吩咐酒店后厨去熬的,反正就是一直等到凉透了她都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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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廷彦单手推门而入时,就见她靠在床头翻书,被一盏暖黄的落地灯衬着,整个人素净,柔和。
像风浪间的一盏暖湾,诱人停泊。
他挂了电话,“莹莹,吃了些什么?”
程莹抬眸,早在关廷彦进来的那一瞬,屋里已经涌入白酒味,不浓郁,可也无法忽视。
“随便吃的。”她说完这句话,他已经走近,几乎是贴着她坐在床沿,伸手抽走她在看的书。
一本爆笑漫画,秦妍塞在她行李箱的,关廷彦翻过几页,“怎么没见你笑?”
程莹扫了眼书,视线又回到他脸孔上,“太幼稚,我笑不出来。”
她不过就是在打发时间,关廷彦听得出来,“等这几天忙过了,陪你逛逛。”
“程世英呢?”
这是她第二次问,关廷彦捻捻眉骨,把书搁在床头柜,“不着急,他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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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早比他们先到了江城,去临湖小别墅里看了眼程世英。
他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二十啷当岁还在叛逆,对于程又青嫁祸他私吞工程款的事一开始就浑然未觉。
现在被好吃好喝软禁着,防止再出去抛头露面,惹是生非,结果他非要走,从别墅二层跳下来,摔得头破血流,好几处骨折。
程莹还怀着孕,要是见到亲弟弟这样子难免担忧,还不如不见,关廷彦心里就这个打算,所以一直压着说不急。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莹狐疑,“还是说跑了?”
知弟莫若姐,关廷彦兀自笑了一下,“你不相信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实情况。”程莹也理解他,就是决策者的位置坐久了,很多事自己拿定主意,就觉得完全没问题。
“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撑起身,情绪略激昂,丝绸制的内衣肩带滑落下来,露出一侧饱满圆弧,沉甸甸的向下一晃,把他视线也压下去一截。
“你弟弟不想留在江城,逃跑时受了小伤没大碍,最好养一阵伤后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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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程莹放下心来,她打心眼里其实不介意程世英吃点皮肉之苦,因为他这种纨绔,出生到现在也没吃过什么苦。
他抚摸上她的手臂,把衣带帮她拨回肩头,“莹莹,我...”
程莹趁他又要开始前,推了一把,表情毫不吝啬,表现出嫌弃,“你整个人就像是被泡在酒缸里腌入味了一样。”
其实还好,也并不太刺鼻,可她想起上次他喝多了神经痛的事,他是浓烟烈酒都不忌口。
关廷彦嗤笑一声,后退一步,利落地把衬衣脱下来,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腿敞开,一副混不吝的痞样,“脱了,剩下的莹莹要不要亲自脱。”
男人这身材还挺耐看,程莹到最后都没舍得把枕头丢过去。
她看着他空荡荡的脖颈,偏头问,“你那块黑玉呢?我好像挺久没见你带了。”
这话在关廷彦面孔上还是掀起了几分波澜,也不算多,令他眸色又冷又亮,光线呈在瞳膜上,好似碎金逸散。
他敛眸,不太确定她知道多少,“什么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