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了看向大班椅上缄默的程兴生，盼他能说出句挽留的话。
哪知这老东西抽着烟，始终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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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留住程莹，还有跟华金谈筹码的可能，放了她，再无可能。”程时了一锤定音，“我看她就算离任做的事也向着程家，她不舍得家族企业毁于一旦，这份心哥你应该认，之前的芥蒂也该暂时放下，等程氏淌过危机，再慢慢清算。”
程兴生缓缓支起身，“这样明目张胆的利用，关廷彦会照单全收？”
“怎么不会？”程时了笑着，“程莹为关家生养一双儿女，还因为关家那桩的陈年旧事被黑帮绑架威胁过，沐余接触过两人，现在正情深意浓，他关廷彦就是再有野心，也不敢轻举妄动程氏，我们到底是程莹的娘家人。”
闻言，他思索沉吟一会儿，程时了再劝，“哥，你哪怕是演，也要演出父慈子孝，程莹就是关系是纽带，外债是远水，远水解不了近渴，搭上华金这条船对程氏有利无害。”
程兴生揪灭烟，“道理没错，只是我跟关廷彦交过几次手，他阴得很，心思神鬼莫测，搅黄过不少程氏的项目，我视他为敌，迫不得已不想讨好结交。”
“这也不行，那也不愿意，等到程氏命悬一线，你才幡然醒悟吗，父亲爷爷把家族交到哥手上，是为了彰显你清高个性？”
程时了急了，嘴上没个把风的，阴阴阳阳的，程兴生听后不爽，手一拍桌子，“跟哥说话什么语气？程氏有这局面跟你难道没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远在大洋彼岸，通过林华时刻留意着程氏，你们夫妇两个打什么算盘，我明明白白。”
互相揭短不是程时了想要的交流氛围，况且她也确实理亏，嘴唇翕张两下，“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吧。”
她转身出门，正巧碰见魏来送文件，两人在门口眼神交互了下。
都没表露什么，各自冲着要去的方向，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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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莹走出公司底楼，一辆黑色宾利从南街口驶来。
她驻足，宾利后座车窗滑下，露出男人一张浓度极高的英气俊脸，气势压在昏暗车内，越发深邃蓬勃。
他正打电话，袖口处遮一半留一半的腕骨，凸起的角度凌冽，眼神示意程莹上车。
也许是跟电话对面的人交流十分愉快，断线之后，关廷彦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他伸手摸上程莹的细腰，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拽，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办妥了吗。”
他是问辞职的事，程莹神色忧虑，“姑姑出面，我觉得程兴生是不想让我走了。”
仿佛是在预料之中，关廷彦情绪并没太大起伏，“提条件了吗。”
程莹摇头，捉住他在腰上胡作非为的手，程兴生痛快签字，她还以为这事办起来容易。
哪成想半路杀出来个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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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之际，关廷彦已经剥开她的珍珠白风衣，下巴抵在前胸沟壑处，薄唇似有似无擦过锁骨。
车身驶过减速带，一茬一茬起伏，软肉更是水波汹涌，像是要从束缚里晃悠出。
他余光捕捉到，白嫩嫩一片，声音顷刻喑哑，伸手隔着衣料搓揉两把，“又大了。”
程莹习惯他总是动手动脚，此刻眼里没染上情欲，她一本正经往前送了送腰，展露生育后，略微傲人的前胸。
“好像是，这是要去哪儿。”
她往车窗外瞧去，正值晚高峰，路上车流如织。
程氏距离滨城一院并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堵了快一个小时。
何东三拐四拐，把车停在住院部背后一处十分僻静的小路上，
然后麻利儿下车，站在稍远处边望风边点烟。
估摸四五十分钟后，程莹才推门下车，几缕湿濡的发丝打着弯儿，贴在她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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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某部情怀电影里的妖精白晶晶。
她攥着风衣领口，直奔向住院部卫生间，备的湿巾也擦不掉前胸上男人遗留下来的隐隐腥膻味。
只能用水清洗。
桃似的两处半圆弧上布满齿印和指痕，他真是发了狠，前半段时间只折磨这一个地方。
最后关头，更是如数泄在她胸前。
…
关廷彦跟她前后脚下车，难得总是熨烫平整妥帖衣料上，有几条显而易见的褶痕。
他在车上提出想帮忙清理，被程莹毫不客气拒绝，只能站在原地瞧她很快消失不见的背影。
何东凑上来，为他护火点烟，烟雾从男人鼻唇处溢散开，他抽掉半支才抬步往院部大楼走去。
病房内，特护在为谢开昌上药，他持着电话骂骂咧咧做法律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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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律。”关廷彦指节叩击两下门，算招呼过。
谢开昌匆匆撂了电话，活络起来，“找到雇人打我的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