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开着暖气，程莹进来没一会儿就脱掉了白貂绒大衣。
她冬天偏爱羊绒针织裙，多是暖色浅色，意大利小众品牌。
这个牌子的高定应季款，国内每季只售一百件，消费到百万额度才排得上号购买，款式也新颖，腰间绑带收窄，能勾勒曼妙曲线。
她哺乳后胸更大，天生腰臀比例好，衣服选得对，顶着张素净冷俏的脸蛋，又纯又欲，很勾人。
男人解开她腰侧的带子，想摸进去，动作粗鲁了些，她不肯，推开他的手又系上，压着声音，“你别弄我…”
她视线落在电脑上，视频会议仍在继续，华金分公司在国内有八家，国外两家，这次是两家分公司合并成一个总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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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挺肃穆的，高管们集体坐在色系冷淡的会议室，个个西装革履，不是若有所思，就是查看文件。
偏他这个大老董极不正经，只想摸老婆，程莹抵触，他摸不进去，鼻梁抵上她后颈，发香是淡茉莉味儿。
舌尖划过，随后一口咬了下去。
程莹喉咙里溢出一丝轻哼，骨头都软了，猝不及防，手中的车厘子滑落，沿着西裤褶皱，落到他腿间，绵延出大片湿濡水痕。
关廷彦睨了一眼，抓过她的手往下，从虚虚实实的探，到结结实实的握。
他黑眸里兴致很浓烈。
视频里的高管在轮番汇报，她脸上热度又攀升，手被牵引着上下浮动，气氛紧迫刺激。
“你别闹了。”低低气声。
逗狠了，她莫名委屈了，关廷彦松开她，正经了些，无声地口型，“帮我擦干净。”
还让她擦…程莹抽过桌边的纸巾，揉成团，往他皮带扣上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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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很明显，要擦自己动手。
男人闷笑，她干脆起身走了，取了外套直接推门出去，正巧梁秘书着急忙慌要进来。
“程小姐，张总经理跟隆鑫那位前副总在电梯口打起来了…”
她诧异，“为什么打架？”
梁秘书摇头，“进集团还好好的，应该是在电梯里吵了几句…”她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要通知关董吗？”
门还没掩上，关廷彦此刻手抵下颌，全神贯注凝视着电脑屏幕--
程莹穿上外套，“他在开会，你先带我过去。”
…
“张峰玉！高奢烟酒，名品茶叶，我给你送了不少，收了好处不办事！你贪得无厌！”
梁宇州气得满脸通红，紧攥住张峰玉的领口，领带纽扣都要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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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血口喷人！隆鑫注资是严格按照标准走的流程，批准不了，关我什么事！你狮子大开口，一破海运公司，烂账一堆，张口要上亿启动金，儿子找老子要钱都没这么离谱的！”
张峰玉吼起来，想搪开他，哪知梁宇州赖上了，死攥着不松手，他也被勒得脸色涨红。
两人年纪，身形，体力都相当，打起架来，你一拳我一脚，不分上下，胶着得更紧。
互相都咽不下这口气。
顶楼驻着两个部门，财务和公关，都是是非多的部门，被这动静吸引，职工们不敢明目张胆上前，只悄悄趴在玻璃门窗上往外看。
梁秘书把部门主管叫出来交代几句，看热闹的职工就被吆喝回工位。
这影响特别不好，两人吼声楼下都能听见，自家人就算了，当谈资。
可被作投资参观的外企外商瞧见，那可是很折损企业形象。
程莹厉声喊了声梁宇州，让他停手，都被对方拱到了气头上，没一个主动认输的。
“梁宇州你要是再打下去，隆鑫也别注资了，直接注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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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势汹汹，安保也到位，生拉硬拽扯开两人，梁宇州挺进她的话，赶忙叫冤，“程小姐，这事肯定张峰玉搞得鬼，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什么好处都想占尽，华金有这样的总经理，真是败坏名声！”
张峰玉气极，指着他又想冲上去锤两拳，被安保奋力扯开两人的距离。
程莹斜他一眼，“你别说了！这里是华金，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隆鑫要想拿钱，必须摆正位置，这点道理梁副总还弄不明白。”
梁宇州听她这话有划清界限的怀疑，她作为董事长夫人还需要摆正什么位置？他心里认定，要不是张峰玉从中作梗，欺上瞒下，申请书肯定能递交到关廷彦手上。
关董看在程莹，自己老婆的面子上，也一定会批准。
“程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抚了抚颈上一圈白貂毛，“我今天来不是讨价还价的，只是想看华金给隆鑫真实的评估。”
梁宇州揉揉肿胀的腮帮，小声嘀咕，“注资当然是越多越好。”
知道他也是为了隆鑫发展，急切了点，程莹没开腔反驳，她走向张峰玉，“张总经理任职几年了？”
客客气气的语气，她甚至带着几分笑，张峰玉清楚程莹身份，他也客气，“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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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打得不可开胶的两人，现在冷静不少，程莹示意安保松开他的禁锢，“华金上市也不过八九年，张总经理名副其实是集团元老级人物，身边肯定不少向你请教的年轻人。”
“程小姐夸过了，我不过是运气好，能被关董看到价值和能力。”果然是老狐狸，讲话滴水不漏。
要说张峰玉这五年在华金上下没有培养自己的人手，她不信。
不论职场官场，建立自己的利益小团体，必要时办一两件事，说一两句话，再正常不过。
“隆鑫现在由我代管，注资不合理，我也虚心向张总经理请教，不论是之前的人员变动，资金流动，债务纠纷，乃至中高层银行交易排查我都做过调查核算，张总经理，要是还有问题，真要麻烦你指出来了。”
张峰玉扯下皱巴巴的领带，压根没把程莹的话放心上。
在他眼里程莹太年轻，只是故作淡定沉稳的模样，甚至觉得她为何不撒个娇，伺候好关廷彦。
到时别说1.5个亿，就是三个亿都能拨，他眼里尽是揶揄之色。
也是好色惯了，悄然还打上下打量了一眼程莹，大衣裹得太严实，瞧不见身材，张峰玉视线又挪向前凸后翘的梁秘书。
真是华金上下一道亮丽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