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长口风骤变，“算了算了，小孩子之间误伤很正常，都是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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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太哼笑一声，不满他们多变的态度，那对父母也识趣，拉着孩子无去了另一面攀岩墙。
程莹蹲身，捧着关琅的脸蛋，上下左右地看，主要怕他眉上伤口崩裂。
好在没事，关琅情绪高亢，未受丝毫影响，程莹又让他爬墙十几分钟。
陆太太只带自家一个娃，陆毅中规中矩的，性格不像关琅关霜这么极端。
她很省事，跟旁边几位妈妈聊得欢。
可苦了程莹，一整天下来，两个孩子，一个太闹腾，一个太伶弱，顾了这头，忘那头。
如果没有美吉姆老师在旁边，时不时提供帮助，早教课于她，纯纯体力活儿。
课程结束时，已近傍晚，陆太太接了热水在教室里给陆毅擦背汗，再用干毛巾给他隔上。
比同龄小孩个头圆滚些，更爱脸红出汗，外头天寒地冻，稍不注意就要病。
“关太太你听说了没，最近滨城可不太平，说是从边境流窜进来两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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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挑眉，“杀手？”
陆太太拧干毛巾，往陆毅脸上不轻不重抹了一把，“我刚听其他家长说的，在我住的城南区，携枪抢劫，这社会说太平也不太平，我这几天准备换俩低调的车，送孩子过来。”
她出行，送孩子，一直是让司机开陆总的捷豹xj，市价二百来万的豪车。
“多久发生的事，还没抓到人吗？”
陆太太在洗手池倒水，“昨天还是前天，说是专业杀手，到滨城是为了击毙另一个黑老大，这年头了，黑势力还这么猖獗。”
“世上的恶，是除不尽的。”她唏嘘，抱着关霜走出教室，关琅不让那位秦嫂抱，他这孩子，每次想一出是一出。
蹦蹦跳跳跟在程莹脚边。
外头飞着小雪花，关廷彦撑着黑伞走过来接人，出来的小孩家长太多，他起先没留意到程莹他们几个。
神色无波无澜，杵在原地，有股大雪隆冬的味道。
关琅抬手一指，冲过去，紧紧抱住他腿，“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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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那叫一个乐呵。
关廷彦单手捞起他，“琅琅今天听话吗。”
伤口长新肉，关琅下意识想挠，程莹赶忙拉开他的手，“听话，琅琅适应得很不错。”
男人望向她，“你呢，累吗。”
不问还好，一问，简直一言难尽，程莹跟陆太太道别，接她和陆毅的车在路边等候已久。
程莹一上车就瘫坐在车后座。
儿童座椅一左一右，她把腿搭上关廷彦膝盖，“给我揉揉。”
一整天迁就孩子的高度，她的膝盖和腰都发酸。
全天候带孩子，还真不是每位妈妈都能干的。
关廷彦看她向来仔仔细细，刚才第一眼，就捕捉到她脸上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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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就请老师到家里教。”
程莹摇头，“不行，比如霜霜，太怕生了，要多跟其他小孩接触，跟请到家里的效果不一样。”
她头一歪，眼珠子转了转，“廷彦，明天换你来？”
关廷彦问了句何东明天的行程。
他如实回答，“大老板上午可以，下午要去城南区。”
“城南…”她嘀咕，“陆太太说那边不安全。”
关廷彦轻描淡写，“从哪里听说的。”
“到处都在传吧，发生了持枪抢劫案。”程莹打开搜索引擎，划了划，原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没想到网上没相关词条。
他捏了捏她小腿，“莫须有的事。”
“怎么会呢。”程莹搜索好几次，“我看陆太太他们聊得绘声绘色，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我是提醒你小心点，换辆低调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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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在后视镜里跟男人对视了一下，后者神情起伏不大，话锋一转，“晚上想吃什么？”
秦嫂跟了程莹一天，没来得及提前回去做饭，此刻坐在副驾驶，“太太，要是回家吃，可能需要去超市采购食材。”
“家里没有吗？”
秦嫂这时笑得腼腆，“肉食鱼类这些，买新鲜的才好。”
那是实在太麻烦，可她懒得动，“到附近商场打包吃的，带回家吧，之前罗姨说的六瓣桃酥，可以去尝尝。”
她拍拍驾驶椅背，“何东，掉头。”
…
当晚，程莹洗漱完，秦嫂给她端来中药，“太太，是要等放凉了喝吗。”
她涂面霜，“是，搁桌上吧，我一会儿喝。”
秦嫂看她一眼，诶了一声，“太太调理身体是生了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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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将剩余的霜膏抹到手肘处，“调养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小孩都睡了吗？”
秦嫂点头，“上了一天课，睡得很沉。”
她点头，关廷彦从书房走进卧室，肩上披挂着羊绒衫，他坐到卧室沙发上，目光扫过这位秦嫂。
令她顿时变得有些紧张，眼神也异样起来，忙不迭开口，“那我收拾一下厨房，就去睡了。”
程莹在镜子里捕捉到这一幕，等她走后，才侧头疑惑，“我怎么觉得这新来的月嫂，很怕你。”
他全神贯注看着手里的杂志，“不喜欢就换掉。”
她轻拍桌子，“你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有。”关廷彦抬眸，“莹莹过来，我给你揉腰。”
她坐他怀里，男人掌心使劲，在她腰间穴位上轻轻揉搓，程莹舒服得呼出一口气，“秦嫂怕你，我在她很健谈，你在她就不怎么说话了。”她转念又一想，“但你确实…”
“确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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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好亲近。”
知道没什么好话，关廷彦捏了把她的腰窝，程莹痒得不行，仰着颈，人直往后倾倒。
男人眸色沉了一度，“别扭了，我把持不住。”
程莹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欲念，她当即乖顺得贴到他胸前，“再忍忍，等孩子生下来，做完月子，养好身体，我就帮你。”
他喉咙滚了滚，“那需要多久？”
“一两年吧。”她眉眼带笑，指腹划过他喉结起伏的角度，“二十多年都忍下来了，不差这一两年。”
他咬上她脖颈，齿间没用力，轻轻碾吮，“你也忍得住，嗯？”
程莹没吭声，他吻上她耳垂，手翻进她睡裙下面，磋磨了某处，“这里，要我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