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把车滑到酒楼门口，戴上白手套，下车，拉开车门，手抵在车沿顶上，护着关廷彦钻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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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半推半就也坐了进去，那双柔弱无骨的手都快被他攥出汗了，男人仍旧没松开。
手心滑腻腻的她觉得不舒服，想挣，一把又被男人拽进怀里，抱得很紧。
她能感受到男人喷在额头上的呼吸有些沉重。
关廷彦面目黯淡，揉捏她的耳垂，“结婚吗。”
程俊杰一句“姘头”，刺激到他，没有那一纸婚约，自家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羞辱她。
程莹抿唇，半张脸埋进他的手心，“不想结。”
孕期情绪本就敏感，周玉那事对她影响不小，感情里还存在这欺骗和隐瞒，她内心非常踌躇。
“怎样才肯结，嗯？”关廷彦沉下一口气，像是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何东看了眼后视镜，忍不住开口，“大老板，林总让您去葡萄园。”
程莹略微一愣神，问得急切，“是林惠酒庄的林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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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转方向盘变道说，“是的，酒庄出了大动静。”
程莹太阳穴一阵一阵地发紧，听何东这个语气，十有八九那两个黑市的人已经有所行动了。
她等了这么多天，周秘书一次消息都没给她发过，进程和情况她都不知道。
黑市那两人，是周秘书接触和联系的，他当时递给程莹的那张印有电话的名片，已经不知所踪。
程莹舔唇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关廷彦捻了捻眉骨，他在电梯里就看出程莹脸上的疲态，“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你先回去休息。”
她不敢要求得太直接，这件事是跟周秘书私下做的，东窗事发，没有第一个找她程莹就说明现在林楠还没怀疑到自己身上。
关廷彦心思重，她太直白，反而惹猜忌。
“林总之前我也接触过呀，正巧这几天想吃酸葡萄，你们去葡萄园那我也去，正好买些回来。”
何东说，“程小姐，恐怕吃不到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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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跟男人的手已经分开，不然会很明显察觉到她掌心又出了一层汗，程莹佯装不解，“为什么？”
何东跟关廷彦的眼神在后视镜里互相交汇了一下，何东开口，“葡萄园被毁了，水源污染。”
程莹怔住，她计划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是下了狠心，想为程氏在进出口生意上争得一席之地。
可当这件自己一手促成的事情，真实发生了她又觉得很恍惚，程莹侧头，“我想去看。”
关廷彦没应声，择开她没入嘴角的一缕发丝。
到达葡萄园的时候，门口围满了人和车，酒庄旗下的员工，顾问，乃至合作商，警车已经私家车几乎快堵塞了门口。
程莹下车时，腿有些发软，被关廷彦扶了程莹一把，“你紧张什么。”
她都没敢看着他眼睛说，“坐久了，腿麻。”
林楠站在路边戴着草帽一直留意着，终于等到想见的人，赶忙迎上去，“关董，总算是等到您，我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对家盯上，直接撅了我的葡萄园，他奶奶的，污染水源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真他妈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