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一路不敢耽搁,总算来到了云霄派。
只是远远就看到重新粉刷过的大门已被冲开,就连院墙都倒了一大片。
他快步上前,诺大的练功场上,尸横遍野,只有几个人正在搬运尸体,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叶先生!”
这时,立在一旁负责指挥的老者看到了叶灿,一边喊,一边朝着这边跑来,“叶先生,您要是再早来一步该有多好……”
“你是王掌门吧?慢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乃是仙宗一脉其中一个门派的掌门。
“没错,正是在下,没想到叶先生还记得老夫。”王掌门一边抹着眼角一边道:“三天前我接到宗门令,得知苗疆派人袭扰,便立刻带着弟子前来支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啊!”
“丁宗主呢?”叶灿着急道。
“方才我已命令弟子们搜了,除了一地尸体,云霄派被洗劫一空,一个活人都没看到,不过并未找到丁宗主的尸体,想必是被苗疆那群畜生抓走了吧?”
“不过叶先生放心,我已经通知其他仙宗一脉,势必要去找苗疆那群畜生讨要一个公道。”
“正好叶先生您来了,烦请您留下主持大局!”
叶灿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仙宗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叶灿双眼通红,紧紧咬牙,“苗疆,看来不去不行了。”
言罢,他转身就走。
“叶先生您去哪儿,我知道您实力高强,可苗疆凶险,烦请再等上一些时日,我仙宗聚齐,一同前往。”
正说着,又有两个门主带着弟子前来。
看到满地尸体,一个二个全都露出愤慨之色,“苗疆这群畜生,今日屠我仙宗门派,真的欺我仙宗无人吗?”
“叶先生,我等愿意听您号令,一同杀入苗疆!”
“对!叶先生下令吧!”
叶灿心急如焚,他想一人前往。
不过看眼下这情形,即便自己不带他们一同前去,他们也会自发的前往苗疆寻仇。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随一同前往苗疆讨要一个说法。”叶灿目光冷冷,看向了西南方向。
“王掌门,留下几个弟子安葬云霄派死去的兄弟,其他人,随我出发。”
“是!”
……
叶灿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探查,万万没想到,结果竟然成了大张旗鼓。
不过,如今丁嫣然生死未卜,大张旗鼓的反而会给苗疆那边产生一些压力,至少不敢轻易拿丁嫣然如何。
只是这一路他都没想明白,一向行事低调的苗疆那边,这回是怎么了?
为何会对云霄派突然发动袭击,还抓走了丁嫣然?
他们想干什么?
是为了自己吗?
越想,叶灿的心也就越是沉重。
毕竟,他和苗疆的仇早就结下了,如果对方知道丁嫣然是自己的女人,对她下手似乎也有可能。
可问题是下手之后呢?他们不应该通知自己吗?
越想,叶灿的心情也就越是沉重。
“王掌门,这苗疆的实力你了解几分?”叶灿道。
“回叶先生,苗疆十八寨,各寨寨主至少也是筑基期强者,而且善用巫蛊之术,远非一般筑基期高手能比,我等仙宗一脉便是集合全部力量,恐怕都不是其对手。”
“那你们还……”叶灿一脸愕然。
这特么不就离谱了吗?
那么强,还来送死?
疯了吧?
见叶灿一脸吃惊,王掌门立刻双手抱拳,“叶先生,事关我仙宗一脉的尊严,虽然我们明知不敌,但此刻我等也绝不能退缩!”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苗疆人多势众,打起来的时候,叶先生不必为我等分心,我仙宗一脉最擅阵法,绝不会拖先生后腿。”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们小心就是。”
叶灿目光冷冷,“真打起来,何须你们?”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中的玉尺。
神器在手,苗疆之行,他还不至于怕了谁。
“前方何人?为何来我灵家寨。”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少数民族服,脸上画着色彩的男人挡在了前面。
“叶先生,这是苗疆十八寨之一,灵家寨的人,听说擅用人心炼制噬心蛊。”王掌门快速解释了一下。
“我问你,云霄派灭门惨案,可是与你们有关?”叶灿走上前,冷声质问。
“你们是仙宗的人?”
来人上下打量了叶灿一眼,不屑道:“与我们有关又如何?我劝你们赶紧滚回去,否则,这绵延十八里苗寨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既然与你们有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灿眼神一寒,自欺欺人尺瞬间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
“自不量力,那就让你们尝尝我寨噬心蛊的厉害。”来人爆喝一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毒粉,朝着叶灿他们撒来。
“不好,咱们处于下风口,速速屏气,千万不要吸入毒粉。”王掌门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就没事了吗?此粉沾之便可分筋化骨,去死吧!”
“自欺欺人!”
叶灿冷哼一声,手中嗖的一下飞出一物。
所到之处,漫天毒粉瞬间就被点燃。
只是眨眼间,前面阻挡的人便化为一堆齑粉。
“不好,快回去通报寨主!”
“追上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灿一步上前,身后仙宗门人全都士气高涨冲向了灵家寨子。
……
“报告大祭司,仙宗的人已经进入苗疆!”
“报告大祭司,灵家寨被灭。”
“报告大祭司,黎家寨被灭!”
“报告大祭司,土家寨被灭!”
“报告大祭司,仙宗的人已经朝总坛这边杀来了……”
……
“叶先生,这是什么宝贝?”
“是啊叶先生,此物怕不是一件神器吧?”
一路杀过来,所到之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叶灿动都未动,凭的只是一把飞尺。
仙宗一脉传承日久,自然有过很多关于神器的记载。
可今日一见,给人的震撼,却远比书中记载来的强烈。
如果说以前他们只是怕了叶灿,那么现在,这种恐惧已经演化成了敬畏。
叶灿淡淡一笑,顿住脚,抬头看向了依山而建的宏伟山寨。
紧闭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笔势雄奇“苗”字牌匾。
“我们到了。”
话音落,自欺欺人尺已经飞了出去。
轰!
传承几千年的苗字牌,碎成两半轰然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