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世住哪?”朱天何淡然笑道,“我打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周华一脸不屑,讥笑道,“不会装个样子,然后说自己拿错手机了,孙神医的手机号在另一部手机上吧?”
音落,不待朱天何反驳,电话已经接通。
“朱小神医?”
电话接通之后,顿时传来姜济世兴奋的声音。
朱天何开着免提,让众人听清电话中的内容。
当孙胜听到电话中传来的那熟悉的声音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您面前,我哪敢称神医二字,叫我天何就可以了。”朱天何笑着客套了一番。
“朱小神医,说这话你不是打我的老脸么?”电话里,孙济世苦笑道,“您医术在我之上,神医当之无愧。”
听到孙济世的话之后,包括童蓉蓉在内,都瞠目结舌的看向朱天何。
他们没有想到,朱天何竟然认识国手御医孙济世。
更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医术竟然还在孙济世之上。
这把众人的惊得,全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了,孙神医现在在哪落脚,若是有机会,我登门造访。”朱天何问道。
“哎呀,什么登门造访啊,你这不是折煞我这个老头子么?要不是怕唐突,惹您不高兴,我都想去找您请教了。”
“这样吧,一会我把地址发给您,您要是不嫌弃寒舍简陋,我亲自迎接您。”
“还有个事!”朱天何抬头看了眼孙胜,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我碰到个叫孙胜的神医,自称是您的弟子?”
“唉……别提了。”
电话里,孙济世叹息道,“我倒是提点过他一段时间,姑且算是我门下弟子吧,您若是看到他,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多点拨点拨,他除了太傲气之外,医德还是蛮不错的。”
一旁的孙胜听到孙济世的话之后,老脸瞬间一红。
朱天何与孙济世又寒暄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短短一分钟的对话。
让在场所有人眼球都掉了一地。
他们张大着嘴,拳头都能塞进去。
“你……你……”周华指着朱天何,脸色阴晴不定,争辩道,“你这个电话是假的,一定是假冒的。”
“你怎么可能认识孙济世孙神医。”
“并且还说你的医术在孙神医之上,简直撒谎都不会。”
周华抬头看向沈敬勇,焦急的说道,“沈总,这人就是个骗子。”
他转头看向孙胜,一脸希冀的问道,“你是孙神医的弟子,你一定听得出来,是不是?”
孙胜没有回答他,而是连忙走到朱天何面前,一脸恭敬的躬身说道,“朱神医,刚才我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周华见状,脑袋瞬间嗡嗡的。
他眼皮一阵猛跳,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脸骇然的看向朱天何。
朱天何也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对童蓉蓉说道,“我们走吧,反正人家也信不着我们。”
朱天何拉住还处在震惊中的童蓉蓉,转身就走。
一见朱天何要走,沈敬勇顿时慌了。
国手御医都说医术不及他,可见他的医术真的登峰造极,不可估量。
他知道刚才自己出言不逊,得罪了朱天何。
这可是他治好儿子最后的希望,他连忙几步走到朱天何与童蓉蓉前边。
“朱先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我儿子,多少钱我都给。”
“我治病向来看心情。”朱天何面无表情,淡然说道,“钱?我缺那个东西么?”
音落,依旧拉着童蓉蓉向外走去。
见朱天何真的动怒了,不愿意出手救治,沈敬勇肠子都悔青了。
他脸上无比的焦急,眼神中透露着懊悔的神情。
眼看朱天何越走越远,他回头看了眼瘫痪的儿子,最后咬了咬牙。
“噗通!”一声。
在朱天何的身后跪下了。
随着他的一跪,沈家所有佣人全都跪了下来。
“朱先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您救了他,怎么惩罚我都行。”
听到身后沈敬勇哽咽的声音,童蓉蓉握着朱天何的手不禁一紧。
虽然童蓉蓉平时盛气凌人,但内心深处却是极为善良。
并且沈敬勇还下跪相求,更是见不得这个场面。
“朱……朱……师叔!”孙胜连忙走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该叫朱天何什么。
但是想起来自己的恩师与他相好,叫一声师叔总没错。
“姐夫,你就帮帮他们吧!”童蓉蓉拉了拉朱天何的手,也帮忙求情,“毕竟,沈玉也挺可怜的。”
“朱先生,在下有眼无珠,千错万错,您怨我一人,还求您救救我儿子。”沈敬勇抬头哀求的说道。
实际上,朱天何也是在等。
等童蓉蓉来替沈玉说情。
以为只有这样,沈敬勇才能真正的感激童蓉蓉。
估计以后的项目合作上,也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朱天何叹了口气,道,“算了,今天要不是童总开口,就算说破天我都不会出手。”
童蓉蓉闪烁着大眼睛,尽是感激的神情。
能混到这个位置的,有几个智商不在线的。
她瞬间明白了朱天何的良苦用心,内心生起一丝甜蜜的情愫。
朱天何与童蓉蓉再一次回到客厅,径直来到轮椅前。
孙胜更是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后伺候着,掏出脉枕,就要垫在沈玉的手腕下。
朱天何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
在车上的时候,听童蓉蓉说过关于沈玉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推断。
如今看到沈玉,通过望字决,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银针!”
朱天何伸手,孙胜连忙将自己的银针递到他的手中。
随着银针展开,朱天何伸手一抹,九枚银针跃然掌中。
在所有人一脸震惊当中,只见他反手一甩,那九枚银针眨眼间便刺入孙玉身上的九处穴位上。
朱天何上前,伸手在银针尾部一扫。
顿时银针尾部猛地颤抖起来,甚至发出一阵若隐若现的嗡鸣声。
朱天何伸手,一掌轻轻的放在沈玉的胸口,推气过血。
不到半分钟,浓浓的黑色的、粘稠的液体从九枚银针上出现。
同时,一阵阵作呕的恶臭在房间里荡漾开来。
“朱先生,我儿他……”沈敬勇见状,脸上带着一丝不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