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黑风老妖和黑风老怪迅速攻向叶一秋,他们想把叶一秋和苍山派众人分开,让他借不到苍山派其他人的神力,苍山派阵形失去领头人,就只能束手就擒。黑风老妖和黑风老怪站在叶一秋身侧,分别伸出双手,出掌向叶一秋身后拍去,但想把叶与秋和苍山派弟子内气的联系隔断却非常困难,因为数百人合起的气团,能量非常强大,凭黑风老妖和黑风老怪的魔力,根本打不进苍山派的结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黑风老妖和黑风老怪的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而遇到了麻烦,因为,若两人此刻撤手,必会被苍山派众人的内力所伤,若不撤手,就会耗尽魔力,后果不堪设想。正在僵持之际,黑风派弟子全部冲上前来,分站二人之后,后面的人用双手贴着前者的后背,将体内真气推向前面一人,最后聚集到黑风老怪和黑风老妖身上。感觉到弟子门的魔力到了身上,二人几乎同时大叫了一声“开“。只听“嘭“的一声,叶一秋身后的两名苍山派弟子倾刻毙命,自己也被震得向前冲出好几步,结界被破,苍山派立刻处于危险之中。叶一秋努力站稳脚跟,一抬头,见一丈开外,媚琳正看着自己,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而在媚琳身后,另有一双眼晴,正在关切地看着他,叶一秋觉得,那人一定是媚娟的眼睛。"早知如此,我派根本就不必来淌这一趟浑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要我们这样大动干戈吗?“见苍山派结界被破,媚琳幸灾乐祸地说。"媚琳小妹,这小子身上带着的法器可是天下十大法器之一的血滴子,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见媚琳有些得意,黄梅提醒道。媚琳笑道:"这个不用担心,血滴子对我天罡派不管用,看我如何将这小子擒住。“说完,`呛'的一声抽出宝剑,向叶一秋心口刺来,叶一秋见媚琳剑到,也拔剑在手,指向媚琳。现在的叶一秋己不是两个多月前的叶一秋,他的内功修为增加了不止十倍,所以,媚琳想轻松取胜,己然是不太可能了,果然,十招过后,叶一秋竟无丝毫要落败迹象,这让媚琳大为吃惊。如果再这样耗下去,自己颜面难存,媚琳于是将十层魔力运至剑上,以天罡派的绝招天罡十三剑的招法刺向叶一秋,叶一秋提剑相隔,不料媚琳来剑势大力沉,叶一秋的宝剑“啪”的一声被媚琳的宝剑削为两段,媚琳刚想趁势再击一剑,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柄金灿灿的宝剑,把媚琳的宝剑挡开。挡开媚琳宝剑的,正是被黑风老妖夺走的叶一秋的金龙剑。金龙剑是一条金龙幻化而成的,极具灵性,当主人有危险的时候,它自然要能挺身相救,从黑风老怪身上自行飞出,为叶一秋挡了必中的一剑。金龙剑挡开媚琳的宝剑后,插入同时飞到空中的剑鞘,顺势飞回到叶一秋手里。叶一秋接过金龙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道:"谢谢你,小金龙!“而后把剑挂在身上。何焱见两派都先后出了手,心想,拜火派也该露一手了,于是,她掏世一炳小扇子,向扇子上轻轻吹了一口气,一大片火就向苍山派众人扑来,叶一秋在一傍早有准备,抛出血滴子,只见血滴子在空中不停旋转,将火焰尽数吸尽。见叶一秋祭出血滴子,黄梅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笏,仍向空中,两样法器在空中相互吸引,叮叮当当斗在一起,竟分不出高下来。原来,黄梅到北海玉真岛欲请无崖帮助她灭了苍山派,无崖告诉黄梅说:"我派与苍山派实无过节,为取一块玉石,己将他们总派灭掉,实无必要赶尽杀绝,且老衲要寻找掌形玉,根本忙不过来。”
在黄梅的一再恳请之下,无厓只好把自己的法器借给黄梅,帮助她灭苍山派。黄梅得了天下十大法器之一的金笏,自是有持无恐,当然,为了稳妥起见,她还邀约了黑风派,拜火派及天罡派的高手,意在一举将苍山派彻底剿灭。此时,金笏己将血滴子缠住,而且苍山派的结界也己经打破,正是全面攻击的好时机。黄梅大叫一声,“大家一起上“,带着魔教众教徒各自提着宝剑,向着苍山派冲来,瞬间,苍山派弟子和众魔教徒混战在了一起。眼见双方就要两败俱伤,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吹来一阵巨大的旋风,功力稍差的人竟被旋风吹得头晕眼花,委顿于地,动弹不得,功力较高的,只能以自己的内力相抗,方可勉强站稳,显然,风中夹杂着巨大的法力。狂风扫过,双方都己无力再斗,各自退到自己的战阵中。叶一秋收了血滴子,黄梅把金笏藏好,在场的苍山派弟子和魔教众人都把剑归了鞘。就在此时,一个一袭白衣一头银发的慈祥老者人不知从何处飘落,银蝉,铜蝉,铁蝉,花蝉对着开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祖师。原来,来人正是苍山派祖师一尘,而那一阵怪风也是他施法所致。一尘刚落地,就对黄梅说:"都三十万年不见了,侄女别来无恙。“黄梅哼了一声,道:"托一尘前辈的福,一切尚好,只是我派与苍山派这仇至今还没有一个结果,我是寝食不安啊。“一尘笑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不把仇恨放下,永生永世都报不完,而且心中有恨,修为就难以精进,所以,该放的就把它放下吧。“一尘说完,一道白光闪过,人己不见了踪影。到了此时,魔教各派都不敢再造次,纷纷召集自己的手下,准备离开。叶一秋往媚琳那边望去,见人人都仍是以黑沙蒙住了脸,他觉得个个都像媚娟,再看又有些不像,不知为什么,自从南屏山一面之交以后,他己不可能把她忘记了。叶一秋站在原地,看着天罡派,黄衣派,拜火派,黑山派众魔纷纷御剑离去,不竟想,人世间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争斗呢?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想要成仙成佛,难道只是为了仙力佛力比别人高而打败对手吗?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魔,大家还用得着修行吗?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掌门人,该回去吃午饭了。“听言,叶一秋吃了一惊,转过头,是段琳,此时,他才从无尽的想象中回过神来。段琳伤好后,人长得更加精神,也显得更加漂亮,可是,在段琳身上,却找不到媚娟给他的那种感觉,他只觉得段琳是他的师姐,就象纤萝永远是他的小师妹一般。下午,狻猊归来,对叶一秋说,他到南迦巴瓦见到了和木子,和木子对他说,南迦巴瓦到苍山太过遥远,等他赶到,可能苍山派已遭毒手,他已设法告知一尘来救。送走狻猊和其它各派弟子,已是天黑时分。接下来的日子,中和峰变得异常平静。无崖抢走掌形玉,一定会见好就收,黄梅对付不了一尘,也不会再来苍山派自讨没趣,再说,苍山派有飞天派的弟子叶一秋坐镇,可以随时请得到位列仙班的和木子,凭这点,附近的魔教更不敢再在中和峰挑起事端了。和往常一样,叶一秋和银蝉,段琳等人每日一早就进洞练功,下午才出洞,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功力每天都在涨。经过这一次磨练,叶一秋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他知道,作为掌门人,他还有更多的责任要担当,因此,他的修练必须比别人更加刻苦,想问题也要比别人深远。段琳每天练完功,就会到她师哥坤鹏的坟前静静地坐上一两个时辰,起先,没人注意,但她天天如此,不由得不让人为她担心。这一天,银蝉来到坤鹏的坟傍,段琳刚好在坟边,银蝉对段琳说:“人死不能复活,你这样总是活在过去的记忆中会伤了自己的。“闻言,段琳转头惨淡一笑,说道:"银蝉大师,人生真的有幸福吗?“银蝉道:"走出苦海,便是幸福。“段琳道:"怎么走?“银蝉答道:"忘记。“"是无情无义的那种忘记吗?“段琳摇头叹息。银蝉道:"一切都已经过去,无论如何,如果你坤鹏哥活着,他可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他只希望你能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叶一秋练完功回到住处,不见了段琳,想到她整日跑到他坤鹏师哥的坟前,会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也来到坟前找段琳,正听到段琳和银蝉说话。叶一秋走上前去,说:"银蝉师父说得对,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谢谢掌门人,谢谢银蝉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段琳说完,低着头慢慢走开。以后的日子里,众人在山洞中练完功后,段琳没再到坤鹏的坟上,而是回到住处,继续练功,平时也很少和人说话。叶一秋想,一个人想要忘记过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相信随看时间的推移,段琳慢慢会走出低谷的。转眼间,苍山派一年一度的三月三聚会的日子就要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是,银蝉要求各分派弟子,除了守山的,全都齐聚中和峰,因为,苍山派虽历经如此大的磨难,但信心不能丢,他要让每一个人都清楚,今后苍山派的出路在哪里。另外,银蝉还要把苍山派一尘大师留下的密笈和修练的方法公之于众,让更多的苍山派的弟子都能依照秘笈修炼。离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中和峰上也一天天热闹起来。叶一秋,银蝉,段琳,林香以及白莲和张茵白日里己没有时间再进洞修练,他们要忙着安排来到总派弟子们的食宿,还要计划大会的议程,许多些分派弟子,过去从未到过总派,还会缠着段琳她们问这问那的,要她们带着在中和峰四处游逛,对这些好奇的弟子,大家都不忍拒绝。聚会当天早上,银蝉把掌门人的红袍送到叶一秋房间里,要他穿上,叶一秋披上袍子,总觉不自在,苦笑道:“银蝉师父,这袍子可以不穿吗?”
。银蝉笑道:“你现在是苍山派掌门人,就勉为其难穿一会而吧,仪式结束就可以脱掉了。”
当叶一秋和银蝉来到议事大厅门口时,看到厅外台阶全是席地而坐的苍山派弟子,足足有上千人。在大厅门口,并排放着五把红木椅,银蝉让叶一秋坐到中间一把木椅以后,银蝉,铁蝉在左,铜蝉,花蝉居右,四人都按秩序坐下。见弟子们都到齐了,花蝉站起身,说道:"请全体弟子向掌门人见礼。“花蝉话音刚落,台阶下所有苍山派弟子齐刷刷跪在地上,一起大声道:"弟子见过掌门人。“叶一秋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赶紧站起来,叫大家快快起身。而后,银蝉说道:"金蝉师父仙逝之时,将掌门之位暂时传予一秋师父,不知大家有异议否?“人群中,白莲站起来说:"没有叶掌门,我们苍山派可能都被魔教灭门了,他对我们派有大功,所以,叶掌门继续任苍山派掌门比较合适。“银蝉起身说道:"现在,邪魔外道活动频烦,对我正教一定有大的威胁,而要抵御这一威胁,我派还只能仰仗叶掌门,所以,我也提议叶一秋继任掌门。“银蝉说完,整个会场一下子沸腾起来,人们高喊:叶掌门,叶掌门,支持叶掌门继任掌门。一切己成定局,叶一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不可能再推辞,事到如今,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