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姐,你小心!站在我后面。”
江景宸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惊魂未定,看到那么多人围着唐蔚染一个,他本能的挡在了他面前,他大男生皮糙肉厚不怕,他仙女一样的染姐姐,断不能伤一根发丝。
“你也滚!”唐蔚染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碍事的家伙。
“啊,姐你别冲动,咱们快跑!”
江景宸大喊着转身,便看到唐蔚染一手奶茶一手串串,腿快的跟飞毛腿一样,那些人纷纷倒地,她手里的奶茶竟然还能稳稳的端着都不带撒的,而她在月光下,那悠然的神情他怎么看她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
“跑,我们快跑啊,这臭丫头是练家子!”
紫毛一声高呼,那帮人呼啦全跑了。
但唐蔚染却一脚踩到了正要爬起来的紫毛的手臂上,“你是来替你弟弟出头的是吗?但江景宸是我弟弟,你的弟弟珍贵,我的弟弟自然也打不得,再有下次,我定也会卸你一条胳膊。”
“是,是,女侠仙女饶命,没有下次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弟弟麻烦了。”
紫毛都快吓尿了,一个丫头片子打她们一群,都说最毒妇人心,他哪还敢再有下次。
“人在江湖混,讲的就是义气,姐姐信你,走吧。”
唐蔚染松开了他。
紫毛立马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开了。
江景宸走到她面前,双眼直冒光,“姐,你真是太牛了,a爆了,我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都对你充满了崇拜!我真是三生有幸能认识你,姐,今天你救了我的命,我虽然不能以身相许,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姐,是我最亲的人!”
他在学校见过那么多美女,各种各样的校花,淑女的,野蛮的,气质的,娇贵的。
但却没有一人能像他染姐这的,往人群一站自带光芒,也不知道他四哥是哪辈子走的狗屎运,能娶到这么完美的媳妇。
将来他找媳妇,也一定要找这样的。
唐蔚染却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看你怂的样,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亲弟弟。”
虽然她这么说着,还是把手里最爱的鱿鱼串递给了江景宸一串,“吃吧,吃了长点脑子。傻猪一样,打不过人家还不跑,还大言不惭的让人一起上,被打的跟落水狗一样。”
江景宸接过鱿鱼串,咬了一口真美味,“我就是因为不怂,有骨气才不跑的,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能逃跑。”
他从小到大跟人单挑也算是战无不胜,今天纯属对方人多而已。
“现在不是古代,穷讲究骨气,现在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不低头那就等着头破血流,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能摧毁那个屋檐。小伙子你太年轻了,记住一句话要想装逼就要有足够的实力。”
唐蔚染也没想正儿八经的教训江景宸,只是随口说说道理而已。
但她却不知道,她今晚的这几句话影响了江景宸一生,江景宸也就是因为谨记了她的话,多年后才打出了自己的商业王国,被人称为顾砚第二。
唐蔚染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明天就是你姐姐大婚的日子了吧,你不早早的回家热闹热闹,一个人在大街上瞎逛什么?”
是的没错,明天就是江景浠和顾锦煜结婚的日子。
江景宸抬头看了看星空,一脸的傲娇,还有些小不悦,“有什么好热闹的,她嫁不嫁人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怎么,听你这话,好像跟她闹别扭了。”
“从来关系也没好过。”
说来奇怪,他跟他姐他哥关系都不太好,平时见了也是互相不待见。
唐蔚染有些意外,“不会吧,有你这样的帅弟弟谁能不喜欢。”
有时候她就会想,她的父母要是也给她生个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就好了,那么她在这个世上就还有个亲人,可惜啥都没有,所以她们唐家便只剩下她一个了。
今后她要生孩子,定是要生两个。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可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很多的时候她和我哥的做法我都不能苟同。但我只是个孩子罢了,懒得管他们的事,时间长了,便自然而然就觉得疏远了不少。”
江景宸正伤感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猛地横到了他面前,车窗摇下,顾砚冷眼瞪他,“臭小子,大半夜诱拐我媳妇,是不是活腻了?”
江景宸也不畏惧,瞪了回去,并且道:“你看你思想肮脏的样,我跟你说唐蔚染她从今后就是我亲姐,你要对她不好,我炸了你帝凡大厦。”
顾砚挑眉,“可牛逼死你了,你也就是个养牛的料。媳妇走,上车回家。”
江景宸立马变趴窗户的小奶狗,“哥,不,姐夫,你送我一程呗。”
这个点,他不好打车,又冷的要命。
“别叫姐夫,我膈应。”
这小子一喊他姐夫,他就想到了江景浠。
江景宸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他姐跟顾砚的纠葛,立马又卖乖的道:“好的,哥,我亲哥,你送我一下呗。”
“行了,上车吧。”
上了车之后,江景宸有种错觉,好像唐蔚染才是她亲姐,顾砚是他亲姐夫一样。
他跟他们在一起,真是特别开心。
回到家唐蔚染洗个澡,便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九点钟起床,吃饭换衣服,正好赶去酒店。
顾家在华都的地位那就不用说了,江家也不差,两家联姻万众瞩目,可以说聚集了整个上流圈的名贵。
而婚礼现场的布置也是顶级奢华。
巧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纪明霞故意恶心唐蔚染的,特别把酒店选在了当初唐蔚染和顾砚结婚的酒店。
顾砚一下车就感觉到了唐蔚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走过去搂过她的肩膀,“媳妇,当初都是我的错,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一定会补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媳妇你别生气。”
唐蔚染白了他一眼,“谁稀罕,姐自己的婚礼,不需要男人,你再举办一次,那便是你的婚礼,你自己参加好了。”
说完,她赌气般的甩掉顾砚的手,大步走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