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父皇,这是污蔑啊!”齐王跪着声泪俱下。
皇上闻言冷笑:“污蔑?好,朕倒是要看看,是这几个粮商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来人,传四大粮商。”
皇上语气冰冷,大臣们也纷纷屏住呼吸。
这不对劲啊!
很快,几大粮商入殿。
“草民代表顾氏一族,拜见皇上。”
“草民代表林氏一族,拜见皇上。”八壹中文網
“草民代表陈氏一族,拜见皇上。”
“草民代表姚氏一族,拜见皇上。”
四大粮商的家主齐齐跪在了殿前。
“你等可认识眼前跪着的人?”皇上质问道。
四人看向齐王,纷纷点头。
“三年前,你们可有赠与他银钱?”皇上又问道。
顾老爷子闻言,当即就道:“皇上,何止三年前?我等一连五年皆为齐王殿下奉上银钱。这五年间,我等在钱庄出银,赠与殿下。殿下每年都会存入百善钱庄一大笔银子。”
“你胡说!本王何时向你们……”
“你是不是存了银子?”皇上打断了齐王的话。
齐王顿时蔫儿了。
他是存了,但是那是从药材商会得来的。
可这件事的根源在于,他向商户收了银子。
根本不在于是谁给他的。
而且,将手伸向药材商会,这罪更重!
心想着,齐王的脸色都黑了。
“你不说话,看样子,这都是真的了。”皇上眼中泛冷意。他不在意这些粮商说的是真的假的,他只在意齐王是不是真的私下里存了银子。
如果是,他为何对配方那么熟悉?为何会存下大笔银子?
这些银子是不是被他拿来私下制造火武器了?
“父皇,儿臣知错……”齐王咬牙。
准备认下此事。
不管是从药材商会也好,还是这些粮商手中也好。都是一样的!
主要是这些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他存银子的方式,也不知哪里弄来的这些证据。
他明明没做过,可这些东西几乎能以假乱真!
他现在是有冤说不出!
“父皇,不止如此。齐王皇兄的未婚妻周玉瑶,也在外大肆敛财。先是茶馆,又是染坊,还有敛财失败的秘颜坊。甚至她还染指了争鸣州的铁矿!实在是可疑至极!”
楚王继续说道。
铁矿!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齐王这是要上天啊?
齐王也是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他怎么知道的?
那处铁矿,是瑶儿找到的一张地图,赠与他的。他找人开采之后发现果真是有。为了这东西,他甚至将整座山都给围起来了。
只许进不许出的。
怎么会被发现的?
齐王心中惊恐万分。
看着楚王把证据交给了父皇,齐王恨不得当场杀了楚王泄愤!
皇上看着证据,铁矿周围村民的口供,以及……当地官员与他们联络的证据。
桩桩件件,十分明确。
还有……铁矿挖出来之后的流向,一一明确。
看的皇上心中火气大涨,已经有了杀意!
“齐王,你有什么解释的?”皇上看齐王的时候,眼神犹如见死人一般。
齐王吓得心神俱震:“父皇,儿臣并未有什么铁矿啊!儿臣,儿臣就是有一万个胆子都不敢。”
“皇兄,这铁矿的地址,与你的未婚妻拍卖下来的一张地图一模一样啊。这拍卖记录再百花拍卖会一查即知。”楚王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也与我无关!是她,一定是她做的!父皇,儿臣并不知道什么铁矿,倘若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周玉瑶所为!周玉瑶那个女人,狼子野心!”
齐王毫不犹豫的把问题都扣在了周玉瑶的脑袋上。
皇上闻言,神色冰冷:“照你所说,这些都是你未婚妻所为?”
“是!”齐王说的斩钉截铁!
周玉瑶的死活,根本不如他的重要。
而且,他会在周玉瑶死之前,将应得的东西拿到手的!
到时候……
齐王眼神明灭。
“皇上,臣有事情要禀。”聂不愁接到了姜宴清瞥向他的眼神,顶着秃头的压力,缓缓开口。
皇上正想给齐王定罪,闻言,目光落在了聂不愁身上:“说。”
“皇上,臣之前奉命查陆侯府惨案,追查之后发现,平宁侯买凶之事,还有人参与其中。那些刺客是一位殿下派去的!不过兹事体大,臣一直在私下里严查。
如今已有确切证据证明,此事乃齐王所为!
当日被抓获的刺客,也已招供。
这是供词,这是刺客身上的一枚玉佩,这是齐王府独有的齐王佩。
供词之中将齐王殿下如何让他们伪装刺客,为平宁侯扫清障碍之事写的一清二楚。
臣也已查到平宁侯与齐王殿下往来证据。
两人的确私交甚好。”
聂不愁说完,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拿了出来。
大臣们这会儿都已经麻了,齐王殿下……这何止是要上天啊?
他是想翻天!
私下压榨商户,四大粮商的银子任他随意取用,他的未婚妻暗中买下铁矿。他又有制造火武器的配方,他还有大量的银子。现在,他居然还掺和进了陆侯府的惨案之中!
平宁侯人都给砍了,现在死无对证,这些证据就足够定死了此事!
皇上看着这些罪证,脸色已经黑的不能更黑了。
他目光森然的看向齐王:“这次,你也想告诉朕,你冤枉?”
齐王:……
“父皇,儿臣真的冤……”
他话没说完,皇上把手边的朱笔都给飞出来了:“你冤个屁!怎么?四大粮商,楚王,京兆府。还有那明摆着的铁矿!你想告诉朕,你清清白白,都是他们污蔑你?
什么东西!”
朱笔正好飞到了楚王的脸上,给他的脸上划下一抹朱泥。
“皇上,臣工部员外郎何不鸣有事要奏!皇上,齐王殿下在一月前,以权压人,迫使老臣不得不私下里将部分用来制造火武器的材料交给齐王。”又有人说道。
齐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人是要他死啊!
这都是冤枉啊!
“父皇,儿臣……”
“你闭嘴!”皇上不想听他继续说了,他眼神冷漠至极:“齐王,身为皇室王爷,欺压粮商,大肆敛财。拉拢臣子,草菅人命,与其未婚妻私开铁矿,还涉嫌私下制造火武器。
褫夺封号,关入宗人府,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将他放出来!
齐王府,给朕封上!
齐王母族家眷,一律充为奴籍。齐王未婚妻周玉瑶,私设铁矿,罪该万死!给朕抓起来,择日问斩!其家眷,一律流放三千里!”
皇上说完,大臣们无一人敢反驳。
齐王脸色煞白。
父皇……父皇难道就不念他奉上的火武器吗?父皇不是说要封赏他吗?
“将人拖出去!”皇上吩咐下去。
很快就有人将齐王拖走了。
“父皇!父皇你言而无信!”齐王的喊声由近及远。
“皇上,臣有事要奏。”姜宴清从人群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