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沐卿拿着自己东西离开办公室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颊仍旧泛着绯红。
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明显。
她双手抱着箱子,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着电梯上来。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
里面走出来三个人,陆时还有技术部和运营部的两个总监,他们看到抱着箱子的她,也是一愣。
陆时这段时间不经常停留在公司,虽然知道一些苗头,但是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比如现在他一脸探究的看着乔沐卿。
“咳咳咳,你们先去找傅总吧,我和乔顾问说两句话。”碍于旁边还有两个人,陆时倒是很正经的说着。
两个部门总监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多做停留,敲着办公室的门就进去了。
看到那两个人离开。
陆时一下子恢复成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乔姐,你快和我说一说,傅爷怎么愿意让你离开的?”陆时这好奇心完完全全表现在脸上,一整个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乔沐卿想要进电梯,但陆时站在她面前,想也知道不回答怕是不会让她离开了。
她把手上的收纳箱放在地上,甩了甩略微有些酸的手。
“他就说给我准备了工作室,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这还是她沉思一会想到的回答。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事傅沉衍是突然和她说的,一开始她虽然也早有谋划,只不过还在三个月之后,傅沉衍帮她把进度提前了而已。
陆时瞪大眼睛看着她,质疑的看着她,“傅爷这是被换了个脑子?不对啊,你说他占有欲这么强,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你离开。”
乔沐卿撇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冷静的说道:“就是这么简单,怎么?我开工作室你很不乐意吗?”
陆时嘿嘿一笑,“乔姐,你这是什么话呢,主要是替傅爷难过你知道吧,之前他说追你可是找我取了好久的经呢。”
“现在这么轻易放你离开,啧啧啧,我傅哥长大了啊,不是过去那个意气用事的小孩子了。”
乔沐卿被他这感慨的语气给逗笑了。
她余光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
脑子里想的是傅沉衍听到陆时这话会是什么反应?
派去非洲?嗯,很有可能。
“乔姐,你不会是想要告状吧!”陆时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一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要是被傅沉衍知道了,他又紧张了起来。
“没有,我就在想他追人的技术真的很差劲。”乔沐卿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笑容愈发浓烈。
陆时一听不是要告状,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点着头认同她,“就是啊,我也觉得,乔姐,跟着我傅爷委屈了,不过傅爷有钱随便花,也是赚到了。”
乔沐卿瞥了一眼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我先离开了,以后有空可以来我工作室玩一玩。”
她弯下腰把箱子又抱了起来,电梯也就差几层就到了。
陆时开玩笑的说着:“我才不敢去呢,你那工作室是没事就能去的吗?律师事务所,我怕我摊上事。”
叮。
电梯到了。
乔沐卿缓缓走进去,然后转身面对着他笑着道:“没事,出事我给你打五折。”
陆时刚想开口电梯门就关上了。
他耸了耸肩转身朝着傅沉衍的办公室走过去,这不当事人有两个吗,问完一个还可以继续问另外一个啊。
电梯直达负一层的停车场。
她拿着车钥匙摁了两下,前面的一辆白色奔驰闪烁了几下,她把东西抱到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又走到驾驶座上。
在洗好安全带之后,她并没有立马启动车子。
脑子里都是办公室里的画面,还有陆时和她说的那一句话。
想着想着就突然笑了起来。
“追人技术其实还不错,就是人有点傻。”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面,垂下头小声的说着,语气中满是宠溺和无奈。
她拿出手机,打开联系人,找到阿鹿的名字,拨打了过去。八壹中文網
“乔姐,怎么了?你不会是想要我去给你带小孩吧,我跟你讲啊,我坚决不从,你把他送云语家去!”阿鹿一顿输出。
乔沐卿张开的嘴闭了好几次,等她说完才开口道:“他才三岁…不对,快四岁了,你也要和他计较?”
阿鹿愤愤然:“谁家小孩四岁那么会怼人!我忍不了这口气!”
乔沐卿无奈的抚了抚额,然后说着:“好了,不是让你带小孩,是告诉你一声,我从傅氏辞职了,准备开自己的工作室了。”
电话那头的阿鹿惊呼一声。
震惊声差点让乔沐卿失聪。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听到阿鹿说:“天大的好事啊,不行,这事得当面说,不得了了,脱离苦海了啊。”
乔沐卿对她这一惊一乍已经习惯了,“那就晚上说。”
阿鹿连忙出声,“好好好,晚上说啊,我先忙了。”
“嗯。”
电话挂断。
乔沐卿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发动了车子。
脱离苦海吗?
其实也不全是,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说不清了,或许在某一天她要把一切目告诉傅沉衍。
什么时候呢?等把事业稳定了?
嗯,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她驶离傅氏大楼,从后视镜里她看到那栋大楼,莫名有些感慨了起来,才来了两个月不到的时候,莫名还有些惆怅心情了。
而那栋大楼里,此时此刻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消息传的快。
不止傅氏的员工知道这件事,连同傅沉衍的几个朋友也知道了,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尹嫣然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不屑的勾了勾唇。
“尹总,听说她那个工作室,是傅总安排的。”身旁的助理提醒道。
尹嫣然把手机黑了屏放在一旁。
旋转椅子对着那大大的落地窗,眼眸闪烁着恨意,“离开了傅氏,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在江城混不下去。”
她的手上拿着一支笔搭在椅子上,那笔在她手中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是要碎裂了,下一秒那笔的外壳直接碎在了她的手心。
破碎的笔壳把她的手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她不在意的把笔扔掉然后用手擦了擦手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