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卿看着屏幕里的人,稍许赞同霍严的话,下一秒,就听到了音响里传出来的声音。
“淮老板可以考虑一下,这笔买卖显然您是不亏的。”
三个人立马就安静了起来,一同看着那巨大幕布。
这话是傅书对淮生说的。
淮生的名字是来了京都之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他本就不是京都人,之前又是跟着那样的盗窃团队,有些人就算是想要查他,也查不到。
要知道淮生可是计算机的高手,不然那群盗窃团伙也不能绑着他,不让他离开。
淮生戴着半张面具,在听到傅书话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你们一开始要我拿一批假酒,也说了之后就不干我的事,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傅书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又挂上一副平易近人的笑容。
他解释道:“这不是还需要淮老板帮忙吗?我们也清楚,淮老板在京都还是有实力的。”
淮生摆了摆手,身后的手下会意,然后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淮生的手上。
淮生端着酒杯晃了晃,像是在欣赏酒杯里那迷人的液体,他品尝了一口,并没有开口。
傅书和顾驰等待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似乎对淮生的态度很不满。
奈何有事求人,他们又不敢表现出来。
淮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傅先生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开酒馆的,我有什么能力能帮到傅先生的呢?”
傅书淡淡笑了笑,“当然了,我知道淮老板和码头那边有关系,我这批货呢,您也知道,要运往国外。”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淮生也清楚了。
“我记得傅家有自己的运输公司吧,还需要我帮忙?”他打着趣味说着:“傅先生真会开玩笑。”
“傅家有规矩,我们呢,不能随便运输货物,我这批货呢,又急于运出去,淮老板帮帮忙?”
傅书又说道:“当然不会亏待了您,还和我们一开始说的一样,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淮生看了不禁笑了起来。
还真是诱惑人啊。
“傅先生,光是这批货就不应该出现,你也清楚我们这种混黑白两道的人,是绝对不会插手之后的事情。”
“当然了,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您能帮我们把这批货运出去就行了。”
淮生端着酒杯似乎是在沉思,顾驰最看不得他那动不动就沉默不说话的样子。
但是想着事关重要,这才忍着脾气一直坐在旁边听着。
“你们要拿这批货干嘛?”淮生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
傅书眉头微微轻蹙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
“淮老板,这似乎不符合规矩吧。”
淮生像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一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们要我帮忙,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多考虑考虑吗?”
“你们也清楚,那批货可不是什么正当的货,假酒,要是拿去害人了,这罪名不就落在我的头上了吗?”
淮生盯着傅书的眼睛,戴着面具的他多了一份威慑力,整个人的气场丝毫不输他们两个人。
“喂,姓淮的,我们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情,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顾驰已经没有耐心了。
淮生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暴躁,反而还悠哉的抿了一口酒,过了一会才开口。
“你们要是这样的态度,我们也就不需要再谈下去了,方震,送客。”
“诶,淮老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傅书撇过头瞪了一眼顾驰,又转过头来好声好气的劝说着。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就请两位好好说话,这里是云海,不是傅家和…顾家。”
傅书沉默了一会。
“那批货我们也不清楚是要干嘛的,是有人从我们这里收购,他们联系了我,给了高价,我就接了,现在交货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来找你。”
傅书的话句句诚恳,淮生看着他的脸,突然就笑了起来。
“傅先生不用这样,我也不过就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罢了,你说我们这种混在这条道上的,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您是说吧?”
“这是自然。”傅书听他的话,以为他这是愿意帮他们了,“那您得打算是?”
“那批货在哪里?”淮生随意的问着。
傅书警惕的看着他,然后说着:“现在在傅家,到时候我们会自己运过去。”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顾驰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
凭什么他们什么都要告诉这个臭小子,按着年纪,他们还不知道比这臭小子大多少岁呢。
他也配让他们尊敬?
“顾先生,按着码头那边,一般有专门的运输团队,我难道不该问问吗?”淮生不屑的说着:“你们自己运过去这我就不说了,万一你们不运过去,我那码头的兄弟干愣着等你们?”
顾驰憋了一口在心里发不出来,他虽然听明白了淮生这话是正常的询问,可他心里就是不爽。
就凭淮生这个态度,他们就应该让人把他这个酒馆查一查,削一削他的锐气。
让他明白,这里是京都,不是他之前待的地方,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定位。
此刻他只能撇过头冷哼一声。
傅书连忙打了一个圆场,“淮老板,别生气,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们就把货运过去,怎么样?”
然后暗戳戳的看了一眼顾驰。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把顾驰这个蠢货带过来了,尽毁他的好事。
“明天不太行,后天吧,我会让人尽快去安排。”淮生算了算时间说道。
傅书想着后天就后天,只要能在这几天运出去就行了。
“行,那就多谢淮老板了。”
“两位在这里好好玩吧,今天的就算我的,算是给两位长辈不敬赔罪,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了。”淮生还客气的说着。
“好,淮老板客气了。”傅书朝着他笑了笑。
淮生离开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镶嵌在墙上的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就离开了。
傅书和顾驰没有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