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了顾宴母亲的耳朵里,她欣喜若狂地夸赞着苏池俞干得漂亮,原来苏大小姐一直在演戏,看似在帮顾渊,实则只是让他在自己的掌心做跳梁小丑,毕竟在哪里,都不如在自己眼皮踏实。
既然苏小姐帮自己下这么盘大棋,顾宴母亲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即刻让手下送给她一份大礼,同时还手写了份感谢信。
苏池俞应付完顾渊后,又想起来在暗处偷窥自己的顾宴母亲,她旋即让小刘发布了重金悬赏令,悬赏令里还特意强调了这回刘氏集团的损失,夸大其词的说近期以及之前的研究资料都毁于一旦了,这样一来,也算把这件事闹到了顾宴母亲耳边。
苏顾渊手里不停摩挲着顾渊的照片,心里暗自下了决心,自己该和他保持距离了,即便是装装样子,她依然很不舍。
可喜欢的人时不时在眼前晃,谁能忍住不搭理,还有从顾渊的语气中,不难猜出他肯定会认真查实验室爆炸案,他可是科技天才,黑个摄像头什么的,还不简单,那么认真的查,肯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要是最后查到自己身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岂不是又降到了冰点。
不行,不能再让他这么查了。
苏池俞阴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她即刻出了别墅,小刘被自己派出去做事了,她车技不太好,只好问保姆要了辆可可爱爱的五菱买菜车,其实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五菱小电车,车小好停车。
导航打开后,苏池俞战战兢兢的上路了,她一路上都开得很慢,生怕发生意外。
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她开了一个多点,她终于到了刘氏集团的楼下,可现场却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她扫了眼明黄色的警戒线,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警察,腿不禁一软。
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难不成爆炸伤到人了?
苏池俞的大脑快速飞转,炸自家实验室应该不犯法吧!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然后她就被外公的秘书引领到了大厦的顶楼。
不一会儿,她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看到了书桌前皱着眉头的外公,看来,小刘把实验室爆炸的事情,跟外公说了。
她耷拉着眉头,大气都敢喘,生怕等一下让本就生气的外公更加怒火中烧。
察觉来了人,刘老爷子铁青的面容稍微有些和缓,他使了个眼色,让秘书离开了,而后,他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水果,慈爱道:
“桌子上的水果都是刚洗的,很新鲜,丫头,你吃点。”
“欧,谢谢外公。”苏池俞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草莓,这水果一看就是外公特意买给自己吃的,她看着鲜红的大草莓,心里更是充满了愧疚。
瞧着面露苦涩的外孙女,刘老爷子嘴角翘起,打趣道: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外公,我错了,实验室的损失,我全部赔偿,您千万别生气。”苏池俞即刻道歉,她可不想让外公生气,他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了,可禁不起她气了。
刘老爷子昏黄的眼眸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他轻抿了口苦茶,淡淡道:
“傻丫头,出了事得正反看?虽然这次实验室爆炸,对我们产生了很严重的负面影响,股市下降,资产无形中减少了很多,但是……”
刘老爷子故意顿了顿后,中气十足地强调道: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用低价回购大量的股票,这样以后留给你的话语权就会更多了,你也不会受到那些股东的牵制。”
“我的话语权?”苏池俞眉头微挑,不解道。
“唉!”刘老爷子轻叹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你虽然是我唯一的外孙女,可你之前的败家行为,让我实在不放心,毕竟刘氏集团是我毕生的心血,我再爱你,也不想把公司交给你。”
刘老爷子说到激动处,不由哽咽了,他再次抬眸,满是赞许地说道:
“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有顾渊这样的帮手,我也算安心了。”
“可……”刘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很快闭上了嘴。
苏池俞总觉得外公在瞒着自己什么,便开口撒娇道:
“外公,你想说什么?你这个吊着人家,你的外孙女可是会天天想着呢?”
刘老爷子阅人无数,又详细查阅了顾渊的所有资料,怎么会不知道顾渊的为人,他虽然能力和技术是一等一的好,可他那颗心,可是冷的要死,很难捂热。
顾渊的心,要是不归丫头,一切便是无稽之谈。
他再次浅尝一口茶水,淡淡的苦涩在味蕾间传开,他若有所思,郑重其事地问道:
“丫头,你这辈子认定顾渊那小子了吗?”
“当然。”还以为外公要问什么严肃的话题,原来是感情问题,苏池俞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刘老爷子的手摸索着茶杯,严肃道:
“那要是他不喜欢你呢?”
“那我就一直纠缠他,直到他心甘情愿地喜欢我。”苏池俞异常笃定地说道,就连反派系统都没有阻止自己靠近他,还有谁能打击她靠近他的决心。
刘老爷子宠溺地看向自家的小公主,既然丫头都这么说了,自己又有什么权利阻拦,那就让他给增添点彩头吧!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急匆匆的叩响,刘老爷子看向门的位置,沉稳道:
“进来。”
顾渊瞪了眼拦门的秘书,径直走了进来,他环顾了圈宽敞的办公室,很快发现了苏池俞的身影。
他又退回去几步,将虚掩的大门紧闭。
顾渊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他嗓音低沉道:
“董事长,刚刚我检查了近几天的监控,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案发时间的前几个小时,监控的画面是黑的。”
“炸药那边,我还没查清楚,但从监控来看,凶手应该是公司内部的人干的。”
顾渊的话一出,苏池俞的背后袭来一股寒气,她心虚地都不敢回头看,只是悄悄的垂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