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帅!”
有财前来,恭敬行礼。现在的邵有财和邵有福兄弟,和以前比起来大相径庭。之前顽劣的兄弟二人,如今一人行商、一人从军,尽皆在各自的领域内有着不小的名声。虽说,这其中有着沈堂的帮助,但是这与二人的努力也脱不开干系。而且,这些年的历练,让二人也尽皆改变不了。看看现在的邵有财,谁能够想到当年的他,整日飞鹰走狗、流连赌舍?实际上,这也并不奇怪,哪怕这兄弟二人当年不成器,可是在教育方面,邵老爷子并不吝啬。尤其是邵家本就行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无论是胆量还是眼光,都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能够媲美的。举个例子,几万两银子在邵有财手中,能够毫不犹豫的砸出去,若是普通百姓呢?哪怕知道这门生意有很大的可能获利,恐怕依旧不敢这样做。这跟每个人的底气有着很大关系。沈堂上前大笑着将有财扶起来,“你我兄弟二人,何必这般客气。算起来,你我可是有时日未曾想见了。”
“说来,这些年你却是辛劳,大哥那边儿还好,虽然是在军中,可是却也还算安稳。可是,二哥你却是一直东奔西走,几乎未曾停歇过,恐怕家中岳父、岳母以及嫂嫂,早就怪责我了。”
有财赔笑说到,“大帅何出此言,若非是有大帅相助,现在的我恐怕还在赌舍花房之中,再者说,家中人等也只感念大帅之恩情,如何会对大帅怪责半分。尤其是爹爹和娘亲,可是终日将大帅的好处挂在嘴边,唯恐我与大兄懈怠了大帅的事宜。”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入帐陪我聊一聊。”
二人进入大帐中,沈堂开口问道,“香菱和暮语他们可安排妥当了?”
有财颔首,“大帅放心,按照大帅的计划,已经护送诸位夫人、少爷、小姐到了海州,现在海州安定,而且还有暗夜阁的人手以及程玉虎将军遣出的五百精锐兵马暗中保护,定然可以保的诸位夫人无恙。而且,我和程玉虎将军联络好,相应的海船也已经备好,就停在海州的港口之外,一旦有变,诸位夫人便可以直接登船前往日本国。”
“现如今,程玉虎将军虽然已经归来,不过我们在日本国的力量依旧极为庞大,各地招收的旷工、壮丁尽皆可以为我们所用,还有程将军留下的一支兵马,足以镇压一切反对者,那些日本的国度,根本没有与我们抗衡的力量。毕竟,若是真有需要开战,军备、粮草、军饷,咱们都极为充裕。”
“除此之外,现在日本国上下,大部分的买卖都有我们插手其中,若是我们刻意针对哪一方,他们连一颗粮食、一颗铁定都买不到。”
沈堂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年你们几个在日本国也是下了不小的力气。”
“虽然日本国的这些蛮人不怎么样,但是,这地方却是个好地方,能够掌控在我们手中,也是一件好事。”
而后,有财继续说道,“按照大帅的命令,我已经暗中给程将军的兵马供应军饷、粮草并补充相应的军械。从接到大帅命令到现在,我们手中囤积的粮草,足够大帅的兵马吃用半年以上,而且,其他各地、各国的商队也在依旧采买粮草。”
“至于军饷,大帅只要说个数字,最多一个月时间,我便可以给大帅运送过来。”
沈堂满意的点点头,“现在金国与大宋尽皆是乱局,所以,没有我的命令,粮食的采买一直进行下去,如果在两国买不到,便到周围的国度去采买。只要有足够的粮食,我们便是稳如泰山。”
不管什么时候,吃饱肚子都是根本,尤其是在乱世中,更是天大的诱惑。沈堂几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百姓会过的极为困苦,不仅需要应对各方势力征召壮丁,还要被征收各种税赋,如果在他控制的地方百姓能够安定,便可以吸引不少百姓前往。在这个时代,虽然说底层的百姓并不被顶层的统治者放在眼中,可是,这却是一切的根本。打仗需要兵丁,而征召兵马就需要人口数量,打仗需要粮食,种地同样需要百姓。百姓数量的多少,很大程度上能够衡量一方势力甚至是一个皇朝的兴盛程度。“大帅放心。”
邵有财应道。这对于现在他掌控的商号来说并不算难,除非这个世界上买不到粮食,否则就不存在他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也是给的价码不够而已。而现在,恰好他最不缺少的便是银子。“除了粮食之外,铁器和盐同样重要。盐的数量能够从日本国运送过来,不过,终究是太远了,还是要就近能够解决最好,不过,现在在汴京路并没有盐井。我也与成都府那边联络过,那边的盐井倒是可以谋划一二,只不过,目前我们没有办法直接过去占领。”
日本国虽然没有盐井,但是因为滨海的缘故,所以自古就晒海盐,也就是所谓的盐田。当然,这种盐田极其耗费人力,需要用人工将一桶桶的海水运送到附近的盐田进行晾晒,不过,这一点不管是沈堂还是邵有财都不会担心,日本国的人口数量虽然远逊于中原,可终归也有百万级人口,总不能晒点儿盐就死光了不是?越是落后的地方,人力资源的成本越低,对于沈堂等人来说,用日本国的人命去换盐,简直不要太划算……毕竟,哪怕是真的累死了,也绝对不会有人出来讲道理找麻烦。只不过,日本国终究离着太远,运送过来也麻烦。所以,那边儿的盐可以作为基本以防不备,而在中原还是要有自己的盐井最好。毕竟,盐和粮食一样,都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军中,若是缺少了盐,士卒都没了力气,还能打仗?“你应该刚从江南回来,现在那边儿的情况具体如何?”
沈堂再度问道,“虽说我也得到了不少消息,可终究未曾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