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浩浩荡荡的枣阳军便是开拔,朝着北地的灵璧而去。冀容自领两千兵马为先锋,在大军前二十里先行探路,而卞喜,则是坐镇中军大帐,带着一众大军缓行。大军周围数十里之内,探马、明暗哨,自是无需多提,有卞喜这样的军中宿将,自然不会有遗漏之处。除了一万五千大军之外,同行的还有八千辅兵!这些辅兵战斗力不强,但是运送粮草,在大战时配合整个大军作战倒也方便。灵璧、虹县两地,本就属于泗州边缘,因此,也只有数百里之遥。大军疾行,中间安歇了一夜之后,第二日便是抵达了泗州城外!“将军!”
先一步进城的冀容快马而回,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怒火。“冀将军,怎么了?城内情况如何?”
卞喜问道。冀容咬了咬牙,“哼,之前驻守在这里的太平军在中午时分已经撤离,只留下数百辅兵等待我们到来。可是,那城中现在一粒粮食也无,所有的守城器具一扫而空!请将军下令,让末将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太平军本就是步卒,半日功夫,顶多走出百十里。末将率一千骑兵,一个时辰便可以将他们拦住……”卞喜闻言,脸上闪过几分怒容。这无为军的做法,实在有些可恶。粮食之类的带走也就算了,可将守城器械也带走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路之上,他们还有城池要守?“算了,我们这一次带的粮草还足够,这件事情先记下,等有机会,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卞喜淡淡的说道。冀容闻言,恨恨的点了点头,再度打马而走。“大哥,那无为军为何这样做?”
沈堂有些奇怪,毕竟,这样一来可是把枣阳军给得罪死了。卞喜冷笑一声,“三弟,那太平军主将宁广成与逐日军丁成志可是同乡!如今,我们守灵璧,逐日军回守虹县,若是不给我们造成几分麻烦,也就不是丁成志的秉性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开进灵璧城!灵璧多磐石,珍之如碧,故名灵璧!可是,眼前的灵璧城,却是并无任何美感!灵璧城并不算大,在原先也只是属于一个小县而已,整个城池也不过二三里见方。那青石砌筑的城墙上,满是战火的痕迹,一片片乌黑的干枯的血渍几乎将原本青石的颜色尽皆遮掩。城内,说是城池,还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兵营。原本灵璧的百姓,在之前的战火之后,又有谁还会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所以,从宋金开战之后,除了一些壮年男子被宋金抓了壮丁,其他人则是尽皆逃离开来。现在,这灵璧本身就是一座空城。原本的房舍经过战争之后大多消失不见,即便是还存留的,也大多是破烂不堪甚至依旧冒着几率黑烟!斑驳的青石街巷,也早不复原来的模样,呈现出一片片龟裂。自然有一众军士搭营设胀无需卞喜去操心,而沈堂则是随着卞喜直接进入了冀容先行搭设好的中军大帐之中!北行两日,除了留下守城的兵丁之外,其他人自然是各自休息。而到了第二日清晨,冀容以及其他十余名枣阳军偏将、牙将、裨将则是汇聚到众军大帐之中。宋军三千兵卒设偏将,五千人设牙将,一万人设裨将。只不过,实际情况却是略有差异!比如之前沈堂遇到的那逐日军偏将,麾下也不过千名军卒而已,至于牙将,情况也类似。但是,裨将却是略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