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班头直接拽住了孔司狱的手腕,“司狱大人,小人说了,此人乃是重犯,放不了!”
“你……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本官是在救你!若是晚了,那可要出天大的篓子!”
孔司狱急声喝到!“呵呵,天大的篓子?”
李班头不屑的笑了笑,“今日别说是孔大人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人也放不了!”
李班头的坚持,让孔司狱陡然间沉静下来!他想到了一件事,首先,沈堂的这些亲卫,虽然手段凌厉,不过却是守规矩!这些人,根本就不会为了什么银子去做出这种事情。而且,现在自己都来了,他依旧坚持不放人,那是不是说明这件事情的背后,并非那王管家所说的那么简单?“李班头,你好歹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是说只是起了争执么?不至于下狠手吧!还有,既然是争执,那自然有对头,不知道这对头是哪一位?”
“好叫孔大人知晓,您所说也不算错!的确只是起了争执。不过,争执的对方,乃是知府大人的贴身侍女,这人是知府大人亲自下令拿的!手段是小人亲自使得!那么,孔大人还想要放人?”
“嘶……”孔司狱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了,这该死的混蛋,竟然是当面得罪了知府大人!这不是死催的么?也怨不得李班头会下狠手,他们虽然是差役,可说起来算是沈堂的私军!主辱臣死,这混蛋竟敢得罪知府,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杀才,怎么可能饶了他?孔司狱急的乱转,一边是雄踞华阳县几十年的王家,一边是狠辣果决的知府,这两边儿若是真的闹起来,那这成都府可要真的出大乱子了。“兄弟,你听老哥我说,这人先不放,但是,先从水牢中拎出来。这混蛋是华阳王家的二少爷,就算是咱们知府大人也忌惮一二,这种事情,还要让知府大人亲自来决断。”
孔司狱焦急说道。李班头轻声一笑,“孔大人,这件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顶得住!不过,我也能给大人保证,绝不会让他轻易死了!”
如果仅仅是这李班头私下做的,有了这孔司狱的话,说不定他还真的就听了。只是,这是干鸿亲自来交给他的事儿,据说,还是那位来头颇大的郡主夫人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那王姓公子好过?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完颜玥以及赵灵两个搞出来的!自家小姐妹受了欺负,这两个胆大包天的怎么可能就此罢休?虽然当时没说什么,可是,回家之后,便是让丫鬟去找了干鸿!没别的,狠狠教训他,只要别弄死了,一切都有她们做主!本来,这些衙役听说了此事,便是直接先将这家伙收拾了一番!等到干鸿再度传来命令,李班头便是直接将他拎入了水牢之中!敢招惹大人身边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哎,你呀!”
孔司狱知道说不通,转身就走!待到返回茶室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一惊恢复如常!他在成都府为官多年,如果是其他的知府,根本不必说他就会站在王家一边!因为,他对于王家的强盛实在了解不少。可是,沈堂却不一样!沈堂手中掌控着一路的兵马,而且,这一次巡视西北五路可谓是人头滚滚,知州、知府都不知道拿下了多少!这两相碰撞,胜负实在难说。踏步进入到茶室中,孔司狱笑道,“让王管家久候了!”
“不知道我家公子如何?”
王管家笑问道。孔司狱叹了口气,而后无奈说道,“若是之前,这种事情好办。可是,最近这几个月,王管家也应该知晓,咱们这新任的知府到任,整个衙门中的风向可是改变了不少。就在刚才,轮值看守的人,不是以前的兄弟而是之前知府大人身边的亲卫!”
“这些杀才,哪儿会卖我这个芝麻官儿的面子!”
“不过,王管家也不必担忧!先回去禀告老爷子放心!这里有我照应,不会让二公子遭罪!吃喝之类,本官一应亲自去操持!等上一两日的时间,便有我以前的老兄弟轮值,到时候,我找个由头直接给二公子放了便是。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上官也不会关注这种琐事儿。”
“哦?”
王管家眉头微皱,思忖片刻说道,“那不知道我可否见一见二公子!”
孔司狱苦笑一声,“咱们也算熟识,这件事情却非我一意推脱,实在是那看守的差役,真就不给面子!人家背后是知府大人,莫说是我,就算是田大人来了,也不敢擅闯不是?”
王管家眯着眼睛看了看孔司狱,而后便是点头说道,“也好,若是让大人为难,反而是不美!那我便先行回去禀告老爷,之后,恐怕这件事情还要让孔大人帮衬!”
“好说,好说!些许小事,王管家放心,尽管包在我身上便是!待到过两日,我一定安安生生的将二公子送出来。”
见此,王管家也不在多说,起身行了一礼,而后便是出了衙门。“快点儿,回去!”
上了轿子,王管家轻喝一声,而后,轿夫抬起轿子便是朝着东南方向而去!这王管家刚走,孔司狱也悄悄出了衙门!知府大人他自然不敢去找,而且,即便是去了,知府大人也未必会给他面子。说不得,也只能去寻一下田通判了。这人不管放不放,恐怕这次都会引起不小的波澜,让通判大人先行跟知府大人通个气儿,也好提前做些准备!且说沈堂一行人一直向西,随在沈堂身侧的干鸿,拽了拽马缰贴到沈堂的身侧,而后,便是对沈堂低语了一番!他所讲述的,自然是那位二少爷的事儿,虽然是夫人的命令,但是自然也要让沈堂知晓!“嗯,我知道了!”
沈堂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自己从来不想当什么圣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之事都要忍气吞声,那这官位和财富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