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当即领命!可是下方,叶颙却是傻了眼!让他去金国?是惩治沈堂还是送命?“这……陛下……”“怎么?”
赵眘眉头一皱,“叶相不愿意?还是说叶相认为沈堂无罪?”
“这……沈堂自然是有罪!”
“既然是有罪,为了稳固朝纲、立正国法,叶相出使前往金国,惩治沈堂,有何不可?”
赵眘神色不善的问道。“陛下,臣身为朝廷右相,身居重任!而且史相不在,臣不得轻离!”
叶颙赶忙找了个推辞。“嗯!叶相所言有理!”
赵眘点了点头,“不过,既然叶相不方便出使,那叶相便点出一人为使前往金国便是!国法不得轻犯,沈堂既然有罪,自当是严惩不贷!叶相认为,谁比较合适?”
叶颙下意识的朝着左右看去,可是刚才那些一同义愤填膺声讨沈堂的人,此刻却是尽皆眼神躲闪,谁也不想干这种送死的事儿。“怎么?我大宋朝廷,难道都派不出一个使团么?叶颙,你身为朝廷右相,你说该如何?”
“这……这……”叶颙也是满心为难,不管让谁去都是送死,是得罪人的事儿,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去了金国,也根本无法给沈堂造成麻烦,甚至,都不一定能够见到沈堂,便直接被人干掉了。“啪!”
赵眘愤怒的将手中的奏章扔到大殿中,“怎么?这沈堂,到底有罪还是无罪!你们身为朝廷肱股之臣,连这点都分辨不明白?若是有罪,便遣使北去金国将沈堂带回来,若无罪自然是作罢,你们现在闭口不言,是不是将朕当成了傻子?”
“臣等有罪!”
文武百官赶忙叩拜请罪!“废话少说,今天必须将此事弄明白!叶颙,你是右相,你告诉朕,沈堂到底有罪无罪!若是有罪,即克遣使北去,将沈堂以正国法,若是无罪,之后不得拿此事谈论!”
叶颙脸色变换好半晌,随后不由得心中一叹,给沈堂定罪之事,显然无法进行下去了!定罪好说,可定罪之后,陛下定然会逼着缉拿沈堂,到时候谁去?恐怕刚进了金国,便会直接遇到‘马匪’而殒命!“陛下,此事其中恐怕还有疏漏之处,待到查明之后再行商议吧!”
赵眘冷笑一声,这些家伙,果然要拖延下去。不过,既然如此,也正好符合他的心意!“哼!”
冷哼一声,赵眘不在理会叶颙。“刚才,朕如果没听错的话,有人想要解除邛都王和乌蒙王的册封!并派兵征讨!”
赵眘再度开口,“是哪位爱卿说的?现在议一议,由谁带兵前去,由谁去宣旨!”
又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在文武百官看来,那南疆蛮族,根本就是不开化之地,谁会没事儿显得前去招惹那些蛮人?说自然是好说,可去鬼才愿意去!那些家伙,一言不合直接将自己炖了也不是稀奇的事儿,何必自找麻烦?看到这些人难看的神色,赵眘心中总算是舒爽了几分!“陛下,成都府路诸军总是有罪责吧!陛下应下旨,拿下各军主帅,带回临安问罪!”
大理寺卿杨翔飞出班奏到。张浚冷笑一声,“这几路兵马尽皆在我枢密院之下,本枢密使已经派人前往查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待到查看清楚,自然会回禀陛下。而且,请问扬大人,沈堂与南蛮诸部是否有罪?如果有罪,扬大人认为该如何惩治,如果沈堂与南蛮各部无罪,凭什么成都府诸军有罪?”
“扬大人是欺负我枢密院无人,还是欺负我这个枢密使驭下不严?”
一句话,几乎将杨翔飞气死过去!还欺负?这满朝文武,谁敢欺负你这个老兵痞?只是,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难办,他咬了咬牙,直接退回去。其他人见到杨翔飞直接被张浚怼了,当即也不敢随意开口!万一被陛下盛怒之下直接扔去金国,那可是天大的祸事。“此事,内情不明,不在争论!”
赵眘一锤定音,“沈爱卿之所以辞官,是因为在大理遇袭重赏,所以不得不暂且辞官养伤!待到伤号之后,自然会回朝听用。”
谁都知道赵眘是胡说,可是,此刻谁也不敢站出来反驳!“而且,此次沈爱卿奉命出使大理,立下破天功劳,叶相,你们随后尽快议一议,该给沈堂如何封赏!”
“沈堂自担任成都府知府,当地宵小无所遁形、百姓安居!发生水患之时,不顾生死,保的百姓安宁!而后,奉命巡查西北五路,拿下贪官无数,并且,前往南疆部落,说服南疆归附我大宋,这一件件功劳,你们哪一个能做到?”
“赏罚不明百事不成,你们尽快议定,不得有误!就算是沈堂暂且辞官,可是,这些功劳也不得削减分毫!”
得……本来是沈堂的声讨大会,这一下子却是变成了沈堂的封赏大会!叶颙咬了咬牙,“臣领命!”
“好了!若无事,便退朝吧!”
说完之后,赵眘站起身,在王权的跟随下朝着后殿而去,只不过,刚刚转过头,脸上便是显出痛快的笑意!这些家伙,总算是将这件事情敷衍过去了。“去,将张爱卿宣过来!”
到了勤政殿,赵眘对王权说道。王权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是引着张浚进入殿中。“臣,参见陛下!”
“来,坐!”
“沈堂现在到了何处?”
赵眘问道。“陛下,沈堂已经抵达大名府,暂时在大名府驻留!”
赵眘微微颔首,思忖片刻便是说道,“你给朕想想办法,朕觉得,不能让他在金国停留太久!这叶颙等人,都不长脑子不成?他们难道不知道沈堂的能力?现在那完颜雍,恐怕已经乐疯了吧!他早就巴不得沈堂在大宋待不下去,叶颙这些人还火上浇油?”
“难道,非得逼得沈堂留在金国才好?这些混账!”
赵眘怒不可恕。如果沈堂真的留在金国,甚至成为大宋的敌人,这简直是大宋最大的资敌,就算说是自取灭亡也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