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来自己面前哭诉。虽然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赵眘并未急着开口,而是继续听这虞允文分说。只听虞允文继续说道,“只要一战而胜,那接下来对于各方兵马的整顿,也会消除很多的隐患和麻烦。”
“那么,这一战该如何二位,对手又是谁?”
赵眘沉声问道。“当然是金国!”
虞允文有些差异的看了赵眘一眼,似乎在奇怪赵眘为何有此一问,“金国侵占我大宋国土近半,恢复故土乃是我大宋臣民夙愿,现在其他边境平安,不与金人一战更待何时?”
赵眘闻言,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几分,“几年前,北伐之战结束之后,我们大宋与金国已经签订了国书,如今两国并无冲突,若是我们挑起战争,岂不是出尔反尔、毫无信用么?而且,金国的实力恐怕要比我大宋强吧,与金国开战,我们大宋岂有胜利的机会?”
“陛下此言差矣!”
虞允文开口说道,“所谓的国书,也不过是一份纸张而已,如果国书有用,当初的辽国也好,金国也罢,又如何占据了我大宋的土地?至于胜败之说,陛下更是无需担忧!臣当然知道金国的强大,但是,我们并非要与他们全面开战!”
“臣奉命安抚川陕一带,如今吴璘将军麾下可谓是兵强马壮,利州两路一直厉兵秣马,就等着与金国再度开战。而金国驻守在这一带的人是金国西路元帅徒单克宁!”
“此人的确是金国的猛将不假,但是,这两年金国国内的兵马一直在调动,整个西路军所剩的兵马极为稀少,不久之前,我们的探马来报,对方在临兆路以及凤翔路驻扎的兵马不足五万人!并且,对于我方的防御也同样极为松懈!”
虞允文说的轻松,可实际上,徒单克宁此人却是不简单,在金国军中他有这极高的名声,比之纥石烈志宁也就逊色一二而已!并且,他在金国朝堂之上地位同样不低!他的舅舅名为完颜希尹,为完颜亮之时金国朝廷宰相,就是此人创造了女真的文字,在金国地位非凡。另外,徒单克宁娶了完颜宗干的女儿嘉祥县主,而完颜宗干乃是完颜阿骨打的庶长子。不管是在朝廷之内,还是在族中,他的地位都非同小可!而且,此人极为善战,在完颜亮攻宋的时候,他便是统帅一军为一路元帅,而现在虞允文将目标放在他的身上,不可谓是不大胆。“若是我方由利州的兵马进行突袭,臣有把握能够一举推进到这两路,有了这两路之后,我们可以与夏国进行联合!”
“大夏对于金国边境早就虎视眈眈,在西宁州也布置了重兵,只要我们与大夏联合,便能够稳住脚步,将这两州作为跳板,继续攻伐金国之地。向东可以与襄阳府一带的兵马围攻京兆府一带重镇,向北可以与大夏联合威胁到延庆府一带,金国如今主要屯兵北部,到时候只能与我方求和,届时,不管是继续开战还是坐下和谈,对于我大宋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不得不说,这虞允文的确是胆子很大,其他大宋的朝臣几乎闻金国避之而不及,他却是一直想着该如何攻略金国,能不能实现且不说,至少这种想法就足以令人震撼。就连现在的赵眘,也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家伙心中,竟然不知不觉下了那么大的一盘棋。“陛下,只要此战对金国能胜,不仅朝廷振奋、百姓鼓舞,军中也会战意冲天。等到那时候,臣自然会借此机会一举将军中的腐朽一举荡除!”
“我大宋虽然只剩下半壁江山,可是,依旧兵多将广!金国不过是蛮夷,如何能是我大宋的对手?”
赵眘犹豫了一下,而后说道,“此事关重大,还是思量之后再做打算吧!”
“陛下!”
听到赵眘要打退堂鼓,虞允文当即便是站起身来,“此事若定,现在就该着手安排,兵事如何能够拖延下去?”
“当初靖康之变,我大宋不仅丢了皇帝,还丢了国都,更是直接丢了半壁江山,这不仅是陛下的耻辱,也是大宋所有臣民的耻辱!现在,有机会胜金国,陛下还不战,更待何时?”
“太上皇在仓皇之间,颠破流离到了这临安,在这里建造了大宋的朝廷,可是,陛下难道忘了临安这个名字到底是为何?这临安再好,也终归不是汴州,难道陛下就不想着光宗耀祖,将我们大宋的故土拿回来,成为千古一帝么?还是说陛下已经怕了!”
“陛下已经习惯了这临安的繁华,怕了那金国的兵锋,怕了当初金国的凶厉,根本没有胆量和勇气在与金国开战?”
“若是如此,这大宋的臣子,臣不当也罢!”
不得不说,大宋的文臣的确是厉害,当面喷皇帝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就像是此刻的虞允文,虽然他喜好兵事,可同样也是文臣,怼起自家的皇帝,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客气!而且,他直接站起身上前,拽住赵眘的衣袖,一张仓皇的老脸几乎就要怼到赵眘的脸上。如果是在其他朝,直接来个袭君也不为过,可是在大宋,文臣却的确有这样的特殊待遇!赵眘也是被说急了,不仅是虞允文的态度,更是他话语中所带的讽刺!“你放肆,谁说朕怕了,不就是金国么?战就战,难道朕还能怕了那金国不成!”
赵眘怒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