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是吧?”
她不说“这都不是第一次了”,高韵锦或许不会多想。她这么一说,高韵锦立刻就明白这事跟雷运有关,而且还是真的。傅瑾城肯定是不会跟他们说他的打算的,只可能是他们从雷运那打探到了消息。想想今天对她,比往年差了不少的态度,再听听这话,高韵锦就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既然对方光明正大的欺负到了她的头上来,她也不会再跟她客气了。“婶婶知道的还挺多。”
高韵锦笑了笑,“我想瑾城应该也不知道您这么关心他,回头我跟瑾城好好说说,我想瑾城一定会很感动的。”
对方一听,紧张了起来,但想到了什么,又镇定了下来,“我们是一家人,我这个做长辈的,关心一下后辈也是应该的。”
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是认定高韵锦现在的枕头风没用了,就算她跟傅瑾城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傅瑾城会怎么着她。她敢这么做,可不是冲动,而是理性分析过的。高韵锦是跟傅瑾城结婚这些年来,傅瑾城对她是挺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毕竟,傅瑾城可从来没让高韵锦过问公司的事,给的零花钱估计也不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高韵锦也只经营着一家没什么名气,赚不了多少钱的服装公司。这样一个人空有名分,没有实权的人,跟在外面的地位跟傅瑾城基本上平起平坐,手腕凌厉,出身豪门的雷运争起一个男人来,怎么看高韵锦都是没有胜算的那个。再说了,高韵锦跟傅瑾城结婚都这么多年了,傅瑾城哪怕对她再有感情也腻了,可傅瑾城跟雷运正热乎着,雷运想要上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等雷运上了位,还有她高韵锦什么事?想到这,对方眼神更不屑了,仿佛下一刻高韵锦跟傅瑾城就离婚了似的。高韵锦看破不说破,不过对方暗讽她,她也不跟人客气了,笑道:“长辈关心后辈确实是应该的,这么说还真是我的不是了。”
对方一听,以为高韵锦示弱了,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紧接着高韵锦又叹了一口气:“我听说伯伯在外面偷生了几个孩子,年底的时候还接了回来,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个孩子,我以为婶婶你应该也很忙,没想到还有闲工夫关心瑾城的事,说起来,婶婶你也不容易啊。”
对方听到这,脸色就变了,“你——”“不过我听说你儿子身上的毒还没戒掉,上一次还上了新闻,把爷爷气得差点把人打死。我听说伯伯就因为这个,觉得孩子不争气,才气得把外面的孩子接回来的。婶婶啊,不是我说——”“你住口!”
高韵锦还没说完,对方就气得咬牙切齿,抖着手指指着她,“你一个后辈,掺和长辈的事,你还有没有点家教了?”
“婶婶这话怎么说的呢?您这么关心瑾城,我只是礼尚往来,关心关心您而已。”
高韵锦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用不着你关心!”
说着,气红了眼,离开了。高韵锦抿了一口茶,客气道:“婶婶慢走。”
以前高韵锦去到哪都有傅瑾城护着,他们这些人已经很久没有敢找高韵锦不痛快了。他们还真很少看到高韵锦牙尖嘴利的一面。其他人看到这里,脸色不一。一部分人性子沉稳一些,没有轻举妄动。倒不是怕了高韵锦,而是畏惧高韵锦身后的傅瑾城。不管怎么说人家都还没离婚,又给傅瑾城生了两个孩子,现在雷运那边又不是完全坐稳了傅瑾城夫人的位置,他们用不着现在就急着给雷运出头,去得罪高韵锦。其他人和稀泥的说了几句话,说什么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以缓和气氛。高韵锦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不过别人不当出头鸟,她也不会拿人撒气,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气氛还没缓和多久,傅瑾城另一个婶婶就坐到了高韵锦的旁边,装出一副想要跟她亲近的样子,恭维道:“我听说瑾城每年都会给你买很多名贵的珠宝首饰,而且都是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的,这是真的吗?”
高韵锦顿了顿,无声的点了点头。其他人互相对了一下眼色,笑道:“看过这么多名贵珠宝,小锦你对珠宝肯定很在行吧?前两天我路过一个朋友开的珠宝店,对方热情得很,二话不说就送了我一对红宝石耳环,你帮我看看,这对红宝石大概值多少钱?”
高韵锦淡淡道:“我对珠宝没什么研究,二婶您要想知道这珠宝的价格,可以去鉴定一下。”
二婶:“还要鉴定啊?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另一个人跟二婶对了下眼色,接话道:“这耳环一看成色就不错,怎么着也值个几十万,二婶你那朋友谁啊,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