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婧璃后面的话明显冒着酸气,“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们夫妻这么恩爱。”
步亦臣语气便软了些,问:“怎么,生气了?我对她怎么样,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是该有数吗?”
“不是生气,就是委屈。”游婧璃的声音软软的,虽然是抱怨,可是,那语气听起来却是让人格外心疼,“我是为了你们步氏,为了给你争口气,我才去和岑乔抢那个项目。不然,我去哪工作不行,非要看她岑乔的脸色?”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甘愿受这份委屈。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步亦臣哄着游婧璃。
而后,两个人似乎吻到了一起。
步亦臣喘息着,低语:“去里面。婧璃,这里不方便。”
“好。”游婧璃声音也乱了。
两个人说着,往洗手间这边的方向靠近。
这边,商临钧皱眉,俯身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像是木然了似的,面无表情。可是,撑在流理台上,隐隐发颤的手,还有颤抖的睫毛,都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你想在这看他们表演?”商临钧低声问。
她像是这才慢慢回神,抬了抬眼,有些迷茫的看他。
商临钧无奈的叹口气,“傻瓜。”
单手扣住她的腰,不由分说推开一边母婴室的门,带着她进去。
商临钧是个谨慎的人,半搂着她直接迈入里面的隔间,将门轻轻合上。
等到岑乔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挤在一个小小的隔间里。
他的手,还落在她腰上。
自己则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
鼻尖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185cm以上的个子,身形高大,将她完完全全拢在胸口。
岑乔僵立在那,能清楚的听到他胸口里那颗心脏稳健有力的跳动声。
而她的心跳,却“砰砰砰——”乱跳,完全没有节律。
这样的密闭狭小的空间,太过危险,让岑乔无法淡然处之。
她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推开门要出去。
可是,才走一步,被他拽回来。
“嘘!”他长指压在她唇上。
下一瞬,岑乔就听到母婴室的门被突然从外面推开的声响。
继而,是男人和女主的喘息声、娇吟声传来。
“亦臣……你轻点儿……”
这声音来自于游婧璃。
娇喘,声调妩媚得叫正常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把持得住。
“唔,弄疼我了……”
又是一声媚惑的呻吟。
岑乔透过门缝看去,只见外面一男一女吻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
女人双腿盘在男人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雪白的双肩来。
身子难耐的往后仰,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春情。
从岑乔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步亦臣的背影。但能清楚的听到他被欲望熏得粗嘎的声音。
岑乔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脏像是被揍了一拳,有些闷,有些疼。
平时要是见到这画面,她尚可维持住表面上的冷静。
可是,今天不一样……
此刻,身后站着商临钧。
她所有的狼狈,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所遁形。
“疼吗?”身后,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岑乔身体绷得笔直,拳头握紧。
好久,她才缓缓回过头去,牵强的、用力的扬唇,故作镇定的笑笑,“不疼。”
男人从上而下看着她,眼神里含藏着一丝温柔,可是,偏偏这样的眼神极具穿透力。
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伪装都看穿似的。
岑乔有些招架不住。
她想马上逃走!
可是,外面的尴尬场景,让她一步都迈不了。
他突然抬手,在她错愕之下,捂住了她的耳朵。
“疼就不要听。”
一句话,云淡风轻。
却精准了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眼眶一红,鼻尖泛酸。
她快要哭出来。
她不是为了步亦臣这种人渣,只为了自己浪费掉的生命。
商临钧望着她泛红的眼,俊朗的眉攒起,长臂一揽,将她直接搂进了怀里。
“哭什么?”
“……我没哭。”明明这样说着,声音却真的哽咽起来了。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
没有人关心你时,再多的苦再多的痛,你也可以安然承受;可是,一旦你的伤被人问起,再轻微的疼似乎都变得难以忍受。
可是,商临钧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并没有戳穿她。
还好她不是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
埋在他胸前,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意识到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怀里,窘迫的、不着痕迹的挣脱。
像是为了让两个人之间没那么尴尬,她恶作剧的轻声开口:“你说,我们俩现在冲出去直接捉奸,他们俩的表情会不会特别好看?”
“捉奸?”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居高临下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解释,我们俩藏在这里的理由?”
她还有心情顽皮,看来,心情不算很糟糕。
岑乔原本没往自己身上想,他这一提醒,她整个人回过神来。
他们俩这么鬼鬼祟祟,藏在这隔间里,就算什么都没做,在外人看来,那也必然是什么都做了。
真被发现,那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啊……亦臣……不要再摸那儿……”突然,游婧璃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这一次,比刚刚越发放浪得多。
破碎哼吟,断断续续。尾音带着惹人遐想的颤栗。
岑乔只觉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往外看去。
“不喜欢我摸?”步亦臣邪恶的低问。
游婧璃咬唇,似是害羞,又大胆的回应。“喜欢的……”
“我们换个姿势玩玩。”步亦臣起了兴致,突然把她松开,坐在母婴室的沙发上,哑声命令道:“跪下!”
游婧璃神情迷离,听话的跪在地上,趴在男人的双腿间。
用最放浪的手段讨好着这个男人。
步亦臣粗喘着,仰靠在沙发上,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一瞬间,像是热浪被点炸了似的,整个母婴室的空气都热得像是能烧起来了似的。
情欲如同空气,散落在每个角落。
虽然步亦臣曾经也有意在她面前表现,但多半都只是做做样子,没有像此刻这样真枪实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