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御书房去,说是伺候元慕笔墨,但说不上两句话,元慕就开始动手动脚。
再次入宫后,与元慕的每一次接触都令宋昭觉得无比恶心。
她借故说自己身子不适,干呕了两声后蹙眉抚胸,一副弱柳之姿。
元慕只好悻悻作罢,吩咐人将她送回宫中。
沿路路过御花园,见花开锦簇,宋昭打发了宫人想自己走走。
于御花园的转角,她遇见了正要折返南薰殿的望舒。
望舒被两名后妃拦下。一人是其常在,一人是岑答应。
这二人在后宫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平日请安去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凤仪宫外站着。
或许是因为平日受人白眼多了心中憋屈,宋昭一早耳闻这二人平日最大的乐子就是拿奴才们取乐撒气。
今儿撞见望舒,知道他不得元慕待见在宫中活得不如草芥,故而将他拦下刁难起来。
“哟~让我瞅瞅,长得是有多丑。”
望舒覆面黑纱被其常在一把扯掉,她瞄他一眼,惊叫出声,“呀!这是个什么鬼东西?脸生得还不如我宫中太监的屁股。”
岑答应笑,“姐姐瞧,他脸上疤痕的形状像不像铜炉上的锈?一层叠一层,比城墙根都厚!”
望舒将头埋得很低,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
其常在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去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不得西凉王肯将你送入宫当质子。我要是生出你这模样的儿子可丢死人,养在身边定是夜夜噩梦,还不如塞回去当没生过。”
“其常在好神通。”
宋昭忽而出声吓了二人一条,她们目光慌乱凝在宋昭身上,连忙福礼请安,“宋贵人万安。”
宋昭走到她们面前,清冷一笑,“生出来的孩子还能塞回去,当真好本领。看来其常在是私下里练过神通。你有这本事也别自己藏着掖着了,下个月太后千秋节,你把你这看家本事也拿出来,让大伙儿瞧个新鲜,开个眼界。”
其常在臊得脸红,“宋贵人......嫔妾......嫔妾玩笑而已。”
“玩笑?”宋昭眉目生厉瞪着她,“要开玩笑滚回你的启祥宫去,御花园是你开玩笑的地方?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在此公然折辱西凉世子?”
岑答应想提其常在解围,搭腔道:“宋姐姐,这西凉国的丑奴不得皇上待见,皇上将他比作奴才还不如,咱们何必给他脸面?”
宋昭嗤笑,“不得皇上待见就不必给他脸面,那你二人自入宫侍寝过一次后就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上过,恐怕都忘了朝阳宫的门往哪儿开了,可见皇上也是不待见你二人的。按照你二人的说法,我也不必给你二人脸面了?说说看,可是也要我明日去凤仪宫请安的时候,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两句不着调的话来给你们听?”
其常在与岑答应对视一眼,连忙福礼认错,慌也似地逃了。
她们前脚刚走,望舒就捡起了地上的黑纱快步离去。
“我替你解围,你不谢我?”
望舒不予理会,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自顾向前走去。
一溜烟,人就消失在宋昭的视野里。
而宋昭心底的疑惑却更深。
她本以为自己的读心术出了岔子才会读不出望舒心中所想,可方才其常在和岑答应的内心活动她都能了如指掌,唯独望舒。
她望穿了自己这双眼,也看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