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铤而走险的在军营里杀人。”
塞格斯走上前来,她猩红的眸子盯着诺里,一手上握着的红色长鞭上的倒刺就像是电锯一样转动。
血红色的影子在塞格斯身后若隐若现,仿佛是持有双刀的红色恶魔,但在另一个浑身燃烧着血气的年轻人靠近后,这道若隐若现的影子就消散了。
“怪物!”
诺里盯着郑言,眼中有着恐惧,不断向后退去,身体再次化作了雾气。
仅仅是预知了下未来,附在她脑子里的寄生物就寄了,更何况本人就在身前,诺里此刻只想远离这个恐怖的年轻人。
“她眼睛里好像和我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塞格斯看向此刻血气燃烧的郑言,就连她的魔人都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息。
“哼。”
郑言冷笑一声,他走上前去,一瞬间身影消失,然后前方的雾气轰然散去,只见郑言掐着诺里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郑言冰冷的声音伴随着血气从嘴里吐出,血腥的气息打在诺里的脸上。
诺里浑身颤抖,她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样,被郑言提在手里微微晃动着,竟然还坚毅的闭上了嘴,只有恐惧的眼睛盯着郑言。
“让我来吧,我这里还有更多问题要问她。”塞格斯走到郑言身边,眼中红色的光芒闪动。
“到我后背上,抓住我的肩膀。”郑言扭了扭脖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
塞格斯愣了愣,然后乖乖的贴在郑言的后背上,双手抓住了郑言的双肩,然后她就眼睛一花,便发现了自己被郑言带着极速飞上了天。
“你吓到我了。”塞格斯在郑言耳边怒斥一声,但风声掩盖了她的音量。
三道身影冲破了灾厄的风暴,来到了万里无云的星空之下,下方仿佛是一幅巨大的油画,仿佛是数个紫色的漩涡,排列在一起,数個紫色的漩涡中,有两处空缺,而更深处有一道巨大的风暴眼,风暴眼之中,雷鸣电闪,不祥的灾厄气息不断的扩散开来。
“这就是灾厄之地俯瞰视角吗。”塞格斯从郑言肩膀上探出头,震撼的看着下方的画幕,满脸的不可思议。
“简直像一群大飓风肆掠着这片大地,有种末日片的灾难感。”郑言淡淡开口,忽然眼睛一亮,“从某种意义上,我的故事不就是个阻止末日的文嘛。”
“你说什么呢!”塞格斯听着郑言自言自语,连忙提醒,“要问什么,赶紧问,她被吓尿了。”
“得了吧,就算被吓尿了,她的意志也不会让她开口。”郑言掀起嘴角,露出了冷笑,“要这么做才行。”
狂暴的精神力涌出,天地黑暗下来,一只淡红色的心睛睁了开来,死死地盯着诺里,仿佛看穿了她的身体,看穿了她的灵魂,看穿了她的本质。
“你先问。”郑言语气冰冷的说道:“用不了多久,她会变成傻13。”
“你的精神力真粗鲁。”塞格斯吐槽了一句,然后郑重开口,“为什么杀了那名战斗奴隶。”
“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什么话?”塞格斯皱起了眉头,“解释一下。”
“夺命任……哇……”
下一刻,诺里一口血喷了出来,她的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在流血。
“看来是那些土著在她身上设下了什么保险。”郑言深深皱眉,波动之力席卷诺里身体内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身体结构不同?我察觉不到身体里的异常吗?」
“换个问题。”郑言连忙插嘴,诺里边停止了异常反应,郑言开口说道:“伱为什么逃离驻扎地?”
“你……我的灾魁在看到你后,预知到了部分过去,部分未来,你会毁了我的家园,我必须回去通知族长。”
“你在这个过程中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那名战斗奴隶撞见,所以你杀了他?”塞格斯接过话来,确认着什么,想了想,问道:“你们这些土著,对我们灾厄远征军图谋不轨,你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
“……”
“……”
“是……”
“果然如此。”塞格斯表情冷冽下来,“我们可是在帮他们解决危机,真是一群没安好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不打算杀那个孩子,是因为你……”
“你们的家园在哪里?”郑言冷冷开口,打断了诺里的废话。
然后诺里再一次双目流血,嘴里流出的血仿佛还带着小肉块,甚至身体都发生了变异。
“在哪!”郑言冷冷开口,爆裂的精神力席卷而出,全部施压在对方的身上。
诺里的眼珠子上翻,灵魂似乎都要被吸取走了,身体开始痉挛抽搐。
“哪个方向?”郑言爆喝一声,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诺里。
“你在往死里问啊。”塞格斯连忙说道:“还是想想别的办法,驻扎地里的土著还多着呢。”
“如果她说不出来,那那帮土著肯定也说不出来。”郑言掐着诺里脖子的手缓缓用力,“说!”
精神力全部集中到了诺里的身体上,她的身体开始开裂,鲜血浸透的衣服,灵魂开始撕裂。
“第……四……风暴眼。”
诺里艰难的开口,她的身体轰然开裂,气息奄奄一息。
“没用了她。”塞格斯的声音传来。
郑言松开了手,天空上,这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从天而落。
诺里的精神力缓缓放松了下来,一切的沉重感都以远离,这一刻她什么都不去想了。
似乎幻象迷迷糊糊的传来,那是是惊悚的坠落,那是是沉重的摔击,那是是支离破碎的分开。
都无所谓了……
郑言背着塞格斯从天而降,远离了那坨摔成肉泥的尸体,朝着回去的方向飞去。
“第四风暴眼。”塞格斯想了想,头盔内似乎有什么魔法光幕一闪而过,她皱眉说道:“去那里的精英小组一个都没回来,应该是出问题了。”
“夺命任什么,夺命任务,夺谁的命?”郑言也有着疑惑,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塞格斯的问题上。
“我们该立刻回去向司令报告。”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