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张灵玉置身于瀑布之下,经受水流的冲刷,以平复内心的平静。
泉水流经他的身体,湿透的衣服紧贴着雪白娇嫩的肌肤,尽显修美的体态弧线,一旁的夏禾食指大动,要不是怕老实人翻脸,她这会儿已经扑上去了。
“灵玉,你都考虑多久了,什么时候给我答复啊。”夏禾借着抱怨走动,换了个更好俯瞰的角度,看着张灵玉诱人的锁骨,夏禾不住地吞口水。
常有人因为夏禾的体质而丑态毕露,而张灵玉之于夏禾亦是如此,这两人的美都达到了男女通杀的层次,看一眼也会心动。
张灵玉闭着眼,想要无视夏禾的干扰,可鼻尖传来的幽幽香气又让他的肉体不禁躁动,只得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忍受诱惑也是一种修行。
可张灵玉终究是个健全的男人,而且元阳已泄,忍耐力比不得某处男:“夏禾,收徒非得德高望重者不同,我才这般年岁,自己都没得到师傅的认可,枉论收徒。”
夏禾不满地叉腰:“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天师说的,“总让外人待在山上不合适,但易相书已在外宣扬夏禾为天师府门人,就早些安排個师傅带她入门吧。”难道你想让我被赶下山去吗?”
张灵玉头疼道:“那也不用必须找我啊,我九个师兄,个个都比我强。”
夏禾闻言摁住张灵玉双肩,俏脸贴近到极限,注视着张灵玉略显错愕的双眼。
“我问你,你能容忍别的男人当我的师傅吗?”
张灵玉回应得很快,可他话到喉咙处却没吐得出来,好像身体都不同允许他说出那样的话。
从张灵玉眼中看到了挣扎,夏禾满意地挑眉,目光又落到张灵玉微张的嘴唇上,脑袋慢慢下压。
“张灵……”
易相书恰巧在这时候走到溪边,名字喊到一半,看到两人嘴唇贴在了一起,即刻收声低头。
“哎呀这水真清啊,哎呀这草真绿啊。”
张灵玉慌忙推开夏禾,沾起溪水猛擦嘴,占完便宜的夏禾还不满足,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闪身上岸。
和张灵玉重新确定关系后,夏禾一改圈子里盛传的“婊子”、“贱货”风范,极尽洁身自好之能事,两个月前老天师就说过拜师的事了,她一直拖到现在,就因为夏禾不想与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
龙虎山上,能让夏禾真正心悦神服的人只有三个,老天师,田晋中,还有就是一个扫地的老道。
前二者是心境都达到了神莹内敛,夏禾的体质再特殊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内心,而那个扫地的老道,夏禾说不清楚,只是本能告诉她不要对其使用能力。
易相书听见有人离开的动静,这才抬头,见只剩下张灵玉一人,又开始调侃:“我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张灵玉脸涨得通红:“我……她……不是我主动的。”
结果这话说完,张灵玉发现易相书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张灵玉,要是让你那师侄听见,非得骂你一句“臭不要脸”。”易相书摇头晃脑。
“闲话休提,你来龙虎山做什么。”张灵玉迅速转移话题。
易相书没打算瞒他:“找你师傅有点事,顺带看看能不能把你拐走。”
“拐走?”半透明的衣服粘连在身上,身体线条若隐若现,张灵玉微微蹙眉,有种黛玉葬花般的娇美。
易相书嘴角抽搐,张灵玉这货妥妥的天人之姿,刚刚一瞬间,他居然心跳加速了。
为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易相书抬手一道红光掠出,沾染着阳火的剑柄贴着张灵玉飞了一圈,将他身上的道袍给烤干了。
张灵玉见状眼睛一亮:“火焰控制得比罗天大醮时好多了啊。”
易相书收回剑柄:“那是当然,这都过去小半年了,怎么可能原地踏步。”
“倒是你,张高功,我听说你沉溺女色,连早晚课都不上了啊。”
“谣言,我那是借美色助我修行。”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立即心领神会,阳火与阴雷同时在掌中生发。
“就让我来试试,你究竟进步了多少!”x2
黑色的雷电落于溪中,将溪水染成黑色,红色的火焰高悬天际,蒸发出大量水汽,映红了整座山谷。
“纯阳剑意!”
“北境沧潭!”
火焰与雷电缠绕在各自主人的身上,碰撞于一点。
历代天师的传承之地,两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落子对弈,只是那棋盘竟有玄黄二色,那黑白棋子也是白中透金,黑中带紫。
见棋盘中的天地泛起波纹,紫阳山人捻起并不存在的长须:“我们这里还未有个着落,小辈倒是先打起来了。”
老天师手掌高举,一枚棋子凭空出现在两指之间,再重重落在棋盘中,仿佛下出了个天地大同,收手后整个人都瘪了吧唧的。
“丹祖未免太过谦虚了吧,怎么看晚辈都输定了啊。”
老天师有自知之明,臭棋篓子一个,平日里仗着辈分高,小辈们都暗地里让着他,这才赢多输少,可碰上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悟真先生,就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紫阳山人却是自顾自地摇头:“不,是我输了,我已经下不了任何一颗棋了”
原是那玄黄二色的棋盘,陡然冒出五彩,将棋盘上的界线全部模糊。
天与地本只有玄黄二色,可人却在其间点缀出万般色彩。
“【天师】与【菩提】曾有过一场旷日持久的论道,这场论道的时间尺度跨越了千年之久,得出的结果是将人世与天外隔绝,于世人更有利,于是携手历代飞升之人,人世画下三道禁制。”
“偶然获悉这一切后,“我”不服先人的决断,奋力修炼,终于飞升之路断绝前,跨越了最后一步。”
棋盘散去,紫阳山人也变回了黑偶的模样。
“为了打破这三道禁制,“我”于离开前留下了我,意指传下各门超越凡人境界的法门,以借后人之手,在各个领域中寻到禁制的漏洞。”
他叹了口气。
“又跨越了千年,我没能等到这样的人,自己倒先快要磨灭了,多亏太吾小友唤醒了莪,又借我金铁之躯再度游历天地,豁然发现,当年“天地人”三道禁制,“我”认为最难破解的天,已经被那名为火箭的存在给突破了。”
“剩下的地也只余零星之人簇拥,再过百年怕是就要破灭。”
紫阳山人目光悠悠转向老天师。
“倒是这寄托于凡夫俗子的人之禁制,成了当今唯一完整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