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根的游子,
为了避免自己的失态,将流着眼泪的脸用力捂住,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冲去,
在其逃遁后,
瑟瑟发抖的小猫从桌底钻了出来,刚刚的气氛连它都感受到了,总是在家里吓唬自己,不停对着我这只小猫汪汪汪的人类,竟然也会哭呢,
歪了歪小脑袋,舔了舔粉红色的肉垫小猫爪,可爱地喵了一声,
凝固的空气在这一声喵叫中,如同水银泻地般被打破了,
“啊诺,希酱是同意回去了吗?”
“不知道。”
“她...唉,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结果呐?”
“我想...应该是没问题了吧。”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桥本奈奈未第一次觉得还有比亲弟弟更难搞定的生物,
又不能上手打,更不能骂,好难.......
只有晶子开心的笑出声,她朝大家喊道:“我敢肯定,任务完成!噢噢噢——”
“咦?你们怎么不欢呼啊?”看着大家像神经病一样看着她,这样问着,“喂喂,我说大家打起干劲来,只要她哭,就说明心结解开了!
凭我的经验是这样的,嗯嗯没错。”
姬樣在巍峨古朴的澄练院,读到她妈妈多年前的信也是哭成泪人,平常看不见流泪的人,一旦情绪和举动事出反常,
要么遇到了极度悲伤的事情,要么就是宣泄出了心中的情感。
在桥本她们将信将疑的时候,生田绘梨花已经大口大口吃起了饭,过了饭点的米饭,吃起来格外香,
最熟悉的队友,就是死要面子,这点早就看出来了,
什么从来不会哭泣...说不定已经背地里偷偷哭了多少遍,唉,逞强的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把自己压抑坏了才发觉,
莓煮,真的好香,
边吃边问,嘴巴里咀嚼造成了含糊不清的话语,“我说,刚刚她的剑为什么拔不出来?”
明明登上直升机前,可是亲眼看见晶子挽了一个剑花的,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呃......”
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讪讪摸着头,
“可能...里面有机关吧..哈哈..”有点心虚。
“不可能,长度就75厘米左右,怎么会有什么卡扣机关?”说完花花抢过桌子上的肋差,瞧了又瞧...
又用手使劲拔了拔,纹丝不动...
连阿苏卡都能轻易拔出的短刃,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勇者之剑?
刀镡和刀鞘的缝隙间,
有着凝固的液体状物质,叹了一口气,捂着头的花花终于知道了拔不出来的原因——强力的胶水,焊死了整柄利刃,
(⊙o⊙)…
“诶诶,你看你也拔不出来吧,一库塔不是勇者desu.....”
还想狡辩,
什么狗屁勇者之剑,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骗局,“呵呵,什么勇者之剑,明明你用胶水焊死了仅有的缝隙!!”
“诶?不能凭空污蔑人,我——”
“看,只有这种胶水是臭的,闻一闻。”
其余三人闻过后,才发现和花花说的一模一样,是胶水无疑,在直升机上动的手脚吗?斯...斯国一。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人也在这骗局中的一环里,
“这么说,这柄剑,也不是什么童子切安纲喽?刚才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连我都被骗了过去。”
这当然不是什么童子切,一切都是编出来的,
昏暗的一楼,淡黄色的氤氲灯光,沉寂的环境,谎言显得更有说服力。
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强力。
好呀你个小巫女,希酱最珍视的东西,就这样被损伤了,这种强力胶将几毫米的缝隙堵得死死的,难怪没有人可以拔出来...
用什么勇者之剑的幌子来欺骗,
唔,无法原谅!
[注:勇者之剑的灵感来自于葬送的芙莉莲,勇者无法拔出代表他的圣剑,却依旧成功讨伐了魔王这样的故事。]
“唔,讨厌。”小南也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萌萌哒,只不过笑眯眯的表情出卖了小祖宗的心底想法,
既然蔻蔻酱这样说了,意味着肯定成功,小南直呼讨厌的同时,兴奋地拍着手鼓掌,庆祝成功,
“喂喂喂,阿苏卡酱,别在苦瓜着脸啦,快拍手!快拍手!嘻嘻~(#^.^#)”
阿苏卡和她的乃木坂父亲大人——桥本奈奈未对视了一眼,眼底还存着担忧,毕竟没得到确切的答案,
再怎么样,心底还是惴惴不安,
“亚哒~!她的line又恢复了,看!”举起手机的西洞院晶子,展示着已经断联很久的信息界面,是重新登陆了吗?
消息发了过来,所有人急忙凑过去,
屏幕上闪烁的字体,仅仅只有一行,却使得乃木坂酱都蹦了起来,
[房间不够,阿苏卡和米娜米来我的房间挤挤。]
拯救公主大作战——成功!
小南和阿苏卡抱在一起,一起欢呼着转着圈,
年下组大胜利!
花花有些郁闷,果然冷战太久,被两个更小的妹妹超越,不过没关系,能顺利说上话就代表着向着好方向发展,
摸着束着头发的蓝色发圈,充满信心。
晶子比她们更伤心,明明是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连直升机都被调动到久慈,怎么这么没良心呐。
而最郁闷非属桥本奈奈未不可,她的怨念更深,
为什么选两个最小的?
我桥本娜娜敏又不是什么老女人,今年才二十岁啊!!
可恶......
平樱希可没有考虑过她们的想法,既然选择不再逃避,房间什么的肯定要一起住,
一间房住五个人明显太拥挤,
晶子太聪明,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被骗了,可能又应验了那句话...漂亮女人骗人什么的讨厌得很,毕竟之前那家伙就各种骗兰世小姑娘.....
花花太吵,到了晚上说不定自己完全睡不着觉,小熊猫一样上蹿下跳,人都要被她搞精神衰弱了。
娜娜敏?算了,和太成熟的人睡在一起,总觉得自己的内心被窥见得一干二净,需要隐私......
至于小南和小鸟,乖宝宝无疑,
第二天清晨,做出决定的她完全后悔,这两位好像认床,晚上睡不着好奇问东问西,久慈这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这种。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开始到处无意识翻滚,
更后悔的是,榻榻米式样的床很大,铺着夏天独有的凉席,但......
阿苏卡!我要杀了你这只小乳猪!我的制服t恤呢?怎么在你的手里攥着,还有..还有你那个趴着的睡姿,脸朝着床尾做什么,
小脚指头都快塞进我的鼻孔了!!
啊啊啊啊啊!
更抓狂的还在后面,松村沙友理自诩的俯卧睡姿是没看到,不过星野南的睡姿属实被震惊住,
她在...她在...无意识,
轻轻啃着阿苏卡的屁股,同时呐呐自语什么....pang真好吃....这样的梦话....
面包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
但是,
口水请收一收......
随即轻叹了一口气,瞅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两人,摇了摇头,
这个夏天,有点不一样,因为失去系统、失去容貌,逃避了这么长时间,
是时候回去,
如今,
和能年她们做个道别吧,
对了,还有荻津铃兰,弹弹球执念还未完成,寄宿在小小的风铃里的她,
为想爱而笑,为被爱而哭,化身鬼魂现于人梦,
最后的告别,就在今天完成吧,
推开窗,
那年夏天,
一言不发的琥珀,是有根的,铃兰花也一样,紫罗兰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