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峰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不会,不会!”
就在白正峰话音刚刚落下,一声怒吼绝望的声音,在工人们休息的房间里面传了出来:“你们都别拦我……反正我的腿已经断了……”
“我以后就是一个残疾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媳妇,两个孩子,家里五口人全部靠我养着他们,我现在断了一条腿,成了残疾……我以后还怎么养家啊……”
“我爹娘,我两个孩子以后吃什么啊……我不想活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神色绝望,大声叫喊。
周围工人立刻上去按住了情绪激动的男子,防止他想不开。
楚阳看着情绪激动,断了一条腿的男子:“白正峰,那个断腿的男人,是不是之前去建材市场拉货,被黑子他们打断腿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白正峰面色阴沉,长长叹了口气:“这个人叫做张俊鹏,是一个钢筋工,家里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两个六岁的孩子,妻子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他们家全靠他一个人打工挣钱。”
“钢筋工一天的工资不少,张俊鹏干活也是非常努力,挣的钱勉强够家里用。”
“可是张俊鹏的腿断了,他就不能再从事钢筋工的工作……”
“家里唯一经济来源也就断了……”
楚阳眉头紧皱:“还有几个工人的腿被打断了?”
白正峰想了想说道:“除了张俊鹏之外,还有三名工人的腿也被打断了。”
楚阳问道:“给他们看了吗?”
白正峰说道:“我已经请柳传道大夫给他们看了。”
“柳传道大夫给他们开了药,现在他们正在吃药养伤。”
楚阳问道:“柳老是怎么说的?”
白正峰说道:“柳传道大夫说……他们几个人的腿怕是恢复不了以前的样子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残疾人了……”
“唉……”
白正峰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张俊鹏这些在工地上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来说……成为残疾不能进行体力工作……那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这时被几个工人按在地上的张俊鹏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浑身上下猛的用力,竟然把按住他手脚的人掀飞了。
张俊鹏双眼血红,情绪激动,犹如一只受伤野兽:“啊啊啊……我成了残疾……拿什么养家糊口……拿什么养活爹娘孩子……我没有脸见他们……”
“我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了……就让我死了吧……”
张俊鹏大叫着,脑袋朝着旁边的一根成人腰粗的水泥柱子撞了过去。
张俊鹏速度很快,周围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有人急的大叫:“张俊鹏……你个怂货……腿断了又怎么样……该活着还是得活着……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张俊鹏想想你爹娘,想你的孩子,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还有人不忍心看到张俊鹏的脑袋撞到水泥珠子上面头皮血流的一幕,立刻闭上了眼睛。八壹中文網
成人腰粗的水泥柱子非常坚硬,张俊鹏脑袋撞上去非死即伤。
在众人视线中,张俊鹏脑袋下一秒就要撞到成人腰粗的水泥柱子。
楚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张俊鹏的衣服,沉声说道:“你干什么?”
张俊鹏眼睛通红,像是疯了一般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已经废了……我现在是个残废……我活着只能拖累我的家人……”
“我要死……不要拦着我。”
楚阳沉声说道:“你死了,你的父母孩子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到过你孩子没有父亲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到过你满头白发的父母伤心欲绝情景?你有没有想到过你死了你的家就完了?”
张俊鹏等着血红的眼珠子,疯狂的神色顿时僵住了。
“啊……”
张俊鹏大叫一声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张俊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样子,纷纷沉默,有的人湿了眼眶。
张俊鹏大哭了一阵之后,情绪稳定了不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绝望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一个残疾……”
“以前的活我干不了了……我不知道以后能干什么……”
楚阳看着张俊鹏的眼神,他从张俊鹏的眼神看到了绝望,无奈,失落,颓废,他伸出手拍了拍张俊鹏的肩膀:“你们是在给我干活的过程中被人打伤了,我不会不管。”
“你的腿我可以治好,保证跟以前一模一样。”
哗啦啦!!!
楚阳的话立刻掀起了一阵哗然。
围观的建筑工人目瞪口呆,震惊的目光看着楚阳。
“楚阳刚才说什么?他能把张俊鹏的腿给治好,让张俊鹏的腿跟以前一模一样,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楚阳的确是这样说的。”
“这怎么可能啊……张俊鹏的骨头都断了……就算能够接上……那肯定会受到影响……怎么可能跟之前一模样……”
围观的大部分建筑工人都不怎么相信楚阳的话。
不过也有一些建筑工人,在跟云溪村的村民接触的过程中,多多少少了解乐楚阳的一些事情。
“我倒是觉得楚阳并不像是在说假话,根据这段时间我跟云溪村的人接触,从他们口中得知楚阳的医术非常的厉害,村民身上很多奇怪的病,不可思议的病,都是楚阳医治好的。”
“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云溪村的村民都知道楚阳的医术很厉害,他们还说楚阳是神医呢!”
“既然这么多云溪村的人说楚阳医术厉害,那我觉得楚阳刚才说的话,倒是真的。”
围观建筑工人,大部分不相信楚阳刚才说的话,一小部分人支持楚阳,另外一小部分的人保持观望的态度。
白正峰对于楚阳刚才说的话,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