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听见她说:“苏姑娘,我们不是有心的,你大慈大悲,放过我们吧!”
黑化值:95
苏娆顿时苦笑:那谁来放过她呢。
顾景衍没有想到他会看见苏娆这个样子,手被束缚住,脸上都是泪痕,衣襟散乱。他根本不敢想,不敢想他如果晚来了一步,如今的情势,该是多么的无法控制。
他觉得,他大约是快疯了。
他捏住她因为挣扎泛红的面容,指尖的力道一寸寸加重,他看见她逐渐褪去血色的可怜样子,嗓音沙哑冷淡:“知道我晚来一步,你会被怎么对待吗?”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没有问她是不是骗了自己,只是这样轻描淡写、温声细语的质问,
苏娆却是怕了。
他看见他猩红的眸子,还有那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惨白唇色。
他也在害怕吧?害怕自己晚来一步,一切都会来不及。
苏娆听见他嗓音冷彻:“娆娆,你胆子真大啊。”
苏娆突然有些感知到他究竟想做什么,“不要”二字细如蚊呐,便在下一刻,被夺走了所有呼吸。
唇齿相濡之间,他用最温柔的话酿成最残酷的宣判:“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嗯?那今天我就在这里,好好教你写写。”
没有任何温存缓和可言。
这房子年久失修,所有站在门口的人,无论是顾景衍的属下,还是李春华姑侄,都能清清楚楚听见苏娆的哭声。
那种被欺负到极致,偏偏不敢反抗,示弱恐惧的哭声,掺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口申、吟。
众人面红耳赤,一个个低下头,根本不敢多听。
等到一切结束,苏娆的身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月色沉沉,苏娆看见顾景衍眼角的泪痣,此刻在烛光之下宛若血凝,猩红的不像话。
他的衣物不曾有半分凌乱,正坐在自己的身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那样温雅俊美的面容,不因他周身的戾气消磨半点美好,反而显得更加致命吸引。
他整理完一切,侧过身浅笑抚摸她的发,动作无限温情。只是他的唇上还沾染着她的血,便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
娆娆看见自己的肩胛上,一颗颗的血珠渗出来。
是刚才他盛怒下咬出的牙印,因为动作太重,已经渗血。
顾景衍同样也看见了,他用指尖沾染,轻轻放入口中,看着她哭得汗湿狼狈的脸,俯身亲昵的蹭她的鼻尖,笑着说:“娆娆怎么这么甜,连血都是甜的。”
他的样子,就像是嗜血的鬼怪。
苏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无措的看他,哑声道:“阿衍,你吓到我了...”
泪凝于睫,当真是不胜可怜。
下巴被人轻轻托起,她被迫撞进他毫无温度的眼中。
苏娆听见他问自己:“那娆娆知道吗你也吓到我了。”
她唇色嗫嚅,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一气呵成,干脆继续激怒他,看看黑化值能涨到什么不可控制的地步。
但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如果不能一次集满,她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身体力行的展示什么叫作死。
她正想示弱,可是顾景衍竟是连这么短暂的犹豫时间都不给她,就狠狠咬住她的唇:“不用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又是一场压倒性的毫无悬念的情爱。
苏娆看见顾景衍近在咫尺的,性感到极致的面容,那张原本温雅的面容此刻满是冷然,漂亮的桃花眼隐约能看见暴虐。
大约是察觉苏娆过分专注的视线,顾景衍突然扯唇笑了笑。
他俯首帖耳,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苏娆,我真想把你弄死在这张床上。”
咬牙切齿,阴气森森。
苏娆下意识颤抖,脸色越发的白了。
“阿衍...”她轻轻抽泣,用无限委屈的声音说:“我有自己的苦衷,我有的...”
“苦衷?”他的动作一顿,暗沉的眸色一片冰冷,之后动作更重:“那么娆娆倒是告诉我,你的苦衷是什么?”
苏娆说谎不打草稿,哆哆嗦嗦、话不成调:“我害怕我放走阿爹...你会生气。”
这话原本是想要安抚顾景衍的情绪的,可是很快,苏娆就得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
黑化值:96
苏娆简直想要哭出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算是见识到了。
苏娆顿时沉默了,决定不管顾景衍再怎么对自己,她都不说一个字,今天暴怒之下的他,情绪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苏娆被顾景衍放开双手的束缚,温柔抱起时,已经是晨光熹微。
腕间细嫩的皮肤早就已经被磨破了,细密的血丝伴随着粗绳的解开渗出,在她凝霜如雪的手腕上,宛如朱砂斑驳。
她的眼底已经有一层浅淡的清灰,娇嫩漂亮的小脸憔悴不堪。
他折腾了她整整一夜,根本没有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苏娆一双眼睛里面氤氲着泪光和雾气,听见他用冷静的声音说:“我抱着娆娆出去,好吗?”
这样的细致入微,仿佛将自己折腾的连路都走不了的,是另有其人。
苏娆垂眸遮住眼中的复杂神色,任由他动作轻柔的把自己抱起。
他身上依旧是浅淡好闻的冷香味,衣物也一如来时的熨帖,唯独手腕上那串佛珠被卸下,替自己挽了一头青丝。
顾景衍已经替她细细整理过了,可是一身狼狈还是足够明显,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苏娆心中五味杂陈,只能将手软软的搭在他的脖颈上,一声不吭。
门外,李春华和李司还战战兢兢的跪着。
顾景衍抱着她出来,目光落在李司身上,完全不顾苏娆还在他的怀中,漫不经心地说:“废了他。”
这个废了,废的哪里,实在是太过明显。
苏娆脸色苍白,被顾景衍抱进车里时,隐约听见李司痛苦的嚎叫。
顾景衍的眉心不耐拧起,再度开口,杀机毕现:“拔了他的舌头,放干他身上的血。”
苏娆一时惊愕无措,她说不出什么求情的话,只能小声地说:“我没有受伤,阿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