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开着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谁说他刀枪不入的?我那一剑不稳稳当当的捅他身上了吗?
我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艰难的掏出口袋里烟边抽边说:“老子又不瞎,还能看不出来你那剑有问题?”
方想开枪的时候子弹是铁定打在了江伯身上,只是江伯却完全无视了子弹,子弹非但没打进他身体不说,还被江伯用匕首将子弹给挑了出来。
子弹他都不害怕,还会害怕平常的兵刃?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方想手里的剑有问题。
方想沉默了一下,精致的五官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严格来讲,那老东西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不是人我能想得明白,哪有人不害怕手枪的?可是那句不是鬼是什么意思?难道江伯是个妖怪?
“你听说过僵尸没有?”没等我想明白,方想就又一次的开口。
听到僵尸二字我浑身一颤没有说话。
僵尸多数人应该都不陌生,特别是以往经典的港片,给很多人留下过很深的印象。
难不成江伯是个僵尸?
“那老头的确属于僵尸的一种,但是又不能完全形容成僵尸。那老头之所以不害怕手枪以及一般的兵刃应该是练了一种邪门歪道的功夫,不过看情况他应该是没练成功。”方想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解释道:“如果他练成了那个邪术,手枪的子弹就不会是镶入他的体内那么简单了,而是完全的打不进去。再加上他口中一直嚷嚷着精血,我想他应该是失败了。”
我听的暗暗咂舌,紧接着有些担忧的问:“那他要精血干什么?如果他真的练成了,会怎么样?”
“你们说的那精血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子到现在还没整明白,不过依我看来那精血应该能够让那老头恢复成正常人。”方想冲我嘿嘿一笑:“至于你说的练成了会怎么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不可能练成!”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方想眯着眼说:那老头体内没有鲜血,我应该知道他练的邪术是什么。
顿了一下,方想继续道:“那老头再练邪术之前应该是个正常人,正常人想要练就这样的邪术必须要将身体内的鲜血全部抽干,抽的一滴不剩。如果体内的鲜血被他抽干,他还能不死而生的话,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方想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就好像抽干鲜血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般。
我没有方想的定力,在听到要抽干鲜血的时候,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我总算是明白江伯为何好端端的身体会塌陷进去,为何头发会迅速枯萎。
“抽干身体内的全部鲜血才算是成功了一小半……我的天呐,这邪术也太可怕了吧?”我叼着烟脸上写满了震惊。
方想瞟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邪门歪道就该如此。当然,如果邪术被人练成,那练此邪术的人将会真的变成刀枪不入。
“抽干血液不死只是成功了一小半,那还需要什么?”我若有所思的问道。
方想犹豫了一下告诉我说:辟谷七七四十九日,并等天降五雷轰顶。所谓的辟谷七七四十九日就是在身体血液全部被抽干之后,找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待上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里不能沾一点食物,就连水都不能喝。如果忍不住吃了东西亦或者是喝了水,那便是前功尽弃。
“天时地利人和你应该明白,抽干全身血液算的上是人和,找阴气极重的地方辟谷七七四十九日算的上是地利。最后一个等待天降五雷轰顶,能算的上是天时。等到天降五雷并且不偏不倚轰到修炼邪术的人身上时,那他这邪术便算是练成了,如果等不到这个机会,那就是还没有成功。”
听方想说完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直到嘴里叼着的香烟燃烧到烟蒂部位传来火热的温度时,我这才回过神来。
方想告诉我的完全是我不知道的事情,经过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我算是明白了那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但是听完方想的话,我这才发现我所认知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甚至是连毛都不算。
我打开车窗丢掉烟头,蠕动了下喉结接着问道:那江伯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估计那老头练的邪术就是我说的这个,不过看情况他应该是完成了前两个步骤,就差最后一个五雷轰顶了。”方想砸着舌说:“这老头还真是一朵鲜艳的奇葩,竟然能忍受得住辟谷以及抽血的煎熬,可惜就可惜在五雷轰顶没能被他遇上。”
我忽然想到江伯的身躯干瘪后没多久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连忙问方想是什么原因。
方想听到我的话后,剑眉一皱道:按理来说那老头没被五雷轰顶,身体应该是干瘪的状态,并且不能见阳光,可以说是一具僵尸。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奇怪,难不成他是喝人血维持到现在这种情况的?
一听到喝人血三个字我立即炸毛了。
这他娘的江伯真不是个东西,要不是老子发现的早,估摸着他已经将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江伯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得到那瓶精血?
听方想的意思是说,江伯之所以去抢精血是因为精血可能会让江伯回到正常的模样。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江伯在喝完精血后会变成那幅模样?还口口声声的说精血是假的。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身在小洋楼时的场景,反复推敲之后我能肯定棺材里面的精血就那一瓶,其余的没有!
难不成精血真的是假的?
这个问题我现在是没有办法解开,想着等有时间再继续琢磨。
到了方想家方想停好车扶着我上楼,腰间的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看来一天两天是好不了了。
回到房间方想帮我涂了药并且包扎好了伤口,说来也奇怪,上一次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我用刀子划开伤口后,伤口很快就得以愈合,可是这一次却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
对于这个问题方想也是不解,给我上了药后方想把我扶回屋里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准备休息。
折腾一晚我也是累的够呛,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只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袋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
睡不着我也没勉强,躺在床上将所有的事情自己的屡了一下。
目前为止有三个问题等待着我来解决。
第一,还是关于小洋楼的事情。
江伯设下了五行招魂阵将童谣姑娘的鬼魂召回了乱葬岗,我们趁着这个时间进入了乱葬岗,但是在方想破掉五行招魂阵遇到童谣姑娘时,童谣姑娘直接将我和江伯的方位告诉了方想。
也就是说童谣姑娘是知道我们在乱葬岗的,既然知道那她为什么不去找我们报仇?
难道是害怕我亦或者是害怕江伯?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我否认了,我什么本事儿没有童谣姑娘想要弄死我估计就和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至于江伯,江伯自己都说不是童谣姑娘的对手了,怎么可能会打得过童谣姑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童谣姑娘为什么不回到乱葬岗找我们?
联想到精血的事情,我的身体一颤,脑海里的思路逐渐的清晰起来。
精血如果真是假的,在加上童谣姑娘的事情,那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会不会故意有人让我进入小洋楼然后取走精血?精血我是用不到的,用到的只有江伯,所以他做着一切的目的就是借我的手,将假的精血交给江伯!
我咬着牙坐起身子,点燃一根烟放在嘴角,一边抽一边继续想。
若真是我想的那样,那这一切真的是太可怕了,看似江伯在算计我,实则是我和江伯都被人算计着!
好一招借刀杀人!
我将假的精血交给江伯,江伯自然能够分辨出来,等到他分辨出来后,肯定会以为我从中作梗,到得最后我将会被江伯杀掉,而江伯则会因为假精血受伤。
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是太他娘的妙了,不费吹灰之力将我和江伯全部置于死地。
关键性的问题是,这个人是谁?
其实这不难猜。
小洋楼目前的主人是周顺,从江伯口中得知,童谣姑娘目前是周顺养的小鬼,也就是说这背后的一只大手就是周顺!
我抽了口烟,心想周顺现在是越来越神秘了,他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背后的一切都是他在捣鬼。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面对周顺这一个未知的对手我除了躲、装傻充愣之外还能做什么?
叹了口气我继续想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我灵魂的问题。
我的灵魂目前被五娘拿着,五娘现在是了无音讯,我找不到她,更找不到自己的灵魂。但是在乱葬岗江伯向我要真正的精血时,曾说过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
他说,我若将真正的精血交给他,他就带我去阴曹地府,然后找回我的灵魂!
难不成,我的灵魂在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