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心说阴间无论如何我是都要去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就没必要去纠结。
回过神来,我看了一眼四周问鬼七:接下来该怎么走?
我们现在身处在山顶的空地上,用手电照射了一下前面山顶前方还有路可走。鬼七问我:现在几点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回答说:十一点五十!
鬼七说:不走了,把帐篷搭建起来,大家可以做点儿饭吃。今晚我们恐怕要在山顶过夜。
方想一愣,说:前面明明还有路为什么不走了?
鬼七发出嘿嘿的小声,过了一会儿他说:前面的确有路,不过是通往另一座山巅的木板桥。我们要走的不是这条路,而是另一条路。
我懂了,鬼七说的另一条路应该是通往阴间的鬼路。
至于鬼路何时出现我们不知道,鬼七应该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在这先停下来继续休息。
鬼七是引路人,去阴间的路只有他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听他的话。
休息的话那就休息吧,走了一晚上众人都累的精疲力尽,倘若再走下去的话还真有点儿受不了。
来时我们买了帐篷和睡袋,现在只要把帐篷搭建起来,将睡袋铺好就能休息。
我和江伯以及方想合理搭建好四个帐篷,方才找些干柴生火做饭。
做饭的时候,我弄了几根火把插在山崖上的四周,防止那个人面鹰突然折返。
做完这些,我们五个围坐在火堆了开始吃饭。
食物都是由江伯和岚小七采购的,多数都是压缩饼干空心面之类的,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牛肉干、真空包装的鸡腿等肉食,吃的东西虽不怎么好,但最起码能扛饿。
吃饭的时候长生从自己的小背包里面拿出三根香点燃插在玉佩上,算是给他的媳妇姐姐也吃了一顿。
我撕开鸡腿的包装袋把鸡腿递给长生,同时问向躲在远处的鬼七:七爷,那个鬼路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也不知道鬼七这老头是真的怕火还是装的,我们点燃火堆后他就躲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敢靠近我们。
鬼七顿了一下,回答我说:午夜十二点是阴气浓郁的时候,届时鬼路将会出现。
听到这话,我顿时急了:现在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还要我们安营扎寨,这算什么?
鬼七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觉得鬼路每天都有吗?这也太天真了吧?
江伯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说,鬼路的出现并不是每天,而是其他时间?
“对。”鬼七点头,又说:“鬼路是通往阴间的路,也是活人进入阴间唯一的办法,鬼路不可能每天都会出现,这需要一个时间段,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短则三五天,多则三五十天,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出现。”
方想吐出嘴里的鸡骨头,骂了一声草说:要是在这鬼地方呆上个三五十天,咱哥几个恐怕要饿死了吧?
我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呆三五十天,如果找不到我们只能回去。
紫竹林虽然能够一个月不去,但是如果超过一个月的话我就会死,铁定会死。所以一个月里我们要找不到鬼路,我必须要回去。
这个时候,我手表上突然发出叮的一声准点报时的声响。
鬼七爬到我身边说了句时间到了,紧接着又说:你从背包里面拿出五个纸兵。
我咬着鸡腿,按照鬼七说的去做。
五个纸兵拿出来后,鬼七挥舞着小旗照旧开始施法,没多久的时间五个纸兵便是直立而起。鬼七口中的莫名咒语被念道而出后,五个纸兵便是四处散开朝不同的方向行去,不多时就消失不见。
按照之前纸兵辩位的经验来谈,我觉得鬼七肯定是在操控五个纸兵寻找鬼路。
等鬼七收好旗子,我吃了一口鸡腿肉,笑着说:七爷,这该不会和上次一样,哪个纸兵没回来,哪条路就是对的吧?
谁知鬼七却说:我不是用纸兵寻路,而是让纸兵分散开来为我们查探附近情况,以防有人使诈。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去寻找鬼路?难不成就在这干等着?
“当然不能在这干等着。”鬼七叹了口气,操控着扎纸人看向山顶另一面,语气有些惆怅的说:“等血日重生、枯木开花时,便是鬼路出现时。”
说完这句话,鬼七就躺在了一块石头上,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我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搞不懂血日重生、枯木开花是啥意思,心里把鬼七诅咒了一下,心想这老头说话也不说完,云里来雾里去,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
会倒众人身旁,我重新坐下来问他们知不知道那两句话是啥意思。
“血日重生是想不明白,不过枯木开花很好理解。”方想想了一下说:“枯木开花,代表着欣欣向荣。再有就是,枯木是已死之木,已死之木上开出花,那就是重生的意思啊。”
重生?我一皱眉,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阴间是什么地方?阴间不是鬼魂转世投胎的地方?
枯木开花是重生,鬼魂去阴间转世投胎也是重生,所以这句话和鬼路完全能够联系到一块。
至于那句血日重生众人就琢磨不明白了。
吃完饭长生那小家伙困得眼皮子打架,我让岚小七带他去帐篷里休息,趁机让岚小七也休息会儿。
我又看向江伯说:江伯,要不你也去睡会儿,我和话唠守着。
江伯大概也是累了,点了点头进入帐篷。
方想朝火堆里填了填柴说:傻蛋,这地方没必要守着,等会儿咱俩直接进去睡觉就行。有鬼七那老头的纸兵在根本出不了啥事儿,即使出事儿了也会通知我们。
我嗯了一声,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来源于我的心中,而并非是直觉什么的。
在火堆旁边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方想有点儿困对我说:我先去睡觉,有事儿的话你叫我。
我说行,让他去睡,我在坐会儿。
方想进入帐篷后我一个人坐着也没啥意思,拿出手电四下看了看。
这片山顶有树木也有杂草,我们扎营的地方在一块空地,也就是悬崖的旁边。
先前被我插在悬崖旁边的几根火把已经灭了,我重新点燃后拿着手电朝着树林里走去。
路上有不少杂草,我走的格外小心,也没打算走多远,就想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奇特之处。
走了大约三五分钟的时间,我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又是悬崖,不同的是这悬崖与前面另一座山头的悬崖有链接,直接恰接的部位是一座木板索桥。
桥面上铺着的木板看起来有些年头,残破不堪。不说是走人,估计一只鸟站上面都能把木板踩断。
我发现我们在的位置就是一座孤山的山顶,四周只有这一条木板索桥,而且还是不能站人的。
我不由有点儿发愣,心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鬼路敢怎么出现?难道让我们一个接着一个跳崖?
世界太大,想不明白、没见过的事情太多,我也没细想,觉得鬼路既然叫鬼路,那肯定和普通的路不一样。
回到营地我撇了一眼鬼七,那老家伙还在石块上躺着,应该是在睡觉。
这周围有那五个纸兵巡逻我也没必要担心,直接钻进帐篷里。
手上被那人头鹰啄出来的伤口正在慢慢恢复,看情况用不了两天就能彻底痊愈。
劳累了一天又走了大半夜的路我也累的不轻,裹紧睡袋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没多久便是睡了过去。
只是睡了没多久我就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这地方只有我们五个人,能有谁闲的没事儿跑我帐篷里来摸着我的脸?
就这么想着我恍恍惚惚的眯着眼朝上看去。
买帐篷的时候我们顺带买了几个帐篷灯,此刻我帐篷里就有帐篷灯,而且还在亮着。
透过灯光我看到一个有点儿熟悉的男人就站在我身边盯着我。
我皱起眉,等我睁大眼睛看的时候顿时惊讶的坐了起来!
那人见我坐起来,二话没说掉头就跑出了帐篷外。
我立即从睡袋出来,拔出小腿上的军刀,持刀就追了出去,也没喊方想他们几个。
那人的速度并不是多快,在树林里来回穿梭。
我一边紧紧跟着他一边反复的嘀咕着不可能。
我坚信自己没看错,我也不可能看错。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那个人会是我自己?
没错,刚刚在摸我脸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心里震惊不已,同时心中也猜测着各种可能,最后唯一能够解释这些的就是,摸我脸的人的确是我,不过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不在我体内,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去假冒我,也就是说最大的嫌疑就是我自己的灵魂。
可这也没可能啊,我的灵魂被五娘拿走了,怎么会再一次跑出来?
难不成……
我惊讶的停住了脚步,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的灵魂突然出现,是不是证明五娘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