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耳边传来青竹严肃的声音,离歌的手不由抖了一下,一双美眸不着痕迹的昵了一眼她愤慨不已的小脸,心中感慨道:青竹,中戏也欠你一张毕业证书,这诈唬简直不是盖的。
蓉儿看到离歌的时候便已经慌了,此时青竹的话更是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中的疑点,比如青竹怎么会知道她手中拿的便是鹤鸢红的解药,她又不识药理。
“说吧,谁派你来的?”离歌朝青竹那边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盒子,笑得好不邪恶的逼着宫女走去。
“公主,奴婢……奴婢是冤枉的,那盒子是奴婢从架子上取下来准备擦拭的。”蓉儿吓得不轻,张开差点就要供出何贵妃,但是转瞬便反应过来,如果自己招供了,那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但是,如果自己咬紧牙关说自己是冤枉的,只要自己不松口,这废材公主便拿不了自己怎么样。
离歌挑眉,心中那一个无语不已,心想着要不要真的这么俗套,还真的来这么一招?我还以为会更先进的理由呢,没想到千篇一律的只会喊冤,哎~真是没有一点挑战!
离歌朝青竹招呼道:“青竹,方才让你清点收藏架上摆放的古玩种类的簿子拿过来。”
她做了记录!蓉儿身子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离歌俯视她无比狼狈的模样,从青竹手中接过了簿子,一把甩在了她脸上:“你倒是挺聪明的,只是很不好意思,本公主读书比你多很多。而且,”离歌伸手挑起了蓉儿的下巴,微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天等的就是你,小美人!”
青竹候在离歌的身旁,听到她的话嘴角一抽。心想着,公主现在是越来越轻挑了,不过一对比公主在小将军面前的形象,她不禁默了。
“还有,”离歌顿了顿,然后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了蓉儿的手臂上,“你不想招也没关系,反正本公主也没想做什么神探,就是最近日子太闲了,而本公主的宝贝鞭子许久也没有开荤了。”
蓉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禁闪过二皇子侍女被安阳公主断臂贬为庶民的事情,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公主饶命啊,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一切都是何贵妃诱使奴婢做的,这解药也是何贵妃交给奴婢的,公主饶命啊!”蓉儿匍匐着抱住了离歌的小腿,嘶哑着声音好不凄惨的呼喊不已。
离歌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落在了不远处殿门外的邬荣璟和卫国公身上。那方邬荣璟洋装不知情的模样,一张俊脸紧紧的绷着:“这是怎么回事?”
一身宫女装扮的蓉儿闻声,慌乱的抬头往生源处望去,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件事情最后如离歌所愿完美落幕了,宫女蓉儿被侍卫拖了下去。
而远在紫湘宫的何贵妃此时正倚靠在床头,由宫女伺候着喝药,凌珏的事情,她算是损失重大。就在刚才,其弟弟何侍郎在结束了早朝后借着探望为由告诉她如太医一家人不知所踪,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或许,我该改变一下计划了!何贵妃挥了挥手:“不用了,你去一趟太仆寺,宣一下常乐公公过来见本宫。”
那个蓉儿的秀女应该已经在锦阳宫了,按照计划,解药应该已经在锦阳宫里面。如奇峰,本来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不过现在看来,是该换人了!
何贵妃目光沉沉落在了内室里面,然后朝扬声对着宫女说道:“来人,本宫要练字,备好文房四宝。”
此时,何贵妃还不知道自己事迹已经败露,正由宫女搀扶着来到了书桌旁:“你们都退下吧。”
此时,常乐公公已经赶了过来,他候在何贵妃的手边,恭敬的说道:“不知道娘娘今日唤奴才来所谓何事。”
“这封信,你想办法弄到如奇峰的房中,”何贵妃说着,把桌子上已经晾干的书信小心的拿了起来,清风拂过,信纸一角微微卷起——罪臣最该万死,万不该听信安阳公主一言,错害了二皇子,皇恩浩荡!如奇峰。
“这……”常乐公公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接过何贵妃手中的信封。
何贵妃悠悠的抬起了头:“你放心,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的那些秘密将会永埋尘埃里面,还有你要的东西,权势、地位、财富……本宫会一一奉上。”
闻言,常乐公公闭了闭眼睛,然后这才缓缓的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信封。然而,他的指尖刚碰到信封一角,禁闭的书房大门突然被人由外推开,明亮的光线顿时打在了他们手中的信封上面。
“皇……”何贵妃惊诧的看着门口那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目光落在了侍卫后方一身明黄的锦元国皇帝以及一身雍容华贵的太后身上。
“来人,把何贵妃和常乐公公拿下。”皇上目光沉沉的看着那边目光呆滞的何贵妃,语气森寒的说道。
事情太突然了,何贵妃和常乐公公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扣住了。最后还是何贵妃率先反应了过来,她惊慌的抬首望着皇上说道:“太后,皇上,请听妾身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贵妃,你当真令朕大失所望,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悔改。”说着,皇上一把手中摊开的书信甩在了何贵妃的脚边,“你是不是当朕老了,如奇峰亲启!你叫如奇峰?嗯~”
语毕,皇上重重的咳了一声,一巴掌甩在了何贵妃的脸上:“你还不知你安排到锦阳宫的宫女蓉儿事迹已经败露了吧。”说着,皇上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重重的往何贵妃的身上掷去。
那木盒子擦着何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掉在了她脚边不远处的地上,伴着那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何贵妃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她脸颊上滑落,滴在了她手边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