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打了!”看样子,似乎还有有相似的情节的,就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同洛子城干了一架,那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邬荣璟脸顿时更黑了,看着答非所问的她,总觉得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发现自己的思绪差点又被她带跑偏,邬荣璟赶忙定了定神。
“凌安阳,不要给我转移话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今天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这会儿,离歌是真的不懂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她拧着好看的眉头,看着他说道:“什么事情我有没有参与其中?”
邬荣璟见她脸上的神色不假,是真的好像一无所知,不由拧了一下眉头,说道:“安阳,心怡已经答应了要嫁给我,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离歌当真不不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要做何反应了,其实知道今天秦心怡能来找自己是因为有了同他的协议,但是这会儿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她却有些难受了。
“邬荣璟,你今天带她来见我,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很难过。”离歌幽幽的看着他。
邬荣璟愣住了,看着她眼底的受伤,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今天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青竹刚听说公主醒了,赶忙拐到膳房那边取来了晚膳,不想却在门口看到了小郡王步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狐疑的往里面走去。
“公主,这小郡王方才还挺担心你的,怎么这会儿你刚醒来,他就走了?”青竹把手中膳食放在桌子上,转头这才发现公主一脸落寞。
离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赶走那莫名的难受:“没事,他有事情就先回去了。青竹,你同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竹帮她盛了一碗饭,然后喟叹了一声,又是悲愤又是心悸的说道:“公主,你都不知道,原来那楚太子居然身患怪病,今天欲对你同三小姐不轨的时候,不小心把姬兔草放在香炉里面点了,然后导致心绪紊乱,发病了,把所有人都给砍杀了,血流成河。所幸楚世子途径,听到声响进去看了一下,然后救出了公主。”
“楚于邵身患怪病?”离歌惊诧的看着青竹。
“是的,容大人是他的随行御医,说是此番来使其实也是为了楚太子的病而来,但是神医阁的神医刚好外出不在。公主,你都不知道,那楚太子居然吃人肉呢,当时可把奴婢吓死了,嘴里叼着一块人肉就冲了出来,浑身是血,模样都看不清,像极了恶鬼。”
“容大人?容泽?”离歌凝眉,见青竹点了点头,她捏了捏眉心,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那现在楚于邵呢?”
“那个……楚太子被乱箭射死了。”青竹略有些艰难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离歌听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耳边突然想起了昏迷前楚煜对自己说的话,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计划,这才发现差距有多大。
想到血狱堂的事件,尽管青竹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是离歌已经完全能想得到那一个画面有多血腥,尽管觉得他的手段过残忍了,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他的性格,这跟他的生活环境有关。
但是不想却听到楚煜受伤的消息,离歌惊诧的看着青竹,神色难掩焦急:“楚煜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受伤呢?明明他跟自己出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而且后面还有他的人呢,怎么会受伤呢?
“那不是,楚世子当时就紧紧的把公主你护在怀里,全身满是伤痕,血都把公主的衣服给浸湿了。”青竹说到这里还都是很怕,“当时太后都吓坏了,所幸公主你并无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只是楚世子就不是很好了,太医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差点救不回来。”
青竹惊讶的看着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往外跑去的公主:“公主,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过来了,我一会儿回来。”离歌说话间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她的速度太快了,青竹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影子了。
离歌一路狂奔到岐铭殿的时候,身上都已经爬上了一层密汗,有太多的疑问了,但是更多的是担忧。
“你来干什么?”
不想当她跨进楚煜的寝殿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时候,耳边传来的确实司徒夏桑的声音。
离歌气喘吁吁的扶着拱门,看着守在楚煜床边的司徒夏桑。那一刻,她的心情是说不清的感受,酸酸的,涩涩的,反正就是难受啊,总觉得她坐着的位置那么刺眼。
离歌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挺直了背部,顿时刁蛮孤傲的安阳公主立马上身:“你又在这里干什么?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羞臊。”
“你不要血口喷人,本郡主可是清白的。煜哥哥受伤了,本郡主是在守护着他,以免他晚上哪里不舒服。倒是你,你还好意思过来这边,要不是因为你,今天能发生那么骇人的事情吗?煜哥哥还差一点因为救你丢了性命。”司徒夏桑当时也在场,在看到楚煜紧紧的把离歌护在怀里的时候,她心里受到的冲击很大,那一刻,她隐约意识到有些什么东西自己忽略掉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自己来到锦元国的这段时间所看到的情景,然后发现,相较于之前,楚煜哥哥跟安阳公主的相处氛围确实有些变化,两人之间似乎少了三年前所看到的针尖跋扈,有时候在看对方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情感也不在是敌对的,反而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对峙。
现在想来,似乎每次自己贴着煜哥哥聊天的时候,安阳公主看到的时候,对上煜哥哥的眼里满是桀骜和生气,那种感觉像极了像个小情侣在闹别扭的样子。
司徒夏桑有点难接受,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看到“凌安阳”气喘吁吁的跑来,刚才那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担忧和慌乱,她看得无比真切,她很希望是自己想错了,但是显然实事告诉自己,他们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夏桑不知道,而她更不知道的是,不是三年来发生了什么,而是这三个多月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彼时她所认为的凌安阳非彼“凌安阳”,而是来自21世纪的离歌。
容泽作为商丘国来使队列中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人,此时已经移到了岐铭殿,算是罗列到了楚煜的下面,作为医师,负责楚煜这段时间的康复。他站在旁边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脸上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往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