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哥……”司徒夏桑追着跑了出去,却刚好看到了军医从不远处走过,身上被没有药箱,她秀美拧了一下,脑海中再次闪过卫少清离去的背影,她犹豫的看了看楚煜和离歌离去的方向,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转身往军医帐里面跑去。
“楚煜,五十大板是不是太重了?”离歌犹豫,“她肩上的伤口都裂开了,这一切说不定真的是无意的。毕竟司徒夏桑也并没有反驳,不是吗?”
尽管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但是想到蒋雨荷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楚煜垂首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灼伤,眼底的杀意顿显:“阿离,是非黑白,在皇家从来都不重要。她该庆幸她遇到了你,顾虑到你,而她也还有点用处,现在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离歌蹙眉,知道他生气了,而原因则是因为她在这件事情中受了无谓的伤。她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摩挲着她的脸,没有再为蒋雨荷说什么。毕竟司徒钊进来的那一脚,可见如果不是顾虑他们,估计不会那么轻易结束。在这个奴隶卑贱的时代,这显然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话说,卫少清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差点成火球。”因为心情比较低落,离歌并没有多加留意楚煜话中“她也还有点用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卫少清身上。
“少清喜欢夏桑。”楚煜小心地把她安置到床上,与此同时,宫人引着一名军医走了进来。
“不是吧?”离歌惊呼,吓得军医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好坐着。”楚煜看着她手撑着床板,吃痛的模样,低喝着把她压着依靠在了自己的怀中,防止她的迷糊再次弄痛自己。
营帐内伺候的人见此,不由想到那场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盛世婚礼,还有凌城城墙上,陛下为了安阳公主同锦元国的战神洛子城大打出手,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深深意识到了安阳公主在他们陛下心中的重要性。
以后,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安阳公主,他们的皇后,说不定哪天能飞黄腾达呢。宫人们不由心中暗忖道。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并无大碍,皮肤灼伤程度较轻,这是玉肌膏,每天涂抹三次。另外,臣再开几副药,内外结合。稍加注意,不要过多牵动到伤口,不假时日便可痊愈。”军医说着,拿起毛笔洋洋写下了一个药方子,交给药童,便躬身退下了。
“拿过来。”楚煜伸手从宫人的手中取过玉肌膏,在宫人们错愕的目光中,亲自给离歌上药。不知道是不是营帐晕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得缘故,一向清漠如他也难得变得柔和了很多。
不过离歌并没有太多关注这些,反倒是对卫少凊和司徒夏桑的事情很感兴趣,她歪着脑袋,狐疑的说道:“话说,我记得司徒夏桑对卫少凊似乎没有什么好脸色嘛,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的?”
“少清很小的时候便与夏桑相识了,不过夏桑并不记得他。”楚煜头也未抬,动作轻柔的帮她敷药。
“说说呗?”离歌难得八卦,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她不由对卫少凊有所改观了。在她的印象中,他相较于岑衍,总是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身上充满了煞气,面对她并不是很友好,莫名的敌意。本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使然,忠心耿耿的他不愿接受她罢了。现在细细想来,估计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司徒夏桑。
听到楚煜说两人自小相识,但是司徒夏桑不记得他,咋地听起来满满的故事呢。作为一名言情小说作者,离歌很乐意从身边收集灵感。
楚煜闻言,抬首扫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声,简单的叙述着有关于两人的事情:“司徒钊手中有一个杀手组织,是由幼童开始培养的,少清就是其中一员。在一次任务中,少清无意救下了被歹人劫持的夏桑。少清身负重伤,夏桑背着他走了十多里路,回到了京都,两人因此结识。不过少清在最后的淘汰任务中,没有忍下心来取走最后一个同伴的性命,最终被背叛,被扔在了乱葬堆里。”
离歌听着津津有味,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身旁居然存在着堪称是言情故事的故事。
与此同时,受了五十大板的蒋雨荷在离歌差遣过去照看她的两名宫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宫人的营帐里,因为毕国公的特意交代,并没有人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蒋雨荷躺在自己的床上,屁股上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在加上肩上的伤痛失血过多,她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营帐里的宫人对她指指点点,无不在讨论着她的事情。
“想来,她也活该,这商丘国除了新皇之外,毕国公最大,她居然敢招惹毕夏郡主。”
“那不是,要不是卫将军赶过去,毕夏郡主指不定要被烧死呢,那火光冲天,卫将军都成了火球呢。”
“嘘~别说了,她可是安阳公主的人,等到册封大典过后,安阳公主可就是名副其实得皇后了,小心引火烧身。还是早点睡觉吧,明天可就要班师回朝了,我们可不闲着。”一名宫人谨慎的看了一眼外面,赶忙劝散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