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后娘娘,咱们没有援兵啊!”岑衍一脸无辜的说道。
“噗……”离歌一脸惊惧的看着岑衍,真的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是岑衍的表情却宛如一盆凉水从她的头顶闷头淋了下来,她大着舌头,说道,“你……们没有……援兵了?”
在离歌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凝视中,岑衍也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是这样的没错。”
“咳咳……”离歌被这个答案给吓得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而且是很厉害那种,一口气直接吊在了喉咙间,收不回,吐不出,小脸顿时因为缺氧爆红。楚煜听到了,好看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大手一挥,直接把她揽在了怀中,伸手在她的背后小心的拍了拍。
然而,效果不佳,吓得楚煜哪里还有其他心思,方才因为司徒钊的话而心情难掩低落的他此时焦急不已,赶忙运气于掌心,为离歌顺气。
这下可总算是好了,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离歌大口的喘息着,第一次发现,能呼吸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阿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煜还是不放心,一边说着,一边侧首瞪了身后的岑衍一眼。
……岑衍默然了,心中哭诉道:陛下,人家这是实话实说,皇后娘娘说了,做人要实诚的,我们确实没有支援,我们是有部署而已。
所幸离歌没有读心术,要不然听到岑衍心理这话,不得被气死。果然,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损友。那天寻思开心一下,能把你给整气死。
“窝没四!”离歌气还不是很顺畅,所以说话有些大舌头,一句“我没事”愣是成了“窝没四”,楚煜愣了一下,才勉强意会了过来。微微垂首,难得见她一脸憨态,冷冽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那厢,司徒钊见楚煜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同离歌谈情说爱,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脸顿时黑了三分。
楚煜,你如此三番五次的藐视老夫,那就怪不得老夫了。一声令下,将领们如狼似虎的提着手中的刀剑、枪戬低吼着朝他们疾驰而去。不消一会儿,楚煜、离歌还有岑衍、符逸乃至剩下的谍者们便被那黑压压的人群给吞没掉了身影。
正当司徒钊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时,突然人堆中一道寒光溢出,伴着天边急闪而过的闪电,还有那一声声惨叫声,那攒动的人头突然腾空而起,一层一层,随着那一道寒光蔓延开来。
司徒钊膛目结舌的抬首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继而“嘭嘭嘭~”的相继跌落在了自己的脚边、身后,还有四周。那声音宛如炮竹声一般,刺激着司徒钊的耳朵。
“大……大人,陛……陛下他……”候在司徒钊身后,负责他安全的其中一名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话都不利索了。
“闭嘴!”司徒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直接厉声打断了那将领的话,看着那些被吓得连连后退的侍卫们,面色癫狂的嘶吼道,“退,你们谁敢给老夫退一步试一试,你们那么多人,居然还怕他们这区区五十号人不到不成,给老夫上,上!谁要是摘了楚煜的项上人头,老夫赏他高官厚禄,黄金万两,良田美地万亩。”
司徒钊此言一出,可谓是振奋人心不已,原本被前方这一莫名动静吓得有些退怯的其他人顿时气势高涨,两眼发亮,宛如打了鸡血一般,继续猛扑了上去。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人被打飞出来,这样的情况在持续不到一分钟后,司徒钊的人便已经倒下了一半,原本为了权、钱而杀红眼的侍卫们在生命的面前,也逐渐的恢复了冷静。他们面面相觑,看着周身倒了一大片,不停呻吟的人,眼中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当满脸是血,只露出一双冰凉而清冽凤眸的楚煜手执着一把光洁依旧,在烛光、血雨中泛着寒光的软剑缓缓的从那腾飞的人影中缓缓的走出来时,他们浑身一震,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笼罩住了他们的心头。
“愣着干什么,给老夫冲啊。”司徒钊此时已经是杀红了眼,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反转,他根本就不接受。
然而,这一次,那些侍卫却犹豫了,他们捏着手中的刀剑、枪戬,却连连倒退。司徒钊见此,阴沉着脸,猛地抓住了身旁倒退的一个侍卫,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看着在自己手中七窍流血而亡的侍卫,他眼睛里一片猩红。
“谁要敢再往后退一步,那么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语落,司徒钊无情的丢开了手中的尸体。
众人大惊,后退的脚步顿时猛地收住了,捏着手中的刀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毕国公行事果然够狠。”楚煜嗤笑道。尽管此时的他身上并不见得多干净,手臂更是为了保护离歌,伤了几处,脸上更是狼狈不已,但是相较于一身干净的司徒钊而言,却丝毫不逊色,反而增添了几分魅惑之色。
“楚煜,你这个黄毛小儿,以为你这样就能震慑到老夫吗?老夫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休要在老夫面前耍弄那些个小伎俩,扰乱人心。老夫且告诉你吧,皇城之外,奉孜高已经集结了十万雄师,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便可攻城直入。”
“而你,”说着,司徒钊目光幽幽的扫了楚煜身旁伤了伤,倒了倒的人,面露讥讽之色,“就这些残兵,你拿什么跟老夫抗衡。还是说,单凭你一己之力?”
语毕,司徒钊穆然仰天长笑,好像是自己说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继而,他猛的收住了脸上的嘲弄之意,狠厉的目光直直落在了楚煜的身上,说道:“别说陛下是天神在世,即使陛下就算是玉帝在世,就你现在的情势,你也无法与老夫继续抗衡。”说着,司徒钊猛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