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从考古现场上面的监控上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古墓上面的出口处设置有高清监控,她眼尖地捕捉到,伍威在出墓的时候,强装的平静表情下,是慌乱和紧张,他跟同一小组的学员说着话,眼神却飘忽不定,右手一直放在腹部,左手不经意间总会拉扯一下衣服。
出了墓后,他没有跟着去吃饭,而是直接回了营帐。
他的这种举动,让她怀疑,他衣服下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那时,她脑海里就闪过一个灵光。
以前监控设备不完善的时候,考古人员在挖掘文物的时候偷盗文物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翁老就曾跟她说过,他组建的团队中就发现过这种恶劣的事。
现在随着考古程序各方面的完善,倒是很少会发生这种事,毕竟考古现场管理严格,不仅有监控,有真枪实弹的安保人员站岗,进入最中心的墓葬口还要电子通行证,离开营地还要过安检门,层层把关。
而且这座古墓是大型墓葬,器物比较多,一个土坑就围着一堆人,有挖掘的,有拍照的,有做编号的,还有绘图,可能还有运土的民工,这么多人看着,跟本就做不了手脚。
伍威出事后,考古团队内部也经过自检,除了现场未出土的,所有编号的出土文物,包括破碎的陶瓷片,一件没少。
正是因为如此,在推测伍威深夜密会嫌疑人的时候,根据考古团队提供的资料,刑侦队并没有往偷盗文物这方面想。
叶梵曾粗略研究过考古,对于考古的过程比队里的任何人都清楚,也正是因为先入为主,以致一叶障目,也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偶尔的灵光闪过,也没有捕捉到。
直到高文说起伍威妻子生病,急需要钱,还说了那么一句别有深意的话,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张银行卡。
高文借给他的钱是通过银行转账的,团队中没有其他人再借给他钱,那么他身上的银行卡是哪里来的?
作为一个正在挖掘文物的考古团队中的一员,在急需要钱的时候,是做了什么事,身上才会多出一张银行卡?
几乎不想用,脑海里就自动弹出答案。
职业道德,为人原则,甚至是法律法规,在人命面前,有时可能真的可以抛弃。
通过这些线索,她大胆推断,伍威因为急需要钱,所以心生盗卖文物的大胆心思,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或许是心里过不了那道坎,他才会显得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因为工作的时候,身边围着太多人,出土的文物又都有了编号,很容易被查出来,他就看中还未挖掘出土的土堆,佯装摔倒,扑倒在土推上面,趁机将土堆里的文物藏在衣服下面,再将文物偷盗出去。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开监控和安检,但他就是无声无息趁夜出了营,然后与嫌疑人密会,将从墓中偷盗出来的文物倒卖给嫌疑人,那张银行卡就是盗卖文物的钱。
之后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嫌疑人将伍威杀害,拿走那件文物。
从已有线索来看,这个推断很合情合理,但还需要小心求证,并解开其中的几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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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的美食在国内也是赫赫有名,云城警局局长亲自陪同,给了yci队一场虽不隆重,却也温馨的欢迎宴,原本不相熟的关系也拉了起来。
叶梵虽是队长,但她年岁小,也不擅长交际,就交给何平飞和韩涵,大家都是同行,很有话题聊,尤其是当知道他们原是泸城刑侦大队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若说一顿饭让他们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但真正让云城这些刑侦警员认可yci队的,就是何平飞一句:“我们原是泸城刑侦大队的。”
“泸城刑侦大队?难怪我总觉得你们的名字耳熟,原来您就是泸城刑侦大队的那位何副队?还有韩副队,夏法医和钱组长……”
仡徕纱的左右手阿木当场就激动地跳起来,眼中的光芒buibuibui地闪动迷弟的亮光,其他人也差不多的表情。
泸城刑侦大队这两年名声雀起,接连破获了好几个大案子,尤其是一年多前两起轰动全国的连环断头凶杀案和虐杀案,已经被编入刑侦界经典案例之中,供刑侦界所有刑侦警员学习膜拜。
总部不仅一次点名表扬,连环断头凶杀案的时候,常队,何平飞这些人的名字,甚至照片都在新闻上公开出现过,后来虽然没有点明他们的名字,但刑侦界中的都知道,泸城刑侦队常自在、何平飞、韩涵、苏亮、钱千还有法医夏东的名字,当然,还有最神秘的叶顾问。
仡徕纱让冬哥查他们的资料,但是yci队第一次挂牌营业,出现得莫名其妙,一天的时间完全查不出东西。
他们原本心中就对yci有意见,也没怎么注意去听他们的名字,更加不会将yci队往泸城刑侦大队身上想,毕竟他们并没有收到泸城刑侦大队这些人离职的消息。
没想到……
卧槽啊,他们居然有一天能跟这一群大佬一起共事?太荣幸了有木有。
不止啊,还一起吃了顿饭,还勾肩搭肩,还称兄道弟。
他们还质疑过他们,不屑过他们……
想想,他们都觉得自己真的是棒棒哒的,传将出去,他们云城刑侦大队在刑侦界估计也要出名了。
想哭ing!
“你们原是泸城刑侦大队的骨干,那么叶队长呢?”
在手下们又想哭又想笑的哀嚎中,仡徕纱敛下眼中同样的亮色,看向旁边专注进攻美食,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叶梵。八壹中文網
喧闹的气氛瞬间为之一静,像是被按下的暂停键,云城刑侦队的人看向他们队长的表情有瞬间的茫然,而被热情围攻在中间的何平飞几人则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叶梵停下夹菜的动作,睨了仡徕纱一眼,眼神有些幽怨,甚是敷衍道:“哦,之前不是说过吗,就读于泸城a大法医学,上星期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