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内一直以来摆放的众多文件,第一次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各村的首领和村子内各家族的族长,齐聚在这个不大也不小的房间内。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两张桌子,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正和他们对视着,而斑身侧一道年轻的身影尤为扎眼。
陆生很是头疼地待在这个肃穆又沉闷的环境内,捕捉二尾回到村子的这些天,他学校内还没有将火之意志融会贯通,就被扉间不由分说地给抓到了这里。
在路上扉间给他讲了大名们,聚在火之国大名城开会的事情,今天则是他们抵达木叶的日子。
身后洞开的玻璃窗,刮来的微风吹拂着他的领口,凉风顺着脖颈涌入脊背让他的思绪变得清晰。
他知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大场面。
在各村首领等待村子资金的时候,忍者联盟要废除贵族的流言也在忍界传播。
忍者不再是之前任由贵族们,用委托就可以让他们相互进行厮杀的忍族时代了。
就算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排除掉,现在的忍者们手中即将拥有能瞬间毁灭一城的尾兽。
这并不是一次试探,而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陆生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和众多打量着自己的目光,无畏地对视着。
“吱呀”一声推门的声响,让闷沉的空气活了过来,人群整齐地给拿着文件的扉间,让开一条通往火影的道路。
扉间在木板上踱步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他的目光先在众人的脸庞上扫过,然后不留痕迹地看了眼,斑身侧跟木偶一样的陆生。
演技不错。
扉间稍微将手中的文件攥紧了一些,如果不是前些日子斑在会议上的发言,一向以精明自诩的他,还会认为跟斑商量对策的是他的同事宇智波火核。
回到村子内他试着用会议上的议题,和火核深层次地探讨了下。
得到的结论让他感到匪夷所思,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陆生,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好学生。
他走到柱间桌边,拿起了手中的情报,迎着众多眼光开口道:“各国大名通过秘密渠道沟通的时候,木叶第一时间就掌握了情报,会议的记录,现在就在我手中。”
他将手中的文件摇晃了下,观察着众人脸庞上神色的变化,想要从中抓住那个内鬼。
在场的可都是狐狸成精,没有人会轻易地露出这种破绽。
但没关系。他在心中暗道,总有一天会被暗部抓住露出来的马脚。
“大名的传承历史悠久,而且世代联姻,无形地编织了一张笼罩着忍界的权力巨网。”
翻动着文件的扉间,对着众人介绍起了大名之间复杂的亲戚关系。
在忍者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下,被一切抽丝剥茧展露在众人面前。
例如火之国大名年纪最大,绝大部分大名都是他名义上的后辈。
混乱的关系各村的首领大为震惊,他们没想到各国权力的核心都沾亲带故,还能心狠手辣地发动战争。
这不就是欧洲的皇室吗?陆生无奈地扯动着嘴角,在心中腹诽着。
空气在波动让房间内声音安静了下来,木板上人影闪烁,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大名们车队,距离村子十里。”
扉间将手中的情报放在桌面上,凝视着面具上的虎斑花纹,“是否跟情报所说的一样是全部大名,随行的护卫有多少。”
站在房间中央的暗部,感觉到身上遍布从房间各处,射来的充满压迫力的目光,回应道:“根据旗帜上的家纹种类,可以推断是所有大名,随行的护卫中大部分都是由忍者假扮的武士。”
了解到具体情况的扉间,挥动了下手臂,暗部蓦然消失在原地。
拿起桌面文件翻阅的柱间,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他对着众人流露出憨厚的笑容着:“大名们只是来参观拍卖尾兽,不用这么紧张。”
只是参观拍卖尾兽,顺便谈一下可能会消失的特权,陆生看了眼火影的背影,在心中将隐藏的台词说了出来。
“大名们集体到来,人员暴增需要大量安置的房屋”草隐村的首领侧过脸庞,审视着木叶村,迟疑的问道,“拍卖的场所好像还没有建好吧?”
“这个啊,不难,用木遁就好。”
柱间将看完的情报合起来,递给了斑,回答道。
羡慕。
陆生瞥了眼斑手中的情报,目光转动清楚地看见了,其他隐村首领眼底所深藏的情绪。
“五里。”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清幽的香气,戴着鱼纹面具红发自肩头垂落的女性暗部,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扉间对她点了下头,和柱间谈起了应该如何招待大名们的事情。
现在村子内环境极其复杂,全忍界的大名和各隐村的首领聚在一起,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可不让他们慎重对待。
“位置早已经选好了,在村子的东南方向,擅长土遁忍者正在夯实地面。”
土影石河应声飘浮了起来,将视线投向扉间所说的方向,苍青的林海内不断有飞鸟振翅逃向远方,和倒下的树木所扬起的烟雾。
柱间点了下头,望着各位首领说道:“不少大名和各位都是出自一个地方,在饮食上注意哪些事项,还请各位能畅所欲言。”
水影白莲起了个头,“水之国的大名忌辣。”
讨论声开始在房间内响起,话题却越跑越偏,从味觉变成了各地美食竞赛。
扉间贴心地将他们所说的情报全部记录了下来,红瞳内闪过一缕亮光,就按照这个去各国搜寻特色美食,然后在村子里整一条美食街,又一项经济来源,可以增加研发经费的申请数额了。
“大名们的牛车已经驶过村子正北门。”
这次来的是警务队的成员,他被各位首领的目光所注视,难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站在房间中央能明显感觉到,气氛顷刻间开始凝固起来,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扉间轻微颔首,让他如释重负地逃离了这个压力如山的地方。
走在长廊内扶着木墙悠长地换着气,将胸中的浊气吐了出来,思维开始变得清醒,不由想起了刚才对着自己露出笑容的少年,在心中感慨着,人和人果然是不能一概而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