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你怎么在里面?!”徐刚媳妇儿一脸紧张。
“我听见周婶儿呼救就冲进去了,正好她倒在地上绊了我一下,我这才找到她。”
“哎呦你都看不见还望火里跑!”众人一阵数落。
其他人依旧在灭火。
“高朗你给周婶儿看看...哎?人呢?”杨希希一回头,却是发现高朗不见了。
“高朗你就不能别到处乱跑啊!让不让人担心啊!”杨希希急的跺了跺脚骂道。
乱跑?高朗怎么会乱跑!
刚刚高朗墨镜后的眼角余光明显看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高朗趁着夜黑人多杂乱,慢慢溜了过去,摘了墨镜,戴了鸭舌帽和口罩。
走近一看,竟然是伍基霸!
头上的血还没干呢!血呼啦差的!
“喂!你干嘛呢!”高朗冷喝道。
“卧槽!”高朗冷不丁的声音倒是吓了伍基霸一大跳,后者急忙转头来看。
“你他妈谁啊?!”伍基霸看清了面前鸭舌帽、口罩装扮的高朗之后,不由得一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干嘛?!”高朗看着有些猥琐鬼祟的伍基霸说道。
“你管得着么?”
“火是你放的吧!”
“放屁!老子是来帮忙灭火的!老子可是村干部!”
“村干部?!灭火?!火在那边,你在这儿隔这么远灭什么鬼火?!而且...”
高朗看了看伍基霸手里的小桶,眯着眼睛说道,“你这泼来泼去的,桶里也不像是水吧。”
“怎...怎么可能?!我这拎着水不就是帮忙么...”伍基霸一边说着一边徐徐后退。
“你站住!退什么!”高朗一看伍基霸要跑的架势,往前走了几步大声喝道。
伍基霸一看不好,顿时喊道“站你妹啊!”顺带着将手里的小桶朝着高朗扔了过来,自己也是扭头就跑。
小桶连同里面洒出来的黄澄澄粘稠液体当时朝着高朗劈头盖脸而来。
“德行!!”高朗眼神一眯,身子急速侧着一个闪身,躲过了小桶和液体的袭击。
不过他也闻出了味道,里面是油,不是汽油柴油煤油,倒像是些食用油。
但也绝对是烈火的助燃物!
“尼玛!”高朗心中火起是,随手捡起两个小石子便甩了出去。
“啪啪!”两下子正中伍基霸膝盖窝。
“哎呦!噗通!”伍基霸顿时惨叫着扑倒在地,跟狗吃屎似的!又磕了一鼻子血。
高朗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单脚一下将伍基霸死死踩住!
“你他妈到底是哪条过江龙啊!我们村儿的事儿关你鸟事啊!”
“说,火是不是你放的?!”高朗眼神发冷。
“老子不知道!”伍基霸明显在狡辩。
“不知道?那你拎着个油桶在这儿干嘛?!别把我的当傻子好么?!”
“这…我…”伍基霸在高朗脚下有些吞吞吐吐。
“嗯?!”高朗的脚狠狠的拧了拧。
“哎呦呦!哎呦呦!”伍基霸光叫唤,就是不说话。
“行,我佩服你宁死不屈的韧劲儿,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话。”
本来高朗想要催眠他,可是想想又没必要,耗费心力不说,自己也不是警察办案啊!
高朗说着却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几根绳子,将伍基霸的手脚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在地上。
高朗转身又将伍基霸的油桶捡了起来,扔在伍基霸身旁,“一会儿你就跟警察说吧。”
说完高朗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喂,110么?不好意思打扰了,西高村有一起火灾发生…”
“不不,我知道119,乡亲们已经在灭火,这个不是问题…”
“现场抓住了纵火的嫌疑人…对,已经被群众捆了起来扔在现场…”
“好…你们过来到现场就看到了…行…”
高朗挂了电话,弯下腰,一指点在伍基霸后脑勺,后者顿时屁都不吭一声的昏了过去。
高朗重新戴上墨镜,摘了口罩和鸭舌帽,慢腾腾的走回了救火的人群当中。
“高朗你去哪了啊。”杨希希冲过来一把拉住了高朗。
“没去哪儿,我听错了,以为那边有人呼救…干嘛,你紧张我啊。”高朗笑着摸了摸杨希希的小手。
“才没有呢,之前那么坏…”杨希希揪了高朗一下,“赶紧去看看周婶儿吧!”
“没事的,我刚刚抱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主要是惊吓,不是呼吸道中毒。”
“哦这样啊,那就好!”
慢慢的,明火在乡亲们的齐心协力下,还真就被扑灭了。
只不过周婶儿家山墙外的草垛,连同着墙体和内里的厢房,都被烟熏火燎的黑漆漆的,虽然不至于断壁残垣,但也是惨不忍睹。
灭了火的乡亲们还没有离去,只是在原地拎着家伙事儿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大晚上的也不回去睡觉。
“吾儿吾儿!”不一会儿,乡派出所的警车还真就来了,惹得众人一愣。
“谁报的警?”乡亲们一阵议论。
“谁报的警?”几个民警和辅警从车上下来也是一阵吆喝。
领头的却是梅素志。
好像他就是分管西高村的片儿警。
“梅队!这边!”一个辅警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被捆着的什么人,立马喊道。
“哟呵,真有啊!还以为报假警呢!”梅素志带着几个人凑了过去,一看,竟然是伍基霸。
“哎呀呀,伍助理怎么在这儿!”
“就是啊,啥时候的事儿?!没注意啊!”
“这谁干的啊?!”
乡亲们一阵议论。
“把这小子带车上!”梅素志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吆喝着把伍基霸拎上了车。
几个人也重新上了警车,开走了。
因为明火熄灭了,乡亲们慢慢也散了,各自回家睡觉。
熟人们倒是进了徐刚家。
一进屋,高朗的老妈竟然也在。
周婶儿也是醒了,坐在床上呼天抢地的哭着。
徐刚可能是酒还没醒,又躺在另外一屋呼呼大睡了。
“他婶儿啊别哭了!”高朗老妈安慰道。
“就是,人没事儿就好。”徐刚媳妇也是说道,而且一边说还一边换着衣服,仿佛刚刚浇水管把身上弄湿了。
弯腰撅臀之间还不避讳,上下春色漏了个彻底。
当然,屋里除了女人就是瞎子,避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