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歌没有下跪的习惯,却也不好直直地站在那里不动,便朝着姬无极深深地做了一个揖,也就算是见礼了。
“诸位平身,你们都是我晋国的俊杰,也是我晋国崛起的希望,无须多礼!”
姬无极并不以为忤,一脸笑意地摆了摆手,看向柳飞歌的眼神更是如春风般和煦。
“这位就是剧阳郡的柳公子吧,果然神采不凡,此番老五你能有柳公子相助,胜算大增啊!”
姬无极等众人站起身后,看着柳飞歌,对姬无法说道。
“皇兄,臣弟最希望的并不是你座下的那个位置,而是皇兄你能够健健康康的,也只有这样,我晋国才能不会出乱子。”
姬无法看着姬无极披着毛毯的双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黯然,摇了摇头说道。
“老五啊,朕已经决定,只要柳公子能够将九龙玺找回来,就立即将皇位传给你,这样的话,你有九龙玺在手,也可以镇压姬无天他们几人,我们晋国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
姬无极宠溺地看着姬无法说道,他比姬无法大近二十岁,几乎是看着姬无法长大的,对这位老五有着亦父亦兄的感情。
“皇兄,你这又是何必,九龙玺拿回后,皇兄正好借此大展宏图才是,臣弟难堪大任!”
姬无法急忙出言推辞道。
“老五啊,朕的身体朕自然知道,你若是还想让朕多苟延喘息几天,那就听朕的话,好好治理晋国,有柳公子和在场的诸位少年俊杰帮助你,晋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咳咳,咳咳!”
姬无极说得有些急了,顿时连连咳个不停。
“好,好,皇兄,臣弟答应还不行吗?”
姬无法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姬无极的背部,连声说道。
“哈哈,这才是朕的好兄弟啊,好了,这个话题就不要说了,柳公子等人既然进了皇宫,他们的衣食住行,老五你可要安排好啊,安全方面不用担心,那影狼阁再猖狂,却也不敢进入皇宫刺杀,对了,柳公子不是元体双修吗,那这段时间,就让柳公子在化龙池中修炼吧!”
姬无极哈哈大笑着说道,他虽然手受重伤,气息奄奄,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无比爽朗,令柳飞歌等人暗暗钦佩不已。
“化龙池?化龙池不是皇兄你用来疗伤的吗?给了柳公子,你自己怎么办?”
姬无法顿时大吃一惊。
“无妨,这么多年,朕的伤势已经无法痊愈了,还占着化龙池,白白地浪费我们晋国这么多年积攒的龙气,还不如赠与柳公子,只要柳公子能够顺利从秘境寻回九龙玺,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姬无极摆了摆手说道。
“臣弟,遵旨!”
姬无法见姬无极心意已定,只好答应道。
姬无极接着命宫人大摆宴席,款待柳飞歌等人,只是他自己身体实在虚弱,陪了柳飞歌等人半刻,浅酌半杯后,便身体倦怠,告辞离席回寝宫休息了!
姬无法倒是陪着众人,喝得是酩酊大醉,就连柳飞歌想起薛静瑶芳踪渺渺,不知身在何处,心中一阵郁郁,索性也放开胸怀,好好地醉了一场。
柳飞歌终于醉了,姬无法也醉了,东方玉等人也都齐齐醉倒,横七竖八地躺在宫中的地上,一时间,鼾声大作。
那些宫人们见状,一个个是面面相觑,又不敢叫醒众人,只好取来毛毯被子之类的,为柳飞歌等人都披上去。
柳飞歌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已然是元力化翼,实打实的天绝境界高手了,飞在半空中,和那些长相千奇百怪的魔族战斗在一起,将农夫三拳施展的淋漓尽致,一拳一个,那些魔族在自己的拳下,便如同雨点一样纷纷坠落。
自己的身侧是一袭白衣、绝世容颜的薛静瑶,如同下凡仙子一般,手挥长剑,长剑过处,魔族纷纷断肢横飞,血洒长空。
而自己的另一侧,则是古怪精灵的小铃铛,不停地摇着手中的铃铛,本来那悦耳动听的铃声,魔族听了,却是一个个抱头鼠窜,更有不少魔族如同下饺子一般,被那铃声震得坠落高空。
“哈哈,犯我沧浪者,杀无赦!”
柳飞歌大笑着,浑身上下元力宛若实质缠绕包围,双拳纷纷击出,每一拳,都是一条白龙飞出,轰在那魔族身上顿时炸成齑粉。
“刷!”
一道巨大的魔影从天而降,模样可怖,皮肤黝黑似炭,火红的长发在脑后纷乱地飞舞,最为诡异的那双眸子,也散发出幽幽的红光,看上去宛若鬼魅一般。
“桀桀!”
这个巨大的魔影,口中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怪笑,然后伸出一双巨大的魔手朝着薛静瑶抓了上去。
“贼子尔敢?”
柳飞歌见状大吃一惊,双拳连连挥出,一条条白龙般的拳芒疯狂地朝着那巨大魔影轰了过去。
“轰隆隆!”
那巨大的魔手只是微微朝上震了一些,然后继续朝着薛静瑶狠狠地抓了上去。
“静瑶小心!”
柳飞歌大吃一惊,已然是身形瞬移,直接挡在了薛静瑶的上方,要硬接那只巨大的魔手!
“轰!”
柳飞歌被那巨大的魔手一扫,顿时如遭重击,身形急速下坠,跌落地面尘埃之中。
柳飞歌摔在地上,眼睛却是看得真切,那巨大的魔手已然回拢,将那薛静瑶径直抓在了手心。
紧接着,那巨大的魔影划破虚空,径直朝着天外疾飞而去。
“静瑶!”
柳飞歌大吼一声,身后元力化成的双翼一扇,便要朝着那天外追去,可身形刚刚飞起,便感觉那身后双翼突然一下子消失了,脚下变成了无底的深渊,整个人直直地朝下坠落下去。
“静瑶!”
柳飞歌没忘大吼一声静瑶,神志开始有些昏迷,继而双目一睁,却是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一张桌子旁,身上还披着一张锦被,刚才那恶战魔族,只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
柳飞歌掀开身上的锦被,缓缓坐起身来,微微定了定神,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方觉好了一些,只是浑身上下冷汗淋漓,应该是被刚才那梦给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