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想的周到,但现在不能太急切,总不能刚给人家送东西,下一秒就让人家收阁愈了,多少有些目的性过强了。
这边周琪还在跟牛棚里的众人交谈的时候,那边的卫芯缓缓传来动静。
“热,好热…”
李大婶看到卫芯脸色苍白昏迷不清的样子,手脚冰冷,将家里的厚厚的棉被拿了出来死死的盖在卫芯身上。
卫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脚被禁锢,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身上传来,直叫人喘不过气。
躺在内屋的卫芯紧闭的眼睛一颤一颤,她感觉闭着的眼睛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睁不开,热的她急促的喘了两下,一阵激烈的角逐,眼睫毛缓缓睁开。
卫芯虚弱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里的横梁,挣扎着将身上的被子挪下去。
她记得她在伺候宋代国那一家子,她婆婆不满意中午她做的饭,让她重新做,刚流产不久,就因为过度劳累晕倒了。
她这是在哪,周围的摆设有些眼熟,李婶子端着鸡蛋糖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小闺女虚弱无力的靠着床在发呆。
卫芯经过起来的迷茫,现在已经了解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她喜的想泪流满面了,嫁给宋代国之后,表面风风光光,私底下他那个妈极齐不好相处。
他们一家子整天刁难她,还害的她好不容易怀的孩子,就因为宋代国他那个妹妹推撞流掉了。
上天居然给她重来的一次机会,想到上一世的那个人,她麻木的内心也有了一丝波动,她想起来了,她现在这幅模样也是他救的,这一次她再也不要跟着宋代国了,上辈子给了他这么多好处。
这一次她要嫁给阁柏,反正他的商业帝国也不差,如果不是他手指缝漏出来的一点,她跟宋代国两人哪能这么快成功。
以前的卫芯被搓磨的有些麻木,神情早已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眼神有些钝齿感,这种现象让李婶子有些震惊,不知道为什么小闺女致死而后生,有这么大的改变。
李婶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只当她是被吓到了,顿时心疼的要掉眼泪,抱着卫芯出声询问:“芯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告诉妈妈,为什么一大早湿淋淋的被丢在家门口?”
她还有没说的是,被丢门口就算了,当时卫芯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副被遭毒手的样子,她怕她禁不住刺激,也不敢直接问她,只能侧面的打听一下。
卫芯就这么被李婶子抱着有些不适应,肢体有些僵硬,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跟其他人近距离接触过了,自从她考上大学,家里人供吃供喝,两个嫂子明显的不满之后,家里就爆发了争吵。
她读完四年大学就再也没跟家里人联系了,至于后面家里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她被宋家那家人折磨的有些身心疲惫。
这会她听到李母的询问,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王梅跟李癞子合伙想要害死她,如果不是阁柏,她就要把命丢那了。
她记得上辈子没有这出戏啊,上辈子王梅依旧恨她,但也只能表明恨一下,动手倒是没有,怎么突然这辈子王梅忍不住动手了。
想到昨晚被王梅骗过去,她跟李癞子死死禁锢住她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冷,到时候再收拾她。
卫芯淡淡的开口:“昨天我不小心掉河里了,是阁柏救我出来的。”
李婶子惊讶,听到这话有些着急,那狗崽子救了小闺女岂不是什么都看光了?
阁柏要是在这的话肯定要嗤笑一声,看光什么,昨天捞她上来直接丢在门口了,根本啥也没看见。
李婶子迟疑的看着卫芯,显然知道她没说实话,就算掉入河里,衣服怎么会被扯烂,更何况大半夜了为什么一个人去河边。
但她看到卫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很有眼色的没有继续提下去,而是用手舀着鸡蛋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这鸡蛋煮的时候,两个嫂子没有多说什么,看到卫芯生死攸关,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要是平时卫芯又是糖又是鸡蛋的,早就气的跳脚了。
……
王梅早上听到消息之后,有些揣测不安,快到中午下工的时候就先行一步的跑了。
知青点的知青被弄的捉不着头脑,这两天这个王梅天天干活游神,赚的工分少不说,还喜欢提前跑掉。
大家从没有怨言到忿忿不平,向丹语也受够了不由得抱怨道:“大家都是一起吃粮的,再这么磨洋工下去,这吃的可都是大家的粮了。”
林芳芳也有些不大高兴了,她跟王梅睡的近,不仅上工磨洋工,她晚上动静又特别大,尤其是昨天半夜,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坐在床边弄了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吵的她头痛。
想到这里,林芳芳也觉得很无奈,因此也没阻止向丹语的话。
周围的知青也认可她的话,甚至有些知青看了看宋代国,毕竟众说周知,王梅一向都听宋知青的话,都明恋他呢。
宋代国本身对王梅这种行为很厌烦,他自己干活都累的要死,要不是卫芯送点东西,真坚持不下去,这些人还因为王梅看着他,他被看的脸都黑了。
本身今天就有气呢,他还不知道卫芯掉河里了出事了,只觉得她今天居然没来给他送鸡蛋,他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结果那个女人飞他鸽子。
其他人看到宋知青的脸明显的黑了下来,也不敢继续说些什么了,只能心里愤懑,王梅继续这样下去,知青点又要爆发争吵了,到时候就各吃各的粮食了。
王梅瞒着众人一个人只身来到李癞子家门口,可能因为晚上被卫芯吓到,李癞子家门口没有传来以往的声音。
李癞子躺在床上,嘴上叼着一根烟,看到王梅直接进来房里有些被吓到,惊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李癞子一天都没出去了,还不知道卫芯是什么情况,他以为王梅是过来报丧的,吓的心里一阵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