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下午,今天林宝把大家叫在一起,是为了加训,争取在元旦汇演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林宝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和四个人伸出了右手,一起“fighting”,打一下士气。排练室依旧很闷热,桌上依旧是有五瓶红牛,浅浅的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在桌子上。五个愣头青相视一笑,便开始了排练,今天他们要抓紧了,因为时间不多了。主唱就绪,鼓手就绪,贝斯手和鼓手就绪,一切就绪,背景音乐开始,众人被旋律裹挟着向前,向前进。林宝想着,这一切多么美好啊,大家在一起玩音乐,有酒,哦,不,是红牛,还有屋外浅浅的阳光,总之这一切都很美好、温和。时间过去的很快,15分钟,20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突然间,林宝,感觉到了什么,他觉得卢文的状态不对,卢文是吉他手,但是他的节奏跟不上大家,这就导致整体演奏效果不好。林宝问卢文,“你怎么了,没事吧”。卢文回到,“没事,继续吧”。然后大家伙都开始了第二遍,又是卢文的速度跟不上,林宝也没生气,又一次以同样的口吻问卢文,“卢文,你没事吧?”
卢文说,“没事”。第三遍,林宝有些生气了,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士气都快被卢文整没了。林宝带着怒气地对卢文说,“卢文,你怎么了?”
卢文的泪就止不住地往下留。时间回到前几天排练后的晚上,卢文的爸爸卢俊凶狠的指着论文带回家的吉他说,“我们家什么家庭,你不知道吗?”
,“还有脸玩乐器?”
。其实,卢文也知道爸爸每天在工地上搬砖很辛苦,每天在工地上来来回回背着满满一筐砖走来走去,特别是在冬天这么寒冷的天气下,卢俊还要坚持上班,这真的是很令人心疼。卢文看着卢俊黝黑的脸庞,他也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卢俊也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卢文喜欢吉他,喜欢乐器,也不好掐灭卢文文艺的幼苗。而是和卢问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吃了晚饭。时间再往后推迟一天,这天卢文排练的很晚。真的是很晚,天都已经黑了,明亮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烁。卢文回到家中,正好在家门口,碰见了,在门口登他的父母,母亲还是温柔的,但是父亲就生气了。卢俊直接拿起卢文的吉他摔去,把吉他的把甩了一点缺口,虽然修修还能用,但是,卢文心疼至极,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暗暗道苦。卢文听着卢文父亲的骂声,终于压抑不住,飞快地走进房门,把门反锁,哭了一场。林宝和三人听完卢文讲的事情,都练练安慰卢文,卢文因为哭过的关系,也没有再压制不知情绪,哭了出来。只是卢文需要时间恢复心情,调整心态,慢慢进入状态。五人乐队再一次进入状态,排练,音乐响起大家跟着节奏,吉他声,贝斯,架子鼓都响了,“噔噔,噔噔噔”,可是又一次,乐队的声音停了下来。林宝看向了卢文,还是他,但是这一次林宝没有责怪他,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才会这样。大家看向卢文的手,卢文的手在颤抖,大家心里明白,这可能是高压环境下,卢文紧张练习的结果,也可能是他和他爸爸争执的结果。林宝索性让大家别练了,去海城的海边走走。几分钟后,几个人搭着5路公交车到了海边,几个人并排走在高高的堤坝上,红红的晚霞在众人的眼中呈现,温柔的海风吹打着中让人的衣裳,几个人享受着这么美好的时刻。正好卢文也带着吉他,五个人坐在堤坝上,看着卢文,怂恿着,“卢文,来一首,来一首”。卢文也不难为情,摆好姿势,弹起吉他,是周杰伦的七里香,歌声美妙动听,起码这五个人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歌声断断续续,但伴随着海风飘扬到了海的另一边。卢文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喜悦的氛围,他尽情地弹着吉他,虽然他的手有点问题。突然,一群游客走来,嚷嚷着要找个人拍照,林宝,就前去帮忙。林宝帮那群游客拍完,就跟游客们借了相机,帮他们五人也拍了一张,虽然这相机是别人的,他们干脆就不洗出来的了,林宝他们觉得,重要的是拍照的意义而不是相片。“五、四、三、二、一、”,咔嚓,无人在这一瞬间被定格在照相机的胶卷里。这一刻的景象很有意思,有游客在吃着瓜子,零食,有游客在嬉戏打闹,有的在玩沙子,近了看,林宝五人肩搭着肩,嘴角裂开到最大,这一刻把游客和这五人的青春都凝结在了一起。青春是一首歌唱着那遥远的岁月,青春也是一阵风,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索性,这几个人还有两年的的高中青春岁月,他们有资本,有时间去浪。林宝对四个人说,“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记得下次来学校还有彩排。”
,“你们要记者来啊”。五个人又围城一圈,伸出手,齐声喊道,“fighting”,才散去。林宝和陈壮顺路,就一起走回去,一边走一边聊。聊着这几天元旦的事,有喜,有忧,有愁,也有友情。林宝说,“你觉得这三个人怎么样,够做哥们不”。陈壮,“都还行”。林宝道,“叫你实话实说,这里又能没人”。两人走着,路灯亮了今天没有雪,但也冷,毕竟海城是沿海。陈壮说,“真要说吧,就卢文可以,其他人没怎么看出来,毕竟,接触的少”。陈壮又说,“你看这一来一回,卢文啥人,我们都知道了,家里面有意见,还来和我们玩音乐,也属实够哥们”。林宝也觉得是,两人终于在一个拐角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