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看着弹幕，一开始还是很普通的一些对话，但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了。
“照片？”张霖愣了一下，“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照片啊？”
“就是你网吧的照片啊！”
“网吧打游戏的男孩子，贼漂亮~”
“主播不知道吗？你把闻信私信给我，我发给你。”
“卧槽！姐妹儿好计谋啊！”
“那个，加我也可以，我也有照片！”
“……”
张霖看着弹幕这才明白，原来是那天和羽织雪去网吧被人拍了……
正好一局游戏刚刚结束，张霖赶紧去网上搜索了一下，果不其然，自己被拍清清楚楚。
能看清一共三张，一个是自己面无表情的打着游戏；一个是自己游戏胜利后笑着伸了个懒腰；还有一张是自己和小萝莉时solo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三张照片，分别从背影，正脸，还有侧脸三个角度拍摄，把张霖的样貌和身材完完全全得暴露了出去。
张霖倒是没觉得怎么样，这几张照片拍的也没很丑，自己一个男孩子也不觉得怎么样。
但是，此时的张瑾瑜早就已经打出好几个电话了。这一次她可忍不了了，上一次的照片还比较模糊，这一次的三张照片清晰的一批！
张瑾瑜得电话还是很管用的，很快，网上好多媒体，还有自媒体都删除了张霖的相片。
但是网络这种东西，你想删完那是不可能呢。只要你在上边存在过，可能仅仅是几秒钟，它就会留下痕迹。更别提现在张霖也算是一个小网红了……
张瑾瑜叹了口气，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张霖直播间内。
“我艹！刚才还能搜见的，现在怎么没了？！”
“我去，还真是！真没了！”
“我的爸，主播后台这么大吗？刚看了一眼，瞬间就删了？”
“谁要的话可以加我闻信啊：*********”
“我也有！一块钱一张！闻信**********”
“……”
张霖看见了那些弹幕，直接一个禁言！说道，“这种宣传自己闻信号的，直接永封啊。还有什么没了？你们又再硕啥呢？”
“照片啊！！”
“主播露个脸吧，反正网上都看过了。”
“照片没了……被人删掉！”
“露脸吧，也省的我去找。”
“……”
张霖看完，自己不信邪的也去搜索了一下，确实没了。
好吧，他大概能猜到是自己姐姐出手了……
张霖没说什么，继续开始打游戏。但是直播间可有点爆炸的意思了。
“我怀疑主播有点炒作的意思！”
“就是，刚直播那会就一个土豪直接送了一百万的礼物，指不定早就被包养了！”
“确实有点像，你看那三张照片，那么清楚，一点都不像是被偷拍的！”
“……”
张霖看着满屏得污言秽语，还有各种质疑，有些失望。他本想着自己不靠脸，只靠着实力来直播也会有很多人看的。但是现实还是狠狠的给了张霖一个巴掌！
他知道他这几十万的关注，估计里面有一大部分都是来凑热闹的。因为系统里的声望几乎没怎么涨，甚至人气都没怎么变化。
这说明很多人都是凑个热闹，别说什么喜爱和仰慕，甚至对自己都没什么兴趣。
最后，张霖摇了摇头，狠下了心来。自己要的是声望，不是钱，更不是虚伪的人气，直播在做下去，增加的太慢了。所以，差不多了……
打完一局最后游戏，张霖叹了口气，说道，“恩……想和大家说点话。我呢，不露脸不是因为什么炒不炒作的，而是我觉得我可以靠自己的实力来直播，但是很明显，我错了。我实力引来的粉丝撑死也只有一两万，但是我一个露脸的事情却勾搭来几十万人。我直播呢，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但现在我认为和我想的偏差太大。所以呢……啧……今天呐，这一次直播，应该就是最后一次直播了，谢谢大家吧。”
张霖拿起来一旁的吉他，也没有去看弹幕，轻声说道，“我们下次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一首歌送给大家，谢谢大家这么多天的关注与支持，谢谢。”
“噔噔~噔~噔……”熟悉的吉他声传了出来，张霖也开口唱道：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
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
让自己
想象……”
一曲结束，张霖顿了十几秒，开口道，“今天直播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我们有缘再见吧……”
“那些喷子真的都死吗了？”
“别走，错了~”
“听歌党表示哭瞎……”
“……”
直播的弹幕再多，张霖并没有再看了，他直接关掉了直播……
“呼……”关掉了电脑，张霖躺到床上，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说道，“直播算是结束了。不过也好，以后也省的去操心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张霖内心还是挺难过的。倒不是因为以后不会再直播了，而是直播这件事代表这他的一次失败。
这一次张霖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现在也是快餐式文化，人们习惯性的是先看脸和身材，不会特意的去琢磨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实力。
张霖这一次就是这样的，自己不管说打联盟，还是从唱歌，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但是也绝对不差，可是当自己的相片出来了，这些就都往后稍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