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格局不大,只关心自己一亩三分地,心思有些自私,只愿意身边的人不受牵连.
并不能说这样就不好,做奴婢的只需忠心主子就可以,其他并不重要。
苏酒摆了摆手:"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家父子相争。"
"索额图只是一个引子,太子渐大,皇上逐渐变老,处理政事心有余力不足,再加上太子的贤德让朝中诸人交口称赞,那点儿宠爱日渐淡薄,也是大势所趋"。
龚嬷嬷在一旁点头.
"福晋说的对,只可惜皇后娘娘早逝,太子没有一个亲娘,后宫得宠的娘娘那么多,宠妃生下的皇子也多,年年日日月月增加之下,太子的口碑自然受损"。
龚嬷嬷说的含蓄.
苏酒却点了点头:"嬷嬷说的我都知晓,咱们想靠着太子,确实风险大,后宫的娘娘在皇上面前给太子上一次眼药,又有未成年的幼子在皇上面前承欢膝下,讨得皇上欢心,局面更是紧张"。
"可咱们爷明面上是太子举荐,在皇上面前是挂了号的,此时翻脸不认人,让旁人怎么想"?
龚嬷嬷焦急的问道:"这可怎么办"?
苏酒:"别慌,出去打听打听消息,看看东宫什么情况?皇上还没有明确废太子,暂时安然无恙,不用自乱阵脚"。
龚嬷嬷:"老奴在宫中还有些旧友,这就去打听消息"。
"嬷嬷无需打听前朝情况,只需在御厨房,尚衣局,还有管碳火的打听打听消息,切莫让这些狗奴才怠慢东宫"。
龚嬷嬷加了一件夹袄,便行色匆匆出了阿哥所。
眼下正直冬月,天气又冷,索相荣光了一辈子,临到老却在牢狱中度过,这个天气怕是要不好了.
苏酒与他们没有交情,即便猜测他们在牢中的日子不好过,也不打算理会。
*
随着时间的推移.
已经过了五六天,朝中上下气氛紧张.
皇上仍然未开口处置索额图,偏偏也不成放人。
明珠打算在推动一把。
只见今日的刑部侍郎手拿奏本,当庭奏道:"启禀皇上,索额图所犯之罪,罪证确实,当诛九族,秦皇上下旨,索额图这种内里藏奸的恶人,就不应该留着他过年"。
皇上被人一提醒,这才想起再有月余就是大年.
开了年不好见血,到那时索额图谋反一案又得推后,总不能大年或者是开年的时候杀人吧.
皇上面色严肃,已经多日不成展开笑颜.
心中还是顾忌着太子的情谊.
"直郡王,东宫如何了"?
大阿哥心中泛酸,皇阿玛还是看重太子,碍于太子的面子,迟迟不肯下旨杀了索额图
难道身为庶子,就天生比不上太子?
太子被禁足,大阿哥那一日被太子气了一通,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关注东宫事宜,眼下哪里回答的出来.
大阿哥声音闷闷的:"儿臣,儿臣不知"。
乾清宫外吹起一阵冷风,顺着门缝刮进了内殿,一时之间朝臣打了个寒颤.
"啊…下雪了"。
皇上一想到,天气这么冷,东宫门外有御林军把守,能有什么事?太子只管睡了吃就是。
谁能知晓,后宫本来由太子妃管理,如今底下的人明哲保身,更不敢沾染东宫.
东宫的供给早就在日日减少之中,眼下已经断了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