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你管好自己家爷们就行了,业务就别再扩大了,那不合适。”何雨柱语带双关地说道。
“你……傻柱,我不跟你说。”
娄晓娥气得想掐死何雨柱,她目光忽然转向聋老太太:“太太,是你说你家亲戚要来,想给你家亲戚买一双棉布鞋,我才帮您买了一双,连钱都没要您的,您怎么能把鞋给傻柱呢?”
“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立即耳朵下线,一脸茫然的样子,何雨柱差点儿就信了。
“你……”
娄晓娥气得都风中凌乱了:“以后我再也不给你捎东西了!”
说着,一指何雨柱:“你把鞋脱下来!”
“凭什么?”何雨柱不乐意,且不说这鞋是聋老太太的一份儿心意,这大冷天的他总不能光着脚丫子骑着三轮吧?
“这鞋是我买的。”娄晓娥怒道。
“你叫它它答应吗?”何雨柱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你……”
娄晓娥气哼哼地指了指何雨柱,扭头就走了。
“傻柱子,她说什么了?”聋老太太悄眯眯地看了娄晓娥的背影一眼。
“她骂您呢。”何雨柱信口说道。
“不可能。”
聋老太太的耳朵又上线了:“就是你骂我,娄晓娥也不会骂我。”
何雨柱不乐意了:“我怎么可能骂您?”
“你说什么?”聋老太太又是一脸的茫然。
医院。
秦淮茹愁眉不展地坐在医生办公桌的对面:“大夫,我婆婆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这个……也不一定。”
做医生的有一项基本技能——神话。
就是说,他们的一句话往往有两种以上的解释,因时因地的需要,而采用相应的解释。
所以秦淮茹急了:“大夫,麻烦您给个准话好不好,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只等我一个人上班挣钱。”
医生听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个寡妇。
可惜!可怜!可叹!
他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你婆婆的脑袋里有淤血,就目前的医疗技术而言,只能等这些淤血慢慢被吸收之后,才有可能醒过来。”
“就是说,我婆婆可能长时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秦淮茹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医生同情的望着她:“目前是这样的,但将来还是有苏醒的机会,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长,这个就不好说了,我建议你们家属做好长期护理病人的准备。另外,病人的关节因为受到寒气的侵袭,恐怕要留下病根,这个也无法根治。”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她来到重症监护室,透过玻璃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身体,脑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如果这个人停止了呼吸该多好。但旋即她便为这个耻而且可怕的念头感到惭愧。
“淮茹!”
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声把秦淮茹吓了一跳……在这一刻,秦淮茹就像是被人看到了刚才自己内心中蓦然闪过的那个念头似的,忐忑不安。
她转过头看到三大妈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匆匆地走了过来。
“三大妈,您怎么过来了?”秦淮茹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怪她惊讶,三大妈是受三大爷的影响,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能够主动上医院就已经很稀奇了,居然还给带饭。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整不了嘛。”
三大妈来到跟前也看向房间里面:“张大姐还在还没醒吗?医生说是什么情况?”
“没醒。大夫说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秦淮茹将医生的诊断分析复述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
三大妈也听说摔得很严重,但没想到会是植物人……这个时代人们对于一些医学方面的认识很少,所以才会十分的震惊。
“医生说主要是耽搁了救治的时间。”秦淮茹垂着头说道。
“那还能醒过来吗?”三大妈问道。
震惊归震惊,贾张氏在院子里的人缘并不好,所以她也没表示出难过的模样。
秦淮茹将大夫的回答又复述了一遍,她现在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还好,有机会苏醒就好。”
三大妈似乎也松了口气:“淮茹,事情已经这样,你也别太难过了。一大爷已经给你去厂里请假了,你先吃点儿东西。”
“我吃不下。”秦淮茹的情绪十分的低落。
这不奇怪,无论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医院的医疗费用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如同天文数字一样,让人有一种如负重物般的感觉。尤其是秦淮茹家里的情况,她现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路得一步一步走,生活也是一点点的捱过来的。”八壹中文網
三大妈倒是能够体会秦淮茹此时的心情:“等把你的情况跟三位大爷说一下,看能不能向街道申请点儿补助啥的。不管怎么样,你还有三个孩子得照顾,你可不能先垮了。”
秦淮茹像是猛然想起一般,问道:“棒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三大妈安慰道:“你放心,一大妈在照顾他们。”
“给你们添麻烦了。”秦淮茹强打精神说道。
“都是邻里邻居的,再谢就外道了,这早上急急忙忙的,你一大妈也来不及做别的,就熬了些碴子粥和榨菜丝。”
三大妈张罗着,却是没看到秦淮茹嘴角微微一撇——她就琢磨着三大爷家里的人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家之后,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压着两块钱,上面还有何雨水留下的一张字条,大意是晚上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可能是要帮秦淮茹家募捐,这两块钱算是她的。
“这个傻丫头,这里有她显摆的地方吗?”何雨柱微微摇头。
兄弟姐妹,没分家那就是一家人,所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无论是募捐、徭役还是人情往来,那都是由主事人负责,否则家主那不成了摆设?
看看外面大会还没有开始,何雨柱先给自己整治晚饭……他懒得现做,自己煮了一锅小馄饨,又切了一些白菜、猪肉做卤,先盛了一大碗给聋老太太送过去,然后自己也捧着碗‘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