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月的什么贼不贼的,怪不吉利的。”
许大茂把被往身上裹了裹……他身上还光着呢,娄晓娥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寒风,他有些冷,“昨天跟哥们多喝了几杯,睡得有些晚。”
心虚,许大茂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里还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
“喝点酒也不能把衣服往地上脱啊!埋汰不埋汰?”
娄晓娥还真信了,她把毛衣、毛裤之类的厚衣服先捡起来掸去尘土,然后拿盆把其它脏衣服装起来,准备拿出去给洗了……这也是缓和夫妻矛盾的一个小手段。
娄晓娥一边埋汰一边拾掇……蓦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沉默半晌,娄晓娥‘砰’的一声将盆放下……许大茂心中一凛,探头望去,只见娄晓娥左手拎着一只白底红花的裤衩,右手握着一支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来到床边。
坏了!
秦淮茹那娘们怎么没穿裤衩?
不对,她把自己的裤衩穿走了!
这娘们怎么这么不靠谱?!
许大茂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是谁的裤衩?”
娄晓娥冷冷地看着许大茂,“别告诉我这是你的!”
“那个……娥子,这肯定不是咱家的。”许大茂觉得有些冒汗了,“可能……可能是收错了。”
“你以为我分不清穿过的和没穿过的?”
娄晓娥毫不客气地‘啪啪’就抽了两记鸡毛掸子……许大茂上身没穿衣服,这两下抽得结结实实的。
“诶~痛~”
许大茂嘴里叫唤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嚷嚷出来了:“穿错了!我们穿错了!”
娄晓娥一听,更怒了,‘啪’的又是一记狠的,将许大茂硬是从被窝里抽出来了,排骨似的身体上,三道红痕看得是惊心悚目。
“你们家喝酒都是光着定喝酒,还能把裤衩穿错了?”
娄晓娥气乐了,她目光一扫,脸上怒气又盛了几分:“这条花裤衩先不说,你的裤衩呢?”
“我……”许大茂无语。
宝宝心里苦,但不能说。
“说!我给你机会!”
娄晓娥挥起鸡毛掸子又是一个三连抽。
“你还打?你真打?你没完没了的打……我抽死你!”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许大茂雄起了!
何家,何雨柱招呼何雨水和郑爱民在屋里坐着,他准备去整几菜跟妹夫喝两口。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院方向传来一阵叫骂哭嚎之声……这会儿大院里都挺静的,这股子杂音显得异常刺耳。
“哥,怎么听着像是娄晓娥的声音?”何雨水来到何雨柱向后院方向张望。
“乌龟咬王八,一笔浑蛋帐。”
何雨柱笑了笑:“你跟小郑在屋里等着,一会就好。”
他这边刚准备把菜下锅呢,三位大爷的指示到了——开会!
大过年的,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有那串门的、走亲戚的都已经忙活完了,今天是初三,大院里嫁出去的姑娘都回门子了,而一些年轻媳妇们,有回门子的,也有不回的,反正大院里的人倒是挺齐的,一个个如啾啾雀鸣似的互通八卦,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但又不甚了了。
“咳,今天大年初三,这会啊,我们也不想召开。但我们大院,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
一大爷目光很是威严地扫了众人一眼,“大家都看到了,你们看看,许大茂把娄晓娥都打成什么样了?”
何雨柱早看到了——许大茂还是一副左顾右盼的欠揍模样,娄晓娥则有些惨,脸都肿了,嘴角有大片的淤青……这打人不打脸,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连女人都打。
“许大茂打人不对,但夫妻打架这是普通的家庭矛盾,邻居也好,亲长也好,调解一下就行了,犯不着劳师动众地整个大院开会。为什么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呢?”
一大爷一顿茶缸:“我们要讨论的是,许大茂穿了谁的裤衩!”
哄!
众人立即一阵爆笑,饶是许大茂脸皮厚逾城墙,也差点儿把脑袋攒到裤裆里去,娄晓娥端坐在那里,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了……谁也没有注意到,秦淮茹此时正躲在人群后面,神色中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紧张。
许大茂的裤衩事件?
何雨柱愣了……惯性犹如小强,百折不挠啊!
他以为自己改变了‘偷鸡’事件的结果,已经把故事线掐断了,没想到竟然以另外一种方式续上了。
不过,何雨柱听出来,情节变了!
“许大茂的裤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陌生的女式裤衩。”
一大爷继续说道:“这说明什么问题?许大茂有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生活作风问题啊,非常严重!”
二大爷终于有了发言机会,在一大爷喝水的时候,连忙插口说道,“我们必须严厉处罚,这是败坏我们大院的名声,大家伙儿说,咋办?”
咋办?
虽然大家都很膈应这种事和许大茂这个人,但谁也不愿意做得罪人的出头鸟,尽管在下面议论纷纷,但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幸好没让何雨水两口子出来,要不以郑爱民的身份,遇到这种破裤子缠腿的事情,管还是不管。
“孙子,你说这事儿该咋办?”旁边的聋老太太用拐杖轻轻捅了何雨柱一下。
“麻烦了啊!”何雨柱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把他法办了!”聋老太太一顿拐杖说道。
啥?
何雨柱目瞪口呆地看着聋老太太……这老太太耳朵不聋了,邪了!
“对!法办他!”
“让他游街!”
……
许大茂这人缘真是够差的,用墙倒众人推来形容也不为过。
何雨柱有点儿怀疑自己被聋老太太套路了,不过他没证据。
虽然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但这一次……何雨柱觉得自己不趁火打劫已经够厚道了,帮他脱罪……别肖想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一大爷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娄晓娥。娄晓娥,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让他交待那个女人是谁,否则就把他交给保卫科!”娄晓娥也是个狠人,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