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大为感动,也不再排斥马谡。
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慢慢等着时间流逝。
这一刻,连日来征战的马谡,仿佛找到了一个宁静的港湾。
“淑儿!”
“嗯!”
“如果那晚在长安,你真杀了我,我们今天还会靠在这里,看着孩子,岁月静好吗?”
“说实话,真要动手,我可没那个胆子。”
曹淑嘻嘻一笑,“我可从来没杀过人。”
“你一定是舍不得!”马谡呵呵一笑,“那晚你这么好心给我送吃的来,一定也是很纠结的吧!”
“你少臭美,我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被你给糟蹋了,你就偷着乐吧!”
“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
两人正说着,突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想必是有人要找我,你安心养病,等好一些了我让人送你去关中。”
马谡起身。
曹淑靠着马谡身边,感觉有一种从来没有的踏实和依靠,马谡这么一离开,顿时感觉空空的。
马谡忽然回过身来,在她额头一吻。
曹淑心头一震,俏脸的脸上更加红润。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夏侯彩慌张推开门,“马将军,我母亲跟徐夫人吵起来了,怎么劝也劝不住。”
“这怎么回事!”马谡一阵愕然,“淑儿,你先歇息,我去看看。”
说完,马谡便匆匆跟着夏侯彩出去。
“想必是为传国玉玺那个秘密的事情。”
“现在清河已经到了蜀汉境内,徐夫人也跟着来,现在河东战事已了,清河要离开,走之前一定想要徐夫人给她说个明白!”
一路上,马谡脑子里不断想着。
夏侯彩也是紧锁眉头,一声不吭。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清河的房间外,争吵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徐夫人,我已经决意要离开,你为何不与我回九嵕山?”
“当初我们也是在那里相识。”
“现在都已经这个境地,你还守着这个秘密做什么呢?”
“我就想知道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而已,也不枉费我这么年来与你朝夕相处。”
清河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对不起,这个秘密,不是我不说,若是要说出来,会天下大乱。”徐夫人言辞决然。
“还天下大乱,难道现在不是已经天下大乱了嘛?”
“一个破玉玺,还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莫非你是想献给蜀汉?要不然你怎么也跟着来!”清河有些气急败坏。
“非也!”
“不是蜀汉,还是司马家不成?”
“不是!”
“东吴?”
“更不是!”
“如今天下三国都不是,你到底想要给谁?”
“我谁也不给,这个秘密,只能与一个人分享,此人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徐夫人道,“我能告诉你的,只能是这么多。”
“再说下去,就会有违天理!”
“不行,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然,我不甘心。”清河怒吼道,“那人是谁,告诉我!”
正好夏侯彩和马谡进来,徐夫人目光灼灼看着马谡,眼中闪动着异彩。
那份激动与热切,让马谡不由得寒毛耸立。
这个老女人,终生未嫁,难道看上了我不成?
“难道你说的那人,便是他?”
清河顿时惊讶无比,“难道你认为他可以当皇帝。”
马谡顿时一脸暴汗,连连摆手:
“你可别害我,我可没有这个想法,你那传国玉玺我压根没动过心思!”
“俺不稀罕!”
“当年袁术得了这个玉玺,称帝才几年便完蛋了。这是不祥之物,谁沾谁倒霉。”
清河狐疑看着马谡。
据她所知,以马谡在蜀汉当前的地位和实力,想要废掉蜀汉的皇帝,那是易如反掌。
就算有诸葛亮压制,马谡也不以为意。
说不定他还会撺掇诸葛亮一起干。
的确,不要传国玉玺,也能成事。
不过,有了这个东西在手,名正言顺。
看马谡一副忠臣的模样,的确是没有想自立的打算,可徐夫人的眼神却让人不由得不怀疑。
“马将军,你来的时候,不知口罩事件,是否已经结束?”
忽然间,徐夫人一开口,说出让清河和夏侯彩莫名其妙的话来。
什么!!
马谡顿时如同全身遭到雷击一般,定在当场,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夫人。
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不用排队核酸,不用戴口罩了!一切都解封了!该吃吃,该喝喝。”
“真的?”
“真的!”
徐夫人听到着,顿时流出了眼泪:“这下好了,我可以回去了!”
“什么,你还能回去?”
“当然,这需要你帮忙!”
两人的对话,让清河和夏侯彩一头雾水:“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请你们母女先出去下,我跟徐夫人有话说!”
突然,马谡脸色一边,变得无比凝重,粗鲁的推搡着清河和夏侯彩出去。
马谡突然的态度,让两人感到不安。
“还说他不觊觎这传国玉玺?”清河愤愤不平。
不过到现在,她似乎也明白,徐夫人很有可能要将埋藏着几十年的秘密告诉马谡。
那她这么多年来的守望,就像竹篮打水一般,失落之心顿起。
不过从刚才徐夫人那坚定的语气,估计这辈子是不会说给清河了。
“母亲,你何必纠结于此?现在大魏已经不是大魏,我们夏侯一门也凋零。”
“还是过好以后的生活才是!”
“母亲,女儿有一终生大事,还请母亲做主!”
夏侯彩便将她婚事提了出来。
果然,清河的心思马上转移:“何人家男子?我可认得?”
“他是蜀汉的将军,姜维!”夏侯彩扭捏说道。
“好啊你,什么时候的事情,给我从实招来!”
......
“你是说,在咸阳渡口,你听到我唱了张学友的歌,便认定我是穿越而来?”
“那苏轼的诗,范仲淹的词,想必你也听到了?”
“传国玉玺竟然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关键所在?”
“你是江城人?第一批感染了新冠肺炎?不治而亡穿越过来的?三年时间,竟然在三国过了三十年,啥也不干?”
“你真是个失败的穿越者啊,真丢穿越者的脸!”
“......”
房间只剩下马谡和徐夫人两人,相视一笑。
这种穿越二千年,宛如孑然一身在茫茫大沙漠之中,突然遇到了同路人,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描绘。
在徐夫人说出她的经历之后,马谡发出一连串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