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渊:〣(ºΔº)〣
叉子上咬了一小半的牛排啪唧一下掉到了盘子里。
他怎么都没想到,南黎会突如其来给他一个暴击。
他放下餐具,郑重其事的抬起头。
此刻的南黎一双眼睛深如幽潭,白皙的脸颊微微鼓动,正慢条斯理的嚼着西蓝花。
明明是很随意的一个姿势和眼神,此刻对连渊来说,极具压迫感。
仿佛那双眼,能将他剥的精光,直视到他的灵魂。
认还是不认……
可喜欢这个东西,纵使他嘴巴上不说,也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他要做个勇敢的男人,敢于承认心中所爱!
他就是要告诉南黎,【对,没错,喜欢你,想娶你,跟你过完余生!】
“南黎,我……”
嘭--的一声响,直接打断了两人之间鲜少酝酿起的那一层朦胧气息。
两人齐齐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阿凡达警惕地竖起耳朵。
又一道砸门声传来。
“开门!滚出来!”
南黎继续吃着叉子上的牛肉,一挥手,床头柜上只剩下两个空盘和纸巾。
她递给连渊一个眼神,示意可以开门了。
连渊立刻过去,将房门打开。
窄小的房门外部,已经被人群围拢。
目测有十来个男男女女,各个耳下纹着一条小青龙的纹身,两侧挤满了围观看热闹的群众。
南黎慢一步出来,眉梢一挑,心里想的是,麻烦终于找上门了。
她将叉子上剩下的半块牛肉都送进嘴里,不慌不忙的将连渊拉到身侧,眼神慢悠悠的扫视着人群。
为首的黄毛看到两人如此淡定,他迅速来个先发制人,“就是她!偷了我们大嫂的首饰!”
南黎眉梢一挑,嘴里的牛肉还没咽下去,就见他风风火火的往屋里闯。
连渊刚要制止,便被南黎握住了手腕。
“姐姐?”连渊满脸不解。
屋里,黄毛一把掀开床上的小被子,看到被子下方赫然躺着几串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时,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看,人赃并获!叫护卫队长来评评理!”黄毛站在床头张牙舞爪的叫嚣。
南黎后一步进去,伸手将被子盖上。
“你藏什么藏!大家给评评理!前几日这女人在洗漱间用热水烫我们大嫂,还把她姐妹打伤了,如今还偷东西,各位邻居快看看有没有丢东西,是不是都被她偷去了!”
南黎终于将那口牛肉咽下去,随即嗤笑一声,“你说有就有?”
黄毛眼睛一瞪,“我都看到了!你们进来评评理,五六串钻石首饰,够你吃枪子了!”
门口有不少好信之人,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争先恐后往里看。
见黄毛要掀被子,南黎忽然用叉子按住他的手背,“等等,这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呢?”
光头冷笑一声,“没有我给你当孙子!”
南黎讽刺一笑,“我要你这种不肖子孙干什么。”
“你……”黄毛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你说怎么办?”
“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你的手,留下。”南黎直起身,将叉子从他手背上挪开。
黄毛对上她的视线,莫名心虚,可明明已经人赃并获了!
“好!要是有,你……也自断双手!跪着跟我们大嫂道歉!”
南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门口围观的人涌进来好几个,充当裁判。
黄毛得意满满的笑出声,俯身,一把掀开被子!
“你看,这些珠宝在……???”
黄毛眨眨眼睛,甚至将小被子枕头都扬了!
可整张床上除了床垫,再无其他!
“哪去了!刚刚还在!”
黄毛跟一只毛毛虫一样跪在床上慌乱翻找。
南黎打了个哈欠,冷声道,“说我偷东西,一进来就掀被子,一掀被子就找到了,信誓旦旦的栽赃,怎么看都像私下演练过的剧本。”
“你胡说!”黄毛被踩到痛处,立刻大吼大叫。
四周围观的视线瞬间变了。
大家要是还看不出这里的问题,白在末世求活一年多了。
知道这黄毛是刘文龙的人,大家选择避而远之。
黄毛此刻慌了,第一枪他就没好头,被老大责罚咋办?
他急着要走,“没有……也肯定是你藏起来了,你别走,我去叫护卫队评理!”
他往前冲,结果南黎直接抬腿,脚抵着门框拦住去路,“我住这怎么会跑,倒是你,走之前,先把承诺兑现。”
“我可是龙哥的人!你这么嚣张你妈知道吗!”黄毛往后退,和南黎保持安全距离。
“我管你龙哥鼠哥,我妈不知道,还劳烦你下去禀报一下。”她伸手,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匕首。
黄毛顿时惊了,“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南黎扯了扯唇角,几步冲上前,拽着床框,直接将人飞踹在地。
黄毛当即呕出一口鲜血,感觉胸骨都被这个女人踹断了。
想逃,结果右手手腕被一只脚踩住。
他抬头,对上南黎幽幽泛着寒光的双眼,一股冷意从脊梁骨窜上来,“不要……龙哥、龙哥救我!”
南黎俯下身,手起刀落,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楼层!
还在观望的众人见到地上肢体分离的手掌,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后退。
尼玛这姑娘太吓人了!
说翻脸就翻脸,比川剧还邪乎!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南黎没理会,又一次抬手。
忽然,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姑娘,给我刘某人个面子,放了他。”
南黎缓缓回头,就听身下的黄毛哭喊大叫,“龙哥!龙哥救救我!”
“终于现身了。”南黎弯了弯唇角,笑得纯良无害,可手中的匕首却迅猛落下。
地上溅满鲜血,黄毛直接痛晕过去。
南黎起身,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慢慢擦拭刀刃血迹,“可是,你的面子,我凭什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