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七八双眼睛,南黎神色淡然的来到帐篷前。
只是她很淡定,其余人很慌。
跟杀人狂魔似的,拎着刀走来,谁看谁不慌。
“小南,你怎么拿着刀……你这脸上的血是咋弄的!”
“你怎么开着老五的车回来的?他人呢。”
“死了。”南黎轻飘飘的甩出两个字,顿了顿,又说道。
“我杀的。”
“什么……你杀了老五!为什么!”
南黎冰冷的目光看向刘二姐,“那得问问刘二姐,为什么要杀我了。”
对方从椅子上慢慢起身,抖落身上的瓜子皮,冷哼了一声,“竟没看出你有这种的手段。”
两人的对话针锋相对,周围人面面相觑。
“姐妹们,如今我弟弟被这小贱人杀了,你们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她那边?”刘二姐从木桌下方抽出一把刀。
同样是长刀,泛着点点寒光。
南黎知道,这也是一把喝过人血的刀。
其余几人瞬间拿定主意,她们是跟着刘二姐干活的。
南黎不过是外来的幸存者,孰亲孰远,无比分明。
这些人,或许此刻并未意识到,拿定主意的瞬间,也是为生命写下了终结的句点。
南黎淡淡一笑,“所以在最后的阶段,刘二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
刘二姐尖笑一声,提着刀冲上前,“死了就知道了!”
寒光闪过,刘二姐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力气之大,速度之快,像是要硬生生将南黎劈成两半!
南黎不躲不避,长刀抬起,蛮横抵挡!
喀--
刀刃相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
刘二姐本就力气大,如今在这山里也多多少少被那奇怪石头影响,自认为对付这种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很轻松。
然而让她没想的是,南黎单手横刀,眉都没皱一下!
这怎么可能!
惊慌之下,刘二姐朝身边人大喊,“还看着做什么,给我一起上!”
身后六个人从附近捡起各种能用得上的家伙式,冲了上来!
铁锅铁锹,钢勺菜刀,来了个大乱炖。
南黎抬脚将刘二姐踹飞的同时,长刀的寒芒横扫而过。
那些一窝蜂冲上来的人,当即身形定住。
不可思议地低头一看,就见手里的棍棒刀铲,全都齐齐割断……
对于这些和她举刀相向的人,南黎绝不留情!
末世下没有点到为止,只有你死我活!
所有人都震惊于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身手的时候,南黎已经闪身冲到众人跟前。
昏暗光线下,她嘴角一咧,幽幽的双眼配上沾染血迹的面孔,就如同死神的微笑。
痛意席卷腹部的瞬间,想躲已经来不及……
南黎手中锋利的刀刃,就如同切豆腐一样,几个呼吸间,将身前的人全部撂倒!
鲜红的血液沾染泥土砂石,让藏在下方的虫子蜈蚣爬出来,一口气喝个够。
刘二姐脊背一阵泛寒,这时候她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样身手的人,怎么会来山沟里挖石头做饭?
“你们俩到底什么人!”刘二姐捏着长刀的手泛起冷汗。
南黎将刀背扛在肩头,缓步朝她走去,“你不该招惹的人。”
刘二姐脚下一绊,摔倒的瞬间,寒芒闪过。
肚子被蜈蚣咬到的部位,传来撕裂的痛!
她双眸瞪大,就见南黎已经挥刀拔出。
刘二姐捂住往外涌血的伤口,“别杀我!”
“连渊在哪。”
南黎想破天也想不出,刘二姐杀她的动机。
她身边值得觊觎的,也就连渊这个大宝贝了。
刘二姐眼神一缩,“你说什么,我听……啊!”
南黎耐心有限,长刀一挥,斩断她的右手。
“我说!在招待所!”
南黎微微拧眉,“去那干什么?”
“上午不是领导视察,而是周麟的女儿周安然,看上了连渊,还有加工厂里的一个小伙子,过来打个照面……”
周安然?
安琪?
南黎舌尖扫过牙根,满面无语,“别告诉我,加工厂被看上的小伙子,叫徒劳?”
刘二姐表情一窒。
南黎直接就笑了。
可着她的人挖墙脚是吧?
社会主义羊毛也不能这么薅啊!
见她表情有些出神,刘二姐握着长刀,当即对着她的心口捅了下去!
然而南黎思考归思考,注意力一点没分散。
察觉到刘二姐的意图时,手中的长刀已经飞了出去。
刀尖穿破胸骨,直接穿透心脏。
刘二姐不甘心地瞪着眼睛,最终失去声息。
南黎扫视一圈,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尸体。
可还有个漏网之鱼,在那屏着呼吸。
但因为蜈蚣爬到了脸上,所以面部有些僵硬。
“活人非要装死人,那我直接送你去死好了。”南黎幽幽出声。
那位大姨立刻抬手,将蜈蚣拍飞,随后捂着肚子上的伤痕痛苦哀求,“小南!看在大姨教你做菜的份上,饶了大姨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南黎抓着下巴,“可以。”
大姨一愣,南黎将其他人的衣服撕裂丢给她,“带我去招待所。”
大姨,“……”
走之前,南黎翻动石头,抓了十几条蜈蚣塞进了关押舱里。
看了眼火山口的方向,她暗叹,好像没法低调下去了。
另一边。
连渊干活干的好好的,他已经发现能量石的生长规律,这样就能砸碎更多的小石头,给南黎带回去。
忽然有人喊他,“连渊!恭喜你,你升了!”
连渊向身下看了一眼,笑着道,“李哥,不出意外我这辈子应该生不了。”
“不是不是!领导那边决定把你调到加工厂去,这不是升了吗!不用抡膀子挖石头了!”
连渊放下手中的电钻,蒙了一层灰尘的脸上浮现一些意外。
加工厂保密森严,还没听说开采队的人能被调到那边去的。
他深知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但还有另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免费午餐摆在跟前了,不吃岂不是浪费。
更何况,昨晚上他还在羡慕徒牢做的贡献比他多。
但专车并没有把他送到加工厂,而是带到了一个类似独立旅馆的地方。
四周空空荡荡,只有这一座三层小楼,被卫兵把守着。
二楼房间里。
来人恭敬地对他道,“小兄弟,先去洗个澡吧,你这一身灰土,也不好跟领导见面。”
那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盯着房间四处打量一番,大步走进了浴室里。
里头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他没洗澡。
在陌生的环境里洗澡,很有可能裸奔给其他人看。
洗了脸,再次推门走出来时,见到沙发上敲着二郎腿的徒牢。